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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柽守在附近不远处,一面看看有没有伙计做,一面看好这个让人琢磨不出究竟做什么事情的少年。
张柽知道当朝重文采,以诗词为重,凭徐宝写字填词的那一手,想要混出头是很容易的,可惜自己不会,不知能不能从他的身上获得些好处?
徐宝没去管在附近转悠着的张柽,他明白,今天以后,其他的麻烦要找上门,一切全是干豆腐卖得太好了。
“还是心不静啊,哪怕卖个干豆腐,也想卖出高价,咱俩初来乍到的生面孔,不被人惦记才怪,三教九流流不尽,纷纷扰扰无穷勤。”
徐宝对处在兴奋中的张屹说道,张屹明明十七,按照徐宝自己报的年龄虚数十四,张屹是大上三岁,结果张屹反而像个孩子,十七不小了,只不过见识少。
张屹果然没看出来,还笑呵呵问:“是说收我们钱的人?十文不多,我们今天赚的钱,一大把一大把的。”
“是两千三百七十五文,前后给牙人二十文,我们赚到两千三百三十五文。”徐宝摇晃两下装钱的袋子,说道,小半袋子铜钱十五、六斤沉。
“呃?”张屹眼睛瞪:“你怎么知道?没见你数呀。”
“我没数钱,难道我还没数卖的干豆腐卷?六百张干豆腐,两千四百卷,把我们免费给的和你吃的刨出去,记下卖给船上五文四卷的三十三个,其他的五个卖五文,卖多少就是多少钱,加起来正好两千三百七十五。”
徐宝是真拿张屹没办法,看情形,自己得抽空教教村里的孩子,尤其是数学,张屹十七岁居然不懂得去算豆卷,以后想要依靠村子发展,没人手呀。
若是能换成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
徐宝开始走神,张屹在手舞足蹈,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他蹦达了一会儿,估计是累了,停下,与徐宝说:“明天茶叶蛋我们也照着卖?”
“是我卖,不是你,今年你往回走,找顺路的人和车,最好是邻村的,有车你跟着车走,没车你载人走,找上两个,我就放心了,火盆、炭和罐子留下,你赶着车走,钱……走,我们去买东西。”
徐宝让张屹回村里继续做干豆腐,再过一会儿天黑,他不放心张屹一个人赶路。
赚到的钱他想让张屹带回去一部分,又怕随行的人起歹心,张屹这憨厚的小子万一出了事儿,自己要愧疚一辈子。
怎办?买东西,冒险抢东西在心理学上讲比冒险抢钱可能性低很多,怀揣两千元钱,或许有人抢,三轮车上拉两千元的大米,一般人不会抢,除非是连车一起抢。
张屹没反对,他来时已经得到吩咐,小宝说什么,自己便听什么,现在看来没错,小宝能赚钱,还会写字,吟诗词,在村里他怎么不说呢?
琢磨着,张屹负责拎钱袋子,徐宝的一手放在腰上,盯住张屹和钱袋儿,谁敢抢就毙了谁,抢钱可以,伤害张屹不行,张屹怎么说也是个机灵的孩子,虽说笨了点,对,笨了点的机灵孩子,好修辞。
“咱村缺什么?”徐宝问。
“缺钱。”张屹答。
徐宝:“……”
他又说:“钱,不能给你拿着,除了钱,最需要什么?”
“有钱就全有了。”张屹答。
“那我们现在拿着钱,你说应该买什么,给我留一千文,我有用,剩下的一千三百七十五文,可以全花掉。”徐宝选择了直接说。
张屹再次激动起来,眼睛扫向周围卖吃食的摊子,一文钱一片煎肉的那个,看上去很好吃。
不等他开口,徐宝就先做出限制:“买能用上的东西,不是吃,有我在,还能少了你吃的?等咱赚了大钱,我给你做。”
“那,那……”张屹又不知道该买什么了,其实是他想买的东西太多,难以决断。
徐宝不指望他了,说道:“买盐,镇子里卖最好的盐是一斤二十九文,最差的七文,不晓得京城价格上下差有多少。”
买盐,买盐是最实用的,而且要买便宜的盐。
溜达溜达,遇到两份卖盐的,一份人家说在城里西市有铺子,有官方证明,可以卖盐。
好盐有,竹盐,一两盐四百六十文,平常用的也有,一斤三十五文到二十六文不等,便宜的,有,六文钱一斤,十斤以下不卖。
徐宝看了,六文钱的比镇子少一文,二十六文的那个镇子里卖二十九文,京城的盐反而更便宜,至于说论两卖的竹盐,暂时消费不起。
“多买还能便宜吗?”他问商家。
“能,买一万斤收你五万七千文。”商家让出来三千文,基数却是万斤起。
“二百斤呢?”徐宝报数。
卖盐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了,说道:“你给我以盐写首词,就你之前给别人写的苍梧谣,‘棋’那个,我可以少算你五十文。”
“小宝,不给他写。”张屹嗷唠一嗓子,他不会写,但他懂,这是本事,哪有五十文买一首词的?先前是小宝记别人名字,算在情分里,这是什么?太轻贱人了。
“一千二百文,二百斤,买了,张屹,拿钱。”徐宝拒绝了,原因是看对方不顺眼,想要首词,说一声,免费给你,跟我提钱,你这……你这主要是给的太少。
不等这里的人去称盐,旁边另一家卖盐的有人招呼:“宝郎,这里,宝郎,到我这,我四舅家的盐店,我是程棋呀,那个,棋,沧海平波日月移。银河汇,对弈布天席。是我。”
徐宝一扭头,认识,还没过去多长时间呢,于是他连忙对这边的人说:“不好意思,遇到个熟人,以后的。”
说完他走向那里,张屹提钱跟上,还不忘了瞪这边的人一眼:“哼!”
程棋迎出来,笑容真挚,招呼着往里请:“快进来,要用盐是吧?用多少?我找两个人给你们扛车上去。”
他话里的意思是不要钱。
程棋真不想要钱,他的名起的时候是随便起的,没想到今天含义变了,若花钱求人去给名加个解释,先不说能不能求到厉害的,就算求到,没有个十贯八贯的,也甭想让人专门填一首词。
所以要买最差的盐,找两个伙计,搬五百斤过去,又算得了什么。
徐宝知道可以白要盐,但他脾气倔,越是对自己好的,自己就越对对方好,刚才那个时候可全靠着程棋解围,不然买了,估计那人还会说自己作不出来词了呢。世上什么人都有。
跟着程棋,两个人刚进到摊子后面支起来的临时棚子里,一个中年男子便从堆积的盐袋子里转出来,对徐宝点点头:“徐郎来了?用盐?”
“是,想给村子里买……”
“卖干豆腐卷的呢?说在这里,徐宝,谁是徐宝?”未等徐宝把话说完,外面有吆喝声传过来。
伴随着动静,一行三人走进来,打头的一身青衣,其身后则跟个头带幞头、手摇折扇的人。
徐宝不明所以,但还是出声应道:“我就是。”
“哦,听说你能写赋得诗词?”走在前面的人问徐宝,又回头给身后的人一个献媚的笑容。
徐宝摸摸腰,很想掏枪嘣了进来的三个人,不想让我过个安宁日子是不?
第十章 拒还去()
推招募,巧计破刁难。傲骨豪情天地立,低眉顺眼世间涵。比考位宾筵。
徐宝自然能写‘赋得’诗,无论是命题给你一点想的时间的,还是即兴要求你立即作出的,徐宝全可以。
不止是他,他村子里到上初中年龄的孩子全会。
别的孩子从小只学国家规定的课程及课外习题,他们村的孩子除了学习正常学校教的课程,还要额外学习各朝代科举方面的内容。
整个村子的氛围即是那般,某个孩子不想学,会发现没有玩的伙伴儿,找别的年岁差不多的孩子玩,对方玩的内容可能是作打油诗,也可能是对对子,你不会你怎么跟人家玩?
徐宝便是如此被教育出来的,而且他的学习环境比他此刻所处的北宋人学习环境更好,作几首赋得诗词又算得了什么?
可他不想当别人的附庸,至少不能当进来这个人的附庸。
他反感,然后他就把手从腰间放下,脸四十五度朝天,声音近乎于从鼻子中出来:“没错。”
‘啪’合折扇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戴个破帽子那人的公鸭嗓:“我命一题,你作。就以这盐为内容,要求是‘卜算子’的。”
其实说话这人的幞头挺好看,声音还带点磁性,但徐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