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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覆没。
太祖皇帝起于毫末,四十年间扫平群雄,征服四海,打下了万里河山,没想到一世英名却毁在了大宁山下,他仓惶离去时,曾痛心疾首地与诸侯盟誓,后世凡有诸侯能在此筑城立足者,即封为藩王,世袭罔替,永为大梁藩屏。
太祖皇帝驾崩一百年后,距今六十年前,突厥崛起,取代丁零人成为北方草原霸主。
突厥王野心勃勃,残忍好战,数次越过大青山叩关南下。大和九年,突厥王亲率铁骑四十万南下,兵锋所指,举国颤抖,京西北十二州中有八州陷落,突厥骑兵前锋直抵西京城北渭水河畔,关中震动,江山动摇。
值此山河破碎之时,夏州大户宁威、宁武、宁雄、宁壮四兄弟振臂登高,一呼百应,招募义军八千,大破突厥人,在大宁山南筑城自守,前后八年。八年后,师老兵疲的突厥王被迫与大梁订立盟约,突厥退兵,大梁英宗皇帝封宁威为横山郡王,赐所筑之城名为宁州,诏令宁家世代镇守。
此后三十年,宁州是宁家的江山,大梁换了三代皇帝,但宁州还是宁家的,铁桶江山,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宁威死后,传位长子宁瞻基,江山依然稳固,但铁桶上已多锈蚀,朝中有人试图改变宁州的现状。前十年宁瞻基在顾命老臣的辅佐下尚能冷静应对,但随着老臣的逐渐凋零,情况发生了变化。先是宁瞻基卷入“四王叛乱”被削了王爵,不久,宁州又陷没于沙陀人之手。
宁瞻基因失地之罪被削爵贬为庶民,全凭宁家根深蒂固,才没有像丰州王氏那样被迫离开根基迁往洛阳,但这场变故却让宁家实力大损。宁家被迫交出宁州十八县的行政权、大宁军的兵权和部分地方财权。世人都说宁家完了,但赵破阵这些人知道宁家没有完,只是遭受重创之后变得低调了。
十五年前,朝廷册封宁瞻基为忠静候,希望他能效仿丰州王家入朝做个太平公,却被宁瞻基断然拒绝了。朝廷软硬兼施,却发现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宁瞻基就是纹丝不动,安若磐石。这无疑证明了宁家才是宁州无可争辩的真霸主,通过这个举动,宁瞻基向朝廷宣示了力量,鼓舞了人心、士气。
但所失也很大,从此宁州再度跃入朝廷的视野,朝廷开始重新关注宁州,重视宁家,这对宁家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最近几年,宁瞻基的身体越来越差,脑袋也越来越糊涂,朝廷抓住机会,小动作越来越频繁。前次安排杨贺来长陵做县令,杨贺此人虽是文臣,却有赫赫武功,昔日在桂州,募兵讨平十八洞叛乱,威震天南,这样一个狠人被朝廷降格派到宁州来,其目的还不是昭然若揭。
所以宁家紧急调配人手,会聚长陵,最终借魏老刀之手灭了杨贺。
这件事干的干净利索,等于是当面抽了朝廷一巴掌。
但朝廷却并不因此死心,反而循着这条线查下来,逼迫宁家不得不抛弃魏老刀这张好牌,公开向朝廷亮出了肌肉。
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后面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今晚打草惊蛇,孙大牙只是执行人,李默和铁锅吕只是拿钱办事,两个浑浑噩噩的混蛋,至始至终也没搞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想到这,赵破阵对孙大牙说:“朝廷也是越来越没人啦,一出手就是一根金条,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还不是明摆着吗,朝廷有钱,出手大方,只要肯为朝廷办事,好处大大的有。”
赵破阵嘿嘿一笑,道:“在宁州,若不是宁家人,你纵然家有金山银山,那也是虚的。”说到这,他沉默了一阵,又对孙大牙说:“老督管快到了吧,回头再安排他们多挣几桩功德,佛家说九九归一,讲个圆满,咱们就给他来个圆满。”
(本章完)
第24章 李默的小计划()
李默回到家把金条交给姜鸢,嘱咐她第二天去把它兑了。有了这笔钱,到月底李默就大操大办把姜鸢抬进了门。
有了妾的身份,姜鸢就不再躲在幕后,她建议李默开一间布庄。长陵地方产麻,麻布产量很大而且质量优良,不仅供应整个宁州,还大批输入内地,南来北往的客商着实不少,当然她这么做主要是为姑姑家的几个表哥考虑,她这几个表哥都是没文化的粗人,在长陵只能打短工,做苦力,有一顿没一顿,想想也不是个事。
李默道:“你是家里主管,你看着办。生意开张时告诉我一声,我多请些人过去壮壮声势,在宁州这个地方没势力啥事也干不成。”
这天在校场操练行军阵法,因为总是达不到赵破阵的要求,惹得老汉打发雷霆,把几个队头逮着一顿臭骂。
李默表现最好却被骂的最狠,心情十分郁闷。
解散后,孙大牙凑过来对李默说:“有单生意,钱没多少,但很有搞头,你搞不搞。”
李默道:“你都说很有搞头了,怎么能不搞。”
孙大牙给李默介绍的这单活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距离长陵城三十里有个村落叫榆树林,村里有一口水井,是长陵水井局的资产,前些日子,村子里来了一个比较横的二货青年,硬是以一敌六打跑了六个看守水井的乡勇。
水井局出钱点名让李默走一趟,把那个二货青年给收拾了。
李默道:“水井局不是软蛋,有的是兵马,那什么人这么凶悍,为何不多派人马过去,就算整个水井局都打不过人家,不还有捕快吗,水井局做的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何必私下偷偷摸摸搞呢。”
孙大牙翻翻白眼说:“或者是掌管水井局的人看上你了呢,你瞧瞧你,英俊挺拔,威武雄壮,宁家姑娘正物色女婿呢。”
李默道:“别扯淡,说正经的。”
孙大牙收敛笑容:“你是真不知情,还是跟我装。你不知道水井局快要被撤消了吗?”
这个事,李默只是略有耳闻,据说宁州刺史张伯牙和新任督军安石龙达成了协议,要撤销各地的水井局,还利于民。但李默并不相信水井局会被撤销,因为这个东西跟盐一样是收人头税的最好手段,怎么会被轻易取消呢。
再说水井局是宁州的幕后老大宁家掌控的,他们能不从中作梗,若宁家不同意,单凭一个刺史、一个督军真的能成事?
“你别以为这是空穴来风,不是,宁家是肯定不想放手,但那是一厢情愿。朝廷方面目的是要削弱宁家的财力,借助民心,打击宁家,何乐而不为?唉,宁州从此又要多事啦。”
李默道:“说起来也是宁家太霸道,把持着水井局,每年收那么多税,真正落到官府嘴里的没几口,这怎么行呢。分赃不均,早晚出事。”
“各有各的算盘,这不是咱们操心的事,这活你干不干。”
“干,或不干,得看值不值得。”
“对方的诚意很大。”
“那就干。”
“对嘛,有钱赚就干呗,管那么多干啥。”
李默一直想的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常备乡勇,连正规军的士兵都算不上,操那么多心干嘛,拿钱办事,干一单算一单。
他有个小计划,等赚够了本钱,就带着姜鸢移民到宁州去,做点小生意,就此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是非。
当乡勇,干私活图的啥,不就是为了钱吗,若是做生意也能挣到钱,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干这缺德玩意儿。
第二天上午,一行八个人借了两匹瘦马一头驴就出发了。
因为孙大牙的帮忙还从兵器库里借了一张弓、一壶箭。
刚出城没多久,就遇到了王雄诞的拜把子白小三带着两个兄弟打猎归来,三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就打了一只野兔,除此之外,啥都没打着,白小竹正为此生气,见着李默就问去哪,李默跟白小三也算熟悉,过去干私活时还互相帮助过,倒也没瞒他。
白小三道:“得嘞,带我一块去吧。”
李默道:“那怎么成,拢共就两块钱,你去,我拿什么开支你。”
白小三道:“过去玩玩,谁要你钱了。”
就拎着兔子跟着李默一起去了。
三十里路转眼就到,李默招呼众人在村外一个土坡前下马,自己先爬上土坡朝榆树林打望,离的太远,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一座黄土坡上榆林苍郁,里面藏着一个村落。
李默溜下土坡,叫来林哥儿吩咐道:“你过去瞅瞅动静。”
林哥儿应了声,从一匹马的马背上卸下一副货郎担,挑在肩上,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