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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县县令要治治陈鱼的脾气,更是要陈鱼吃些苦头,但磁县县令不知道的是,陈鱼非鱼,而是千里之狼,狗急都能跳墙,那么陈鱼
嗷
大概会这样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磁县县令一句话,决定了陈鱼的命运,便有人直奔陈家,路上正好看到了陈鱼的父亲,陈牛。
陈牛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虽说没有让陈鱼去修长城,但这备役之事谁又能说的好,万一嬴姓赵氏始皇大人想要扩扩地图,那陈鱼和陈壮都得从军而行,想及至此,陈牛脚步有些慌乱,又有些无奈。
陈壮倒是没说什么,他这几年去的地方都在邯郸郡周围,无非什么丘县,邢台,武安,稍微远些的便是巨鹿,去了无非就是土石活计,挖一个月水渠或者搬一个月青石,那个千古闻名的都江堰便是由无数个陈壮这样的民众完成的,当然还得有个蜀郡郡守李冰。
陈鱼几句话便明白了三老有秩的意思,隔着千里看到了磁县县令的嘴脸。
陈牛伸过满是土茧的手,拍着陈鱼,微微叹着气,陈鱼转过身,那一刻他从父亲陈牛的眼中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眼中泛红。
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之后除了那个女孩之外经历最多的就是杀戮,此时他身在秦时,在陈牛看着他的那一刻,他觉得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触动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日后陈鱼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大牢中救了陈鱼,或许这亲情没那么多,但是对于陈鱼来说已是十分的看重。
千里之狼并非冷血,持刀之鱼怎会无情!
有秩来人只是通知他,告诉还有五天时间,去不去是你的问题,当然你要是不去会有人来“请”你去的,上命不可违,违了那就是罪。
至于谁来请你,有可能还是他们几个,或者是周围的亭长,也有可能是十名都尉。
夜色笼罩,陈家人用过饭食之后聚在了一起,席地而坐看着陈牛与陈鱼。
五天不算长,陈牛拿着装酒的碗一言不发,碗中没有酒。
陈鱼站起了身,带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了陈牛身前学着陈牛的坐姿箕坐于前。
“君父勿忧,鱼儿自当周全。”
“去吧。”陈牛放下了酒碗,点了点头。
第二日晨,陈鱼早早便醒了起来,没有再去晨练,拿起青铜镜看着依旧有些发胖的自己,找出那把短刀,用布条量了尺寸,出门找到了工具,还有块木头。
老仆以及陈牛看到了陈鱼的身影颇为惊讶,但经过了商痞以及县令之事,仆人都知道这个公子变得与以往不同了,那身精湛的武艺还有看上去比郡守还要沉稳的气势,打过招呼之后各自忙了起来。
一把锯子,一块磨石,这便是陈鱼找到的工具,先是按照刀身尺寸锯出两片等长木片,在木片中间磨出一条凹处,磨去毛刺再比着刀身修整起来,最后用布捆住木片,将短刀收进其中,又去找来利器把刀身上那个刻字“田”加了几笔,变成了鱼字。
简易刀鞘就这么做出来了
陈鱼看着手中短刀,想到了鱼肠剑。
他没有见过鱼肠剑,也没有见过秦人的兵器,更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弓弩连城,铁马长戈,只有手中这把刀,还有陈鱼的计划。
他清楚秦朝以及那个传说中的嬴政将要做的事,但那都是从史书中看到的,时隔千年,谁能说得清当年明月能有多圆,所以他要谨慎,在这个虽是统一而又民声载道的朝代格外的谨慎,如那个磁县县令,还有其上的郡守,权利中的二十个影子,以及金字塔上方的嬴政,那个传说中的人。
当然还有一点,历史总是胜利的人书写的,谁敢保证他看到的正是当年的原型,嬴政自称始皇,那么连儒家都能灭了的他又如何不能微微的改一下丹青之史呢。
陈鱼绑好了短刀,告知了老仆,出门而去,至黄昏时候,陈鱼回到了陈家,手中提着一只野兔。
陈家众人颇为惊讶,那老仆也明白了陈鱼是去做什么,看到野兔身上的伤,陈壮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陈鱼,下意识的摸着头上,那处正是挨陈鱼大棒的地方。
那晚陈鱼煮了很多肉粥,却是有些不够吃
第三天晨,陈鱼一样早早爬了起来,用过饭食后便出了门,和之前一样,黄昏时刻回到了陈家,手上抓着两只野兔
没有办法,周围的山中找个大型猎物譬如麋鹿都难,只找到了兔子,那就将就一下吧
第四天陈鱼没有出门,在屋里关上了门,老仆送来饭食的时候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桌上的竹简。
然而这天夜里,在陈家众人都熟睡的时候,陈鱼背着一个包裹推开了屋门,四处打量着,轻声往山中奔去。
陈鱼想过,有些动物白天是捕不到的,好在自己常年的户外生存经验使得陈鱼想起用绳子捕猎的方法,前提是要在黑夜。
第五天早晨,陈牛早早就醒了过来,让陈壮抓了只鸡,就在刚要动手时候,陈牛看到了陈鱼那间屋子的门。
陈牛推开了屋门,却没看到陈鱼
这货跑哪去了!
陈牛慌了起来,喊过陈壮同时关上了屋门,等了许久不见陈鱼回来,直到天色亮了起来。
曙光拉走夜色的黑暗,微光洒下,诉说着光明的诗篇,偶有鸟儿飞过,仿佛赞颂着,诉说着这样一个晨。
陈牛叹着气,陈壮在一旁安慰着,大概是什么陈鱼定是办什么事去了,能跑哪去
咣当。
陈牛听到了木门的声音,抬起了头。
出现在门前的正是陈鱼,身上有一道伤痕流淌着鲜血。
第12章 独狼之血众人惊()
陈牛嘴角动了动,看着陈鱼身上的伤痕,想到了随军征战遇到的野兽。
“这是”陈牛撑着身体,陈壮忙扶住了父亲,陈牛抬手挡住陈壮,走到陈鱼面前,一把撕开了爪伤处的衣服,一把短刀掉在了地上。
陈牛没有去看那把刀,陈鱼也没有动,看着陈牛吩咐陈壮去找什么药草拿什么东西,微微笑了笑,捡起了地上的短刀,在衣服干净处擦了擦刀身上的血,看着屋中放置的油灯。
陈牛明白陈鱼要做什么,找到火石在屋中点燃了油灯,看着陈鱼的伤口,便去拿陈鱼手中的刀。
还是我来吧。
然而陈鱼却挡住了陈牛,微微笑了笑,在陈牛的错愕中,将短刀在火上烤了烤,在自己左腹伤口周围挖了起来。
陈鱼要挖去周围的烂肉同时用炙烤的短刀止血。
陈老爷子更惊讶了,他随秦军战争多年,在战场杀过人也受过伤,也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一类,那种痛他是清楚的,但是看着眼前陈鱼的动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娴熟的刀法,仿佛陈鱼割的不是自己的肉一般,这种气势让陈牛想起了打仗的时候,那个叫做亚瑟盖伦的大将。
只是鱼儿这孩子身上怎么有这种伤口,莫非他头病又犯了?
这孩子是不是有小儿麻痹症?全身没知觉?他怎么还笑?那刀哪来的?
陈牛想归想,手上没闲着,扯过床布,撕成长条,同时注意门外的动静。
陈壮进了屋,端着一盆水,手上有着一个布包,打开来看里面铁针线绳,还有几个罐子,透着阵阵的药香,陈壮回过头,看到了陈鱼手中的刀,还有陈鱼正在挖肉的手,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屋子。
陈牛把盆端了过去,拿出一块布擦着伤口周围的血,血是止住了,可肉少了块。
陈鱼拿过铁针在火上烤着,看了看那团麻线,穿了一根,与之前一样,自己缝了起来
陈壮感觉嘴里像是堵住了什么,开始回忆起这些年对这个弟弟做过什么,血的颜色以及气味把陈壮的目光拉回到了陈鱼的身上,怔怔看着这个傻了十六年的弟弟。
陈鱼没有认出那种药物,但能让陈老爷子装在罐子里递过来,那肯定有些用处,简单缝了几针,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拿过布条缠了起来。
霎时一阵清凉从伤口处传来,让陈鱼想到了薄荷味的牙膏,忍着疼痛包扎起来
天渐渐亮了起来,陈壮一刀砍在鸡脖子上,其他的鸡在远处看着,咯咯咯咯的说着这个大个不是好人赶紧跑啊
陈牛去拿了一件衣服给陈鱼换上,陈壮把那盆血水泼在地上,还有那块布
几名大汉仆人爬了起来,看到了地上的血还有那只鸡,算了算日期,知道公子陈鱼要去邯郸郡傅籍,这鸡毛蒜皮的事自然落到他们手上。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