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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辟火图么;就是春宫图的意思;因为在中国的传统民俗之中;火神一般以女相下凡放火;所以藏书者认为在藏书楼里挂上春宫图;就可以⊥女神害臊而无法纵火;因此得名。”
——这个诡异的传统民俗;让古建筑爱好者祁峰同志一时间颇感固固有神:想象一下吧;按照这样的传统习惯;如果后世没有经历破四旧的话;那么在每一座加油站、易燃品仓库和图书室的墙上;都要在“小心火烛”的标语上面;煞有介事地贴一张男女交合的春宫图……这场面真是太美不敢看……
再看下去;下面还有一篇画了红圈的《髡人食物豪奢》:“……余居南京时;有海商刘某曾数往临高;与谈髡中事;历历如数。髡人效古人钟鸣鼎食;鲜少各炊;聚食于一处;称“食堂”;如庙观斋堂之属。每食必有鱼肉;菜蔬各十余味;炊饭全以精米;食者尽饱而止。虽假髡雇诀;亦只少减菜蔬尔。假髡新附;敬化可坐食旬月;故粤琼间贫者无以维生;往往以此为求活之门也。
我朝征人行粮;依律就食地方;而或有不足;兵怨地方;往往多事;或骚扰;或行掠;时有衅谤。若兴大工;民夫食粮多缺;强者或得一饱;弱馁者不免辗转于沟壑。髡人出师;自运粮秣;餐食反比常时增给;故兵不扰民;民亦安之若素。髡人兴工;虽大众以千计;犹人人得食;且较在家为胜;是故髡人招工;民多争往;至有相骂相打者。
按髡人初起;食口尚少;后收纳假髡;动辄以万计;食指浩繁;而皆若此供食。计之我朝;虽官府万万无能办此也。髡人能行此事;非以“其性豪阔奢侈”即可解也……”
“……呵呵;把食堂类比成寺庙里的斋堂……还什么钟鸣鼎食……嗯;不过;好像也有一点道理;在古人看来;铜鼎和不锈钢饭桶相比较;确实恐怕还是饭桶更扎眼……至于钟鸣么;临高那边午休吃饭的时候都用电铃;在没通电的地方;好像确实是也有鸣钟的……”
祁峰一边如此摇头晃脑地评论说;一边又翻到下一篇画了红圈的《女髡》:“宋末;髡人初亡时;多只身得脱险境;家眷女子皆尽散去。至于澳洲;男女之数十一也。而髡者多为前朝贵胄之后;澳洲土女多黑丑之属;髡皆避之。故初时人丁不兴;经百余年之生息;人丁乃十数万;女髡不足五一之数。故澳洲风俗;皆视女子为珍宝也。若妇人怀胎十月得女;贺者盈门;曰得千金家财也;此因髡人法度异于中原;男女婚配时需上报官府曰“登记”;男子若休妻时;其财货半数属女子也。髡人丁少;故女髡与工农之业者无异于男子;以高挑天足健妇为美。或曰髡礼崩乐坏;女髡常有一女多夫之事。然思之此恐因人丁过于稀疏之故也。髡人据粤琼之地后;大事收购中原女子;多选天足身长健壮者。女髡训丨之以房中术;此等女子皆谓之曰“秘术”;配与髡人为姬妾。又或闻;髡人争姬妾有以火铳互射而至死命者……”
“……争姬妾有以火铳互射而至死命者?”祁峰先是有些困惑;随即大惊失色;“……虽然当时没死人;但是……难道当初那场‘女仆革命;;居然传到明朝土著的耳朵里了?”
——在第一批女仆或者说“小蜜”培训丨完毕之后;诸位元老曾经因为分配问题而爆发过冲突;虽然没有弄到打死人的程度;但那情形也很是不堪;跟后世街头运动有得比……
“……天晓得;虽然这事很丢人;元老院当时下过封口令;但等到下令封锁消息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东门市的土著和归化民或许略微听到了些什么;而这世上总是不缺少喜欢八卦新闻的家伙。”
郭逸摊了摊手;“……我们总不能为这点小事就兴文字狱;风闻擅议者一律斩首吧……”
如此闲谈了一会儿之后;郭逸才提起了正事——华美国、东岸国和“真”澳洲人的联合舰队;如今已经从巴达维亚起锚北上;准备在临高召开全球穿越者峰会;讨论一系列权利和势力范围的划分合作问题。
临高元老院自然对此事高度重视;下令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之外;全部在外的元老一律回来开会。而祁峰自然也在召回之列;郭逸此次就是来通知他先动身去香港基地;然后在那里乘坐海军战舰回临高的。
不过;就在临高穿越者元老院体系内的实权派人物;都在络绎不绝地赶回海南岛的同时;却也有一名位高权重的领袖人物;顶着冬日里呼啸的寒风;独自踏上了北行的旅程……
二十六、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二十六)()
第二十六章、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二十六)
第二十六个瞬间:北上的孤舰
崇祯四年十二月末;清晨;东海北部;长江口附近海域
虽然今天已是邻近年关;海面上又是风高浪急;但被苛捐杂税和粮价暴涨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贫穷渔夫;为生计所迫;还是只能一大早就冒险驾船出海;如今正在费力的往小船上拉着所获无几的渔网;那瘦弱的身材似乎根本经不住一阵海风;却愣是仿佛狂风中的杂草;在波涛间挣扎求存。
某艘渔船上;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孩童;穿着一件破旧的褂子;正赤着脚坐在船头;手里拿着一个纸糊的风车;腰间还系着一条长长的布带;另一头紧紧的缠绕在船头支柱上。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个顽皮的孩童总是时不时地向远方张望着——在那雾气弥漫的海平面尽头;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然后;一片高耸入云的白帆慢慢地出现在海面上……那掩藏在雾后的巨大船体;是孤陋寡闻的渔夫这一辈子未曾见到过的;而船上架着的乌油油的大炮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眼前的船只虽然离得还是很远;可那无与伦比的船体;已经让一辈子漂泊在海上的渔民目瞪口呆了;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的船啊
——虽然在闽粤沿海;这样吨位的西式大帆船并不罕见;几百吨的福船更是屡见不鲜;但在长江口以北的中国大陆海岸线上;自从郑和年间的宝船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此规模的“巨舰”了。
与此同时;这艘乘风破浪的千吨级西式大帆船——甲板上还竖起了烟囱的蒸汽-风帆混合动力战舰“海天号”;却完全没在意那几条小渔船上的惊诧眼神;只是径自继续沿着中国大陆的海岸线向北行驶。帆船的甲板上;几名身穿蓝色立领军装的军官;腰间挂着的细长佩剑;各个手持单筒望远镜;正在聊着什么。
而在他们的前方;一名身穿明光铠甲、肩披猩红大氅的明朝将官;正拄着宝剑巍然屹立;稳稳地站在微微起伏的甲板上;迎着呼啸的冬日寒风;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前方的迷雾之海。
他就是大明的福建总兵;“髡贼”的陆军总司令;昔日打遍辽东无敌手的传奇名将:黄石;黄大帅
崇祯四年岁末的东海之上;依然雾霭弥漫;先是呈现出仙境般地粉红色;然后渐渐变为白色。太阳就被裹在这一片晨雾之中;渐渐地升起来;散发着微弱无力的光芒。浓厚的雾气像墙一样堵在水手们面前;被船头切开;又在船尾合拢。而站在甲板上的军官们;也觉得这空气中几乎都要滴出水来。
随着太阳的升高;海面的雾霭逐渐变得稀薄;西边的海岸线从雾气里清晰地显现出来。桅杆上的瞭望员用传声管向下面一通叫喊;几个海军尉官又跑到海图室内一通计算;最后才由亲卫队长杨致远出面;向甲板上仗剑沉思的黄石进言;“禀告大帅本舰已经过了嵊泗列岛了是直接北上辽东吗?”
“……不;按照原计划;先去朝鲜的济州岛转一转;勘察一下这个预定中转站的情况再说”
黄石沉吟片刻;才扭头吩咐说;“……还有;把我的军旗升起来吧现在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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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黄石黄大帅的一声令下;海天号的甲板上顿时忙碌起来;到处都是嘟嘟的汽笛声和叮当叮当的铜铃声。水手们奔来跑去地忙着升帆、收帆;调整缆绳。烟囱里喷出的黑烟也愈发浓密;显然是司炉工正在拼命烧着锅炉;预备转向和加速。一面写着“大明福建总兵黄”字样的将旗;一面黄大帅嫡系部队救火营的青蛇军旗和临高元老院的蓝白启明十字星旗同时在桅杆上升起;迎着猎猎海风招展开来。
而与此同时;已经吹了好一会儿海风的黄大帅;则慢慢地踱回了他在船尾甲板下的舱室;稍事休息。
——在临高穿越者元老院海军的编制内;“海天号”这个名字最早属于一艘百吨级的广船;曾经在“髡贼”的珠江口扫荡作战之中担任过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