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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东市,做过分了,有人会出手,前提是徐宝自己没出手,估计悬啊,徐宝应该会报复回去,现在徐宝应该是还没抽出空儿,或者是没弄清楚东市背后是谁。
那么自己要不要透露点东西给徐宝呢?然后看看徐宝会怎么做?
还有自己家的两个娃娃,一个九岁了,一个才三岁,要不要像景彝兄那样,送上岗村去?就怕上岗村那里伙食不好,苦了孩子。
王肱从白菜帮子的事情一路想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然后他放慢速度,看着一个个摊位,越看越顺眼,甚至恍惚间觉得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就在这西市摊位区。
等他回过神时,吸吸鼻子,香,再一打量,到了卖小吃的那一排前面的地方了,把头儿的是卖烤肉串的。
然后看到一队四五十人从西边朝这走来,前面的人还打着旗,歪着脖子瞧瞧,看清楚字了,是‘开封府外城西市接待’,啊,知道了,装成官方的样子弄出来的。
王肱一看那旗帜就想笑,这骗人的玩意有无数人上当,当然,上当只是它不是官方,但实际上没吃亏。
因为徐宝不骗人,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要是去一个新地方,花两文钱就能被安排好,自己算是赚了,更主要的是吃喝和住宿,没额外要高价。
而且越是了解这些领路的人,就越安心,自己若是有亲戚写信过来说要到此,但自己又不在京城,也会回信让亲戚跟着西市的这个接待走。
心中塌实呀,这可全是以前的小偷,有他们在,就不用害怕在摊子吃饭和逛街的时候被别人偷,据说这个队伍本事不行的不让进,被一群高手护着谁敢伸手?
王肱想着事情时,一群人过来坐下,卖烤串的问别人吃不吃辣的,吃很辣的那种一串要多加一文钱。
王肱恍然,知道是昨天流传出来的燕归楼火锅事情中徐宝拿出来的好东西,很辣、非常辣、十分辣、忒辣、贼辣贼辣的、老辣了……
于是他也谗了,找个长条凳子坐下来,想了想,对一个领人来的说:“码头那边没出岔子吧?”
小偷一愣,官儿?扭头找人,见到徐宝在那点头,马上回答:“没事,全安排好了,还劳烦你亲自来了。”
王肱暗赞,不错,马上就把自己给利用上了。
果然,那四五十人一看领自己的来的跟官员这么说话,那没错了,官方的。
不远处的徐宝也放下心来,王管事刚才跟他小声说了,说是当初的干豆腐和素鸡就送王差遣家去了。
只这一句话,徐宝就懂了,自己人啊,早说呀,我之前好跟他说点实话,不是骗人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自己编瞎话累呀。
王管事又提了下对方家中有孩子,但担心到上岗村后的饮食问题。
徐宝就跟张勇三人说了说,而后他过来陪着王肱坐,随即起身,自己过去烤,别人没工夫侍侯他。
烤着烤着,他突然一顿,问:“张勇哥,羊排忘了送回村了是吧?”
张勇配合,一拍脑门:“没,看我这记性,这下完了,说好的给村里的娃娃做羊排吃,娃娃们一准惦记着,哎呀,看样子又得对付一顿了,照着算起来,娃娃们连续吃三天猪里脊了,保证吃腻味了。”
王肱果然诧异,扭头问张勇:“平日里你村的娃娃吃什么?”
“不一定,没准儿,咱们出来头一天吃的是……是啥来着?”张勇皱眉头,问张广。
“早上是豆粥和肉包子,晌午是回锅肉、烧芸豆、冬瓜河螺汤,晚上啥来着?哦,山药炖鸡腿肉、黄瓜凉拌黄花菜、山梨片。哎呀,咱回去的时候得买果子了,要不宝宝没有吃的了。”
张广配合着回答。
四五十个来京城的人都听傻了,他们以为京城的孩子就这饮食呢,回锅肉没听过,但知道那是肉,难道京城如此富裕吗?
同样傻眼的还有王肱,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向王管事。
王管事轻轻点头:“差不多吧,总变,只要徐郎在村里,头天和隔天的菜就不会重样,我总担心他把孩子给惯坏了。”
王肱反应神速,立即说道:“对呀,我家就惯孩子,应该让孩子出去吃吃苦,不如送到上岗村吧,徐郎?”
那四五十人有超过半数用鄙视的眼神看向王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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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已修改。写历史类的真累。我曾经最快的速度是四十五分钟四千字,慢点写别的题材的是一个小时多一点两千字,集中精力写,一小时三千字。
写这本,不修改错别字,不加领文诗,要两个小时到两个半小时,赶上手顺了,加领文诗两个小时也能写出来。
要是手不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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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问冬计将出()
头一次吃辣椒素,王肱等人吃得哈哧哈哧的,四五十人也直冒大汗,有那怕辣的嘴已经变木了,但还是一个劲儿地吃,不愿停下来。
徐宝也吃,若换成别人提供的辣椒素他害怕吃出事,但自己家的绝对没问题。
当然,胃肠不好的尽量别吃,但估计这样的人自己就懂得不吃辣的。
吃了两刻钟左右,王肱等人不吃了,然后他看到包括周吏员在内的人掏钱。
别人都没什么表情,就张卫去表现得很不高兴,不高兴也要拿。
只有徐宝和张柽不动。
王肱见王管事也拿钱,说一句:“我没带钱。”
王管事点头,按照王肱吃的多少给拿出来,卖烤肉串的高兴地接过。
王肱瞧着觉得稀奇,他是头一次听说管着这边的人在摊子上吃东西还得拿钱的,他小声问周吏员:“你若不出钱呢?他还敢管你要?”
周吏员想了想,回道:“会从那什么给我的钱里扣,真扣,如我吃掉的东西需要花七十文,就扣出去七十文,总归都要拿钱,还不如这么拿出来显得更体面。”
王肱颔首,知道对方说的那个钱是什么钱,他又问:“徐宝和张柽呢?”
“他俩不一样,他俩给别人买东西要拿钱,自己吃用,所有摆摊的人全不要,怎么给都不要,扔下也会拿起来追到那屋子给塞回去,所以他俩习惯了,没看他俩吃得不多么。”
周吏员说起这个就郁闷,自己管着此地那么多年了,以前吃东西也不给钱,那是对方没办法,却从来没有给钱的时候对方不收。
他敢保证,自己若是在市场跟徐宝撕扯起来,会有很多人过来拉架,然后自己就倒了,很多年白混了。
王肱听了,倒是理解,别人对徐宝好,不是因为徐宝能收拾人,而是他能让别人多赚钱,周吏员是权力大,但他只能从别人手里拿钱。
所以西市的人根本不在乎徐宝是否廉洁,他每天捞到的钱,无人询问,摆摊的,是因为他们赚到的钱更多,上面不问,是拿到的钱更多。
按理来讲,徐宝这样的应该关起来,然后抽鞭子什么的,可真把他抓了,上下全不高兴。
如自己现在让差役把徐宝锁了,上枷,哪怕差役不得不照着做,那枷也会上大号,是脖子圈的那个地方大。
这就是民心,这就是利益。
想着要熟悉一切,学到本事,王肱又拉着徐宝逛市场,然后问摊位上卖的东西的情况,他自己不行,自己问,别人不说实话。
“玉珏,天冷下雪了怎办?”王肱在几个摊位上问了问,突然提起冬天的事情。
按理说他不应该称呼徐宝的‘字’,徐宝还未及冠,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叫,叫徐郎显得远,叫宝郎,显得自己身份低,直接叫名字不礼貌。
徐宝倒不在意别人怎样称呼自己,他反问:“黄河要结冰?汴河不通?”
“前两年天冷时黄河结冰,但结冰也有水,冰薄可短途行船,汴河结冰会有人清理,然,冬天到京城的人少,你叫人拦的全是从西面汴河过来的,还有郑州管城处由金水河来的,到冬天原来会乘船而来的就不来了。”
王肱指出西市的弊端,西市如今依仗着来的人多才赚得多,总不能去拦从南边和东边过来的人吧?人家也不是要到西市这片呀。
那么到了冬天,西市还能像秋天时候一样赚钱吗?
“哦!”徐宝出一声,问:“冬天咱京城的河能结厚冰吗?”
“自然有,可有厚冰就有人来西市?”王肱没明白徐宝问的事情跟西市有什么关系。
“有就好。”徐宝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