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们就去成全他!”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又齐向拓拔战问道:“主公,战千军归队,百人力就位,各路黑甲集结,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这就去为您夺下这辽国的最后一座孤城!主公,何时起兵?”
“何时起兵?”拓拔战收拢了敲击桌案的手指,向诸将逐一看去,一笑问:“今日如何?”
“今日?”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一愣,不等二人説话,澹台麒烈已笑道:“我明白了,原来老大一早不是被气到了,而是去安排亲征事宜了,难怪姗姗来迟。”
“你们都那么给面子的赶过来,我要是再拖上十天半月,岂不是作践了你们的一片心意?”拓拔战霍然立起,向在座诸将深深一揖,“十几年前,诸君奉我之令藏兵隐将,只为一朝集势,这十几年隐没踪迹,空负年华,其中辛苦,惟有诸君自知,拓拔战无以为报,亦惟有以开国功臣之位,答谢诸君!”
“主公!”黑甲诸将一齐起身,连澹台麒烈也收起了笑容,一起向拓拔战还以一礼,“我等十几年蓄势,只待今朝助主公雄图天下,主公功成,便是我辈此生荣耀!”
拓拔傲在一旁看着众将齐整行礼,也肃然立起,心道:“都説黑甲骑军与其是一支军甲,更象是叔叔的心腹死士,此言果然不虚,只看相隔十几年,这十位战千军尤能心意不改,便可知晓他们对叔叔的忠心!”
独孤留寒也暗想:“这十名大将就是拓拔战的嫡系部下,能得到这些将领的忠心,就算是称雄天下,也有了足够的资本。”
听説今日便要出征,各将摩拳擦掌,精神振奋,只待拓拔战下令,图成欢略微把持得住,他相信以拓拔战的统筹之能,既然能説出这话,一定已把出兵事宜安排妥当,但此举似乎还是急切了diǎn,便问:“主公,你定在今日出征,是不是幽州又有了什么动向?”
“説得不错,我本来也打算再过几日,但刚发生了三件事,却使我下定决心,立刻亲征,第一,灵风走了,在亲手为他送行后,我心里就憋着股恨,要消此恨,只有踏平幽州。”
“第二,刚得到消息,耶律明凰前些时候在幽州下了道免赋令,説从即日起,免除幽州百姓所有赋税!”
“这招就太毒了吧?”澹台麒烈一拍大腿,“这不是摆明了跟老大比本钱吗?”
第一百十二章:枭雄远见(四)()
秋意浓也皱眉道:“免赋令一下,不但幽州百姓回念耶律明凰的好,其他州城的百姓也会为之羡慕不已,百姓心里也许不会太在乎这改朝换代之事,可这免除赋税却是实打实的好处,哪个百姓不会动心?”
“最重要的是我还拿不出这么大的本钱!”拓拔战摇了摇头:“耶律德光收了七个好儿子,也生了个好女儿,耶律明凰这丫头,处处把我往绝路上逼,她这免赋令一下,百姓们谁不眼馋?我如果也照着做了,充其量只是人云亦云,如果我不照做,那我本来就被抹黑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耶律明凰的用心不止如此。”独孤留寒做为新进之人,挤身于一堂黑甲大将之间,他很清楚自己需要有所表现,所以独孤留寒不失时机的开口:“耶律明凰只有一座幽州,又在朝不保夕之境,所以她尽可以下这些爱民如子,轻徭薄赋的仁政来邀买人心,可主公有的是整个辽国,如果跟着下免赋令,那等同永久免除了全国赋税,赋税之事关乎一国生计,便是盛世明君想要减民负担,那也只能一diǎndiǎn减赋,又怎能轻易更张?”
“耶律明凰这招使的确实有diǎn儿毒!”图成欢冷笑道:“她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预了万一事败身死,也留副烂摊子给主公,要对付这一招,主公的即刻出兵是最好的应对,速战速决,早日平了幽州,坐稳江山,民心迟早会向着主公!”
“图老爷子説得是!”慕容连道:“自古成王败寇,改朝换代也不过是新旧更替,主公起兵是实,説篡位也可,説开国亦可,只要打下江山,谁还敢説嘴去?至于民心所向之事,只要灭了耶律明凰,怀柔人心一事自可从长计议,而这些政务文治之事,我和独孤留寒可替主公分忧。”
“属下一定尽力。”独孤留寒感激的向慕容连一眼,站起身向众将团团施礼:“沙场争锋,当然要仰仗各位,这些拉民心揽民意之事,独孤不才,可为主公稍尽微力。”
“老大手中,人才济济啊!”澹台麒烈笑咪咪的道:“独孤先生,既然同在老大帐下,干的又是一起卖命的事情,那就要一起想着法子从老大这里捞好处,譬如説一会儿我敲老大竹杠的时候,你千万别忘了帮衬两句。”
木砾叹气:“独孤先生,千万别和xiǎo澹台走得太近,否则会被气出一身病的!”
其他将领纷纷帮腔,七嘴八舌间,已是一片笑声,也和独孤留寒套熟了交情。
这些黑甲大将都是眼中有水的人物,知道沙场之外,拓拔战更需要能为他治国理政的人才,所以对独孤留寒这样的文谋之士都加意接纳,以免独孤留寒和他们生分。
当然,能让黑甲大将看重的前提是,这个人必须和他们一样,都对拓拔战有足够的忠心。
拓拔战看着部将们,难掩得意的微笑,换成其他朝臣,对于新晋之人,即使不刻意排挤,也会有意疏离,但他拓拔战的忠实部下,不但会为他冲锋陷阵,还会帮他收拢人心,拉拢人才,只看当年散出去的这些部下在十几年后为他重聚了几十万黑甲回来,单此一diǎn,已足令他自豪。
独孤留寒和众将寒暄得一阵,心情愉悦,也不再对这些成名多年的大将存有畏惧,説得几句,不敢耽误正事,向拓拔战道:“主公您方才説今日出兵还因第三件事,请示下。”
“这第三件事情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拓拔战向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看去,“你们两兄弟麾下,是不是还有一名统领未赶来汇合。”
霍合雒道:“只有摩里和苏克胡两人未到,不过他俩这些年深居边陲,肯定是路上耽误了。”
霍合锍説:“主公放心,他俩一定会来,我们今日出征,此去幽州,正可在路上跟他们会合。”
拓拔战轻轻道:“他俩不会来了。”
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一怔,正想为部下担保,随即神色同时一变,“主公,是不是他俩出事了?”
拓拔战diǎn了diǎn头:“今早斥候在武州城外一处密林前,发现了他俩的尸首,和他们陈尸一处的约有百名黑甲,全都身首异处,死状都极凄惨。”
“有这种事?”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勃然立起,“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捋我黑甲虎须。”
一众黑甲大将都阴沉了面色,这些人能成名将,不但是靠作战勇猛,最大的共同diǎn就是他们对部下都极爱护,所以才能深得士卒效忠。
图成欢冷冷道:“而且还是在离上京不到百里的武州城郊!这是成心要跟我们做对。”
“具体事由我让犬子在查,就让他来跟大家説説。”拓拔战在桌案上敲了敲,“进来。”御书房外立刻走进一名年轻男子,正是拓拔战之子拓拔然。
拓拔战进门后立即俯下半身,向众将恭谨行礼:“拜见各位将军!各位多年隐踪,千里驰援之恩,拓拔然谨替家父谢过!”
“少将军客气了!”众将纷纷含笑diǎn头,却都端坐不动,拓拔战只得一子一女,大家都知道,拓拔然日后必继其父之位,对这日后新君,他们都没有刻意的客气,反用一种长辈督促晚辈的严谨态度来对待拓拔然。
父打江山子承继,所以他们都希望,自己为拓拔战辛苦打下的江山,能有一位明君来继承。
澹台麒烈走到拓拔然面前,用长辈的口吻道:“然儿,你长大了,也出息了,我很欣慰,见面礼我们就不给了,你要有什么孝敬,倒是可以立刻拿出来。”
“澹台哥还是老样子,一diǎn儿没变。”拓拔然和澹台麒烈一向谈得来,他知道澹台麒烈嬉皮笑脸,説话也云里雾外的,其实是尊真神,和他相处受益颇多,此时见面,拓拔然心里也极高兴,又知澹台麒烈似是声色犬马俱全,但是并无特别喜好,对身外之物更是看淡,真要缺什么也是直接向拓拔战开口要,惟独对宝刀颇有偏爱,便微笑道:“我前几年刚得了两柄宝刀,回头就给你送来。”
“行,一定笑纳。”澹台麒烈呵呵一笑,在拓拔然肩上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