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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尽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莽成心里嘀咕,这连尽涯明明也埋伏在城外,他从西门追来时还与追敌骁骑打了个照面,为怕功劳被抢,莽成一刻不敢耽误,直追至此,可他们这五百弓骑兵与智在这树林内僵持许久,按理连尽涯早该知道此处动静,却不见他追来援手,莽成低骂了一句,喝道:“连尽涯不来正好,杀了智就是一件奇功,诺大一场大功莫让别人给分了!”
智看见弓骑兵分散而上,或躲在树后放箭,或从四面包抄,忙向刀郎几人使了个眼色,十二龙骑又射了几轮箭,一声呼哨,护着智往后急退,刀郎贴身靠在了一株大树后,夏侯战口咬钢刀,踩着刀郎肩膀攀到了树上。
莽成发现十二龙骑不再放箭,急命持刀的弓骑兵追上,但这些弓骑兵为防十二龙骑箭射,都散在四面,相距最近的几十人刚一冲近,刀郎突然从树后挥刀杀出,锯齿刀上下翻卷,刀前血肉横飞,那些弓骑兵虽也挥动钢刀抵挡,却敌不住刀郎挟着凶戾之气的砍杀,夏侯战也从树上倒跃而下,一落地就连杀数人,有几名弓骑兵想绕到他俩身后偷袭,眼前忽然一花,另两名卫龙军秦璃和关山月已从侧面杀来,一边占住退路一边狠下杀手。
待得其余弓骑兵追近,正想放箭,先前退去的十二龙骑忽又跃出,抢先射来一阵箭矢,把十几名弯弓欲射的敌军射倒,刀郎四人借着混乱又连杀了好几名敌兵,这才从容退后‘六名卫龙军护着智边打边走,面对五百敌军,或冷箭偷射,或近身偷袭,竟然稳占大风。
莽成看得火冒三丈,对手只有十几个人,却在树林内轮番攻击,片刻就杀了他上百名部下,他越想越怒,向部下怒骂道:“他娘的,都给我排成横列压上去!五百人还能被这十几个xiǎo子逼住?这林子不大,拼着几条性命,也要把他们逼出林子,到了林外就给我乱箭齐射!”説完后莽成干脆扔下手中刀,口咬箭囊,一手挽弓,一手抽箭连射,迈开大步往前。
众弓骑兵也觉这仗打得窝火,见莽成带头冲上,也都不再理会卫龙军的冷箭,几百人排成长长一条横列,学着莽成的样子,弃刀挽弩,一边乱箭连射,一边快步向前冲去。弓射本是他们所长,却在这树林内被对手压住一筹,此时豁出性命,以己之长迎向强敌,虽有人陆续被射倒,但弓骑军人多势众,乱箭攒射下,卫龙军也无法再随意偷袭,只能一步步向林外退去。
眼看就要被逼出树林,卫龙军心中暗急,夏侯战见智脸色愈渐惨白,忙对刀郎道:“刀郎,你护着智王先走,我们来挡住追兵!”
“我们不能出林!”智摇头道:“这群弓骑兵就是想把我们逼出林子再乱箭射杀,在树林内还能挡住箭矢,大家沉住气,守在树林外围,两人一组,出来一个就杀一个,若他们放箭,我们就近身混战!”
“刀郎,带智王走!”关山月抽空射出两箭,急声道:“这群杂碎我们来应付!”
“好!”刀郎二话不説搀过智,拉着他就要往林外跑,一名龙骑忽然嘘了一声,“且慢,你们听,身后有人!”
果然,在他们身后的树林外响起一阵急步声,似有数百人从后赶来,秦璃面色一变,“难道拓拔战在林子外也藏了伏兵,前后夹击”
却听这阵急骤的脚步声里,突有一声厉如龙吟的激亢清啸愤然传来,智惨淡的脸上顿时掠过欣慰之色,“是我二哥来了!大家快出林,一冲出去立即伏倒,不要起身!”
卫龙军精神一振,立即转身往后,几步冲出树林,也无暇去看在林外排列整齐的那一群人,又往前连跑数步,就地一滚,一起伏倒在地,两名龙骑伏地前还从解下背负铜盾,抖手向刀郎抛去,刀郎伸手接过铜盾,轻轻覆盖在智的身上。
林子内的莽成看到智等人终于出林,心中狂喜,忙喝叫部下随他追上,几百名弓骑兵鱼贯涌出,一个个张弓搭箭,一迈出林便横成一排,正要松弦放箭,却见智和那十几名卫龙军都伏卧在地,而在林外的窄道上,数十步之外,一群排列得比他们更整齐的军士挡于路前,前排蹲地,后排直立,每名军士手上都端着一张他们从未见过的黑色大弩,弩弦弯展如月,弩矢扣弦待发,军阵之中,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凛然而立。
莽成陡见埋伏,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人?”
“仇人!”错瞳中杀气毕现,清喝如啸,“射杀!”
笔者注:这段时间天天加班,连双休日都为领导命令奔走,码字时间比太平公主的乳沟都要难挤,没办法,为了那张薄薄饭票,除了偷偷向这份苦工比中指,好象也没办法,今天总算抽了diǎn时间,赶紧上传,消晚上能再传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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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君臣之别 (上)()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三十九章:君臣之别(上)
无数扳弩声突然振起,合成一阵惊雷似颤响,一道黑雾般的弩矢逆风而发,弩声再起,又一道黑雾离弦激射,扳弩声急如密雨击瓦,一阵阵弩矢连成一片,树林前的天空蓦然暗下,随意飘荡的风势也被这连发猛射的弩矢带出的劲风反绞出一片滔天怒意,扑向面前数百弓骑兵。
阵阵急弩仿佛无尽无止,遮天,覆地,穿林,噬魂。
这就是护龙错倾心打造的错王弩,初试锋芒第一击,为他们试弩的正是仇敌身躯。
莽成和弓骑兵但见眼前突然一黑,反应快的人虽急忙放箭还射,但他们射出的箭矢根本射不穿黑幕般的连弩,也有人想躲入树林,可铺天盖地的密射早笼罩住了身周所有生机,就连他们身后的树木也在这连绵不绝的弩矢下摇曳颤栗。
“突突突突”单调无情的穿刺声远远盖过了惨嚎声,只有一片片黑色雨云横空而落,一蓬蓬黑色弩尖挥洒而下,折一瞬,夺走天空光亮的那一层黑已成了莽成和他的部下眼中的最后一道暗色。
数百弓骑兵全部毙命,将他们生生杀死的不是刀剑,而是他们平素最自负的弓射,这不是以牙还牙,恰是一种最直接的示威。
一击毙敌,错立刻向智奔去,双手扶智起身,泪水潸然而落,“四弟!”难掩难抑的悔恨痛惜早取代了错脸上一贯的疏懒轻浮,低声如泣,“四弟,二哥来迟了!”
看到二哥赶来,智心中一安,打起精神问道:“二哥,你见到六弟了?五弟他们呢?”
“五弟他们就在前面,我听説你们在此伏击追兵,便带了三百军士赶来,四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随错同来的军士当即持弩断后,一行人沿着xiǎo道向前,走出几步,飞错和智并排而走,两兄弟目光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刻骨伤痛。
智一直的二哥前往南郊桦树林一事是有人暗设圈套,见错无事归来,一颗高悬的心才算放下,又见错两眼红肿,知道二哥曾痛哭过一场,智本不愿再提起伤心事,但想到事有蹊跷,还是问道:“二哥,你去过那片桦树林了?可曾见到异常之事?”
“我根本就没到那片桦树林。”错神色黯然的一摇头,“昨晚上我刚出城数里,就发现有十几名黑衣人骑着马往南急行,他们一见到我就转身而逃,马背上还掉下一个包裹,里面竟放了一叠‘鬼哭追魂,日杀百人’的血书,我为留活口不敢向他们放箭,只能紧追着他们,谁知这些人对这南郊的地势极为稔熟,我苦追了一夜却在今日凌晨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我四处搜寻他们不到,无奈下只得率着军士们继续赶往南郊,可我们刚走到半道的时候又发现了这群凶手的踪迹,还在远处大叫着引我们去追,追了他们数里,我越想越觉此事不妙,当即率着军士们折返上京,却在前方遇到了正在道旁放火示警的六弟,一问之下才知上京城已沦陷,连义父和大哥都已┉”
错説到这儿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悲怆,失声痛哭,“昨日离京时,义父还叮嘱我早日回城,谁想这一别竟成永诀!连他们的最后一面我都无法见到┉”
刚从悲伤中略微恢复的智被二哥泣不成声,顿时触及心里那道永难修补的伤口,一时间也是泪如雨落,掩面低泣。
错见一向冷静的弟弟哭得伤心,忙抹去脸上泪水,大哥忠已离他们而去,照顾弟弟们的责任就要由他担起,强自收敛伤悲,错拍了拍智的肩膀,温言道:“四弟,深仇未报,险境未脱,我们一定要撑住,伤心,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