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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山得意的笑道:“那是,我带出来的兵,能有差的么?那不是打我们突击连的脸么?”
“老胡,说好了,就一根啊!”说着,张青山又叼起一根烟,点燃后,放到胡英泽嘴上,还以过来人的身份,一本正经的叮嘱道:“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老胡,这烟你得慢慢抽,没人跟你抢。你好几天没抽烟,绝对会有些不适应,这第一口千万不能抽的太猛太大口,要不然,一定会被呛到”
“咳!咳!咳”
话没说完,胡英泽就因为第一口抽的太猛,被呛得连连咳嗽,整个眉头挤在一起,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张青山赶紧给他抚胸,还不忘关心的说:“叫你第一口别抽的太猛你不信,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来,你先小小地抽几口,适应适应,后面的就好说了。”
胡英泽很听话的依言而行,果不其然,舒坦多了。不过,舒坦是舒坦,作为老搭档,这该有的脾气还得有。
“你小子安的是什么心?有这经验也不早说,是不是专门看我的笑话?”
张青山立马翻着白眼,对田国忠和彭鹏说:“看到没有,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后,胡英泽抽完最后一口烟,依依不舍的把烟蒂扔掉后,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刚回来,心里惦记着你,这不,一听说你醒了,就赶紧跑来看你。”田国忠会说话,这话一听就让暖心:“原本战士们都要来的,却被我拦住了,命令他们先去休息,为晚上的准备做准备还有老齐,他也要来,却被团长叫去准备晚上的篝火晚会了老胡,你可别怪我拦着大家。”
胡英泽笑着挥挥手,道:“大家都是自己同志,客气什么。”
可一旁的张青山却奇怪的问道:“什么篝火晚会?”
一来,大家刚走出水草地,接下来的路程相对就要轻松得多,只得庆祝二来,大家这一年的长征,早已疲惫不堪,提升士气也是当务之急三嘛,大家走了这么久路,肚子里早就没油水了。现在,拜张青山得到齐家那批物资的功劳,让大家的生活环境得到了改善四,明天就要出发去会宁了,今晚的篝火晚会也是一种象征意义,象征着革命事业红红火火如此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就有了今晚的篝火晚会。
而对于突击连来说,今晚的篝火晚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张青山等老人就要离开突击连了,突击连就想用这次篝火晚会来欢送老领导们高升虽然这话田国忠没说,可意思大家都懂。
真正是那句老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其中的各种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第五百六十九章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唱歌、跳舞、表演庆祝的场面很是热闹,欢笑声就一直没有断过,欢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可是,对于张青山来说,心里酸溜溜地,有种女儿哭嫁时的极度不舍,却又明知没法。
尤其是在讲话的时候,张青山一开始没哭,可看到很多战士们都抹眼泪,张青山终于忍不住流泪,嘶哑的声音流露出了他内心的五味陈杂。话都没讲完,就一个人跑了出去突击连就跟他的孩子一样,浸透了他的心血,沉浸着他无数美好的回忆。现在要离开了,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地,就如同短暂地失去了灵魂一样,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但还是那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算他再不舍也得离开:一来是自己高升,这是好事。二来,时过境迁,自己必须让位,总不能一辈子待在突击连连长的位子上不挪屁股,那会阻止后面的同志上进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说的可不就是这样吗?
身为突击连指导员的田国忠和连长齐子轩,见很多同志都不舍的掉下了眼泪,而张青山一个人跑了,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痛哭,他俩心里也不好受,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战友,这一分开,谁的心里会好受?
可他俩作为现在突击连的最高领导人,还不得不体现出自己的领导才能。于是,田国忠留下来安抚战士,并极力让那几个女护士再唱歌跳舞,调动气氛。
而齐子轩则赶紧去追张青山。
张青山蹲在一片小土坡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赶紧摸了下眼泪,回头一看,却是齐子轩和周宝玉、向涛三人。
向涛原本要大咧咧地跟着齐子轩过去的,却被周宝玉一把拉住,回头看了眼周宝玉后,向涛琢磨了一下就明白过来:有些时候,领导的眼泪还是不要见了的好,毕竟,谁都不喜欢让别人见到自己丢人的一面。
齐子轩一屁股坐在张青山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包烟,给张青山递了根,再帮其点燃,随即,二人就这么坐着,吹着风,看着漫天星辰。
久久之后,张青山叹了口气,问道:“老齐,咱们班出来的,现在还剩下几个?”
齐子轩想了想,道:“老班长在湘西根据地的时候就牺牲了,副班长倒在了长征的路上咱们几个一班的老战友,好像就只有被调到一连二排当排长的老钱还在。”
张青山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是啊,咱们那个班,现在就只剩下咱们三个还活着呵!呵!活着。”
齐子轩不知道张青山最后感叹的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开口,只是疑惑的扫了眼张青山。
“老齐,你算过没有,从突击连成立的那一天到今天,咱们突击连一共牺牲了多少同志?”
“具体数字我记不太清楚,但怎么着也有七八十人吧?”
张青山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淡淡地说:“一百零三人。”
“这么多?”齐子轩讶异的看着张青山,见张青山没有接话,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击连人数最多的时候是一百四十七人,可前前后后就牺牲了一百零三人,这还不算那些伤残的。如此算下来,怎么着也等于把突击连的人换了个遍。
也就是突击连的特殊性质,要换个别的连队,恐怕一仗下来,连番号都被取消了。
“要是那些牺牲的弟兄们真的能化为星星,我相信,此时此刻,他们也正在看着我们。”
齐子轩不知道张青山这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心等待下文,可张青山却没有继续说,无奈,齐子轩也只好陪着他抽烟他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开导张青山的,自然要以张青山的话为主。
两人闷葫芦似的抽着闷烟,直到一根烟抽完,张青山把烟蒂一扔,对齐子轩说:“老齐,我走之后,突击连可就交给你了你是突击连的老人,收拾这帮刺头没问题,我也放心今后,要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我义不容辞!”
张青山啰啰嗦嗦地说个没完,可有些颠倒的语句,却体现出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而齐子轩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依旧没怎么说话。事实上,他心里很是为张青山抱不平了:突击连是个什么性质的部队大家一清二楚,身为突击连的连长,外放出去,当个营长都算是平调,更何况,张青山这一路走来,战功赫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调到师部就只当一个小参谋?这不是大材小用,明升暗降么?作为老战友,他当然愤慨。
为此,齐子轩等人还找团长提出过抗议,甚至到师部找师长反映过,觉得很是不公平田景山团长有些话能跟张青山私底下说,因为他要安抚张青山,但绝对不会跟大家细细解释。总不能说:这是组织上要对张青山予以重用,所以,让他多历练历练。这么一说,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还有没有保密原则了?所以,无论是田景山团长还是刘永江师长,都只是说这是组织上进行了充分的考虑后的决定,你们的反映我会跟上级提出的,但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不能保证。
最后,还是张青山自己出面,才算安抚了大家。
现在,一听张青山这话,齐子轩想起了张青山要去当参谋,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沉声道:“老张,要不,我再去师部反映反映?他们对你真的太不公平了。”
“反映什么?我就是块砖,组织需要就往哪搬。老齐,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把咱们突击连带的越来越好,名声越来越响”说着,张青山笑着看向齐子轩,打趣道:“要是哪天让我知道,突击连在你老齐的手上越打越回去,老齐,我可不干的哦!”
“你少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