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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太史先生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王半晌,知道他最终确定,萧王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才讶然的叹了一声:“如果皇后娘娘当真如王爷所说的这般,那么王爷的大计,恐怕是要难上加难了。”
萧王并不以为然:“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今就连沐自修都要帮着本王,她不过是一个不可以干政的皇后罢了,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太史先生吸了一口烟杆,笑的深奥:“萧王可不要忘记了,当年推动政权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后,如果要是没有她的存在,景德帝何以能坐稳元清江山如此之久?”
“不要和本王提起那个女人!”萧王忽然带着笑意的眸子,掠上了一层刻骨的恨意,“那个背着血债的女人,早晚有一日本王会亲自砍下她的头颅,来慰藉本王的母妃!”
太史先生面颊上的笑容也是退了下去,看着满身杀气凝重的萧王,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已成定局,如果王爷只是因为血海深仇,而执意想要谋权篡位的话,王爷可有想过这个天下苍生?”
萧王冷漠一笑:“天下可以慢慢维权,但本王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以为维护下鹿家的江山,便是能还了那一身的血债么?本王偏偏不会遂了她的意,本王要当着她的面,夺下那把椅子。”
太史先生听闻,敲了敲手中的烟杆:“血债血偿,不过是简单的四个字,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个信仰,而徒劳一生。”
萧王冷哼一声,眉宇之间凝聚的杀气不减:“这个乱世,谁人无辜?那些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无辜的人,哪一个不是踩着他人的性命上安逸着?”
太史先生不再开口,而是轻轻拍了拍萧王的肩膀,极尽愁思:“无论王爷如何决定,老夫都会帮着王爷,因为老夫曾经欠着您母妃一个人情,如果当年要是没有您的母妃,也许老夫这条命早就交给了阎王,但是,孰轻孰重,王爷要在心里要自己有一个定夺,人命不是儿戏,若是待事到临头再去反悔的话,到头来便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王一愣,待侧眸时,太史先生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去,斜下的夕阳照在他仍旧笔直的后背上,为他的后背画上了一道明暗分明的沟渠。
“太史先生,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轻轻的开口,声音清淡的似触风即散。
已经走到门口的太史先生停顿了下脚步,背对着萧王的注视良久,最终并没有回头,而是迈出了门槛。
萧王对太史先生的无声离去,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只是轻轻一笑,便是靠着窗棂闭上了双目,徒留下一室的夕阳,照亮在他的身上,晃照在他卷翘的睫毛上。
上一次太过匆忙,让他并没能仔细的问一问贤贵妃,太史先生曾经在宫中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待果断时间选兵结束,他一定要再去一趟云水斋,好好的与贤贵妃聊一聊曾经。
不过,就算没有人告诉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无关紧要,因为这个元清的江山,他要定了,鹿绍凡身下的那把龙椅,他坐定了。
慢慢睁开双眸,顺着窗棂朝着马场上望去,见空空荡荡的马场上,仍旧没有沐扶夕的身影,想着刚刚太史先生的话,他不禁轻轻皱了下长眉,这个女人难道是打算将树林里的猎物,都猎个干净才回来么?
第九十二章 猎夹()
寂静的树林之中,沐扶夕无声无息的躲在一处树梢上,眼盯着空地上那被她剥了皮的草蛇,听闻着附近的动静。
“悉悉索索……”
没过多久,从附近的积雪之中,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响动,沐扶夕屏气凝神,只见一个通体雪白的小东西,朝着那草蛇得尸体摸索了去。
沐扶夕只是知道要想引出大型猎物,必须要做饵,所以她才事先将那草蛇的尸体扔在了那里,自己则是躲了起来。
虽然陷阱是她布下的,但她并不知道被吸引来的是什么。
不过,那个浑身雪白的小东西似乎是饿红了眼睛,根本不去查看周围究竟有没有危险,直接朝着那草蛇得尸体扑了去。
沐扶夕当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抓捕的机会,就在那小东西马上就要扑到草蛇的一刹那,沐扶夕忽然从树梢后面一跃而起,落定在那草蛇尸体边上的同时,一把抓起了草蛇,一把抓住了那个小东西。
刚刚她离得远,并没有看清楚这个小东西究竟是什么,如今拎在了手中时,她难免惊讶,因为这个小东西是一只雪豹的幼崽,浑身雪白通透,只剩下一双漆黑的小眼睛,对着她不停的眨巴着,似乎到了现在,这个小东西仍旧没能察觉到危险。
沐扶夕曾经确实是听爹爹和沐云白提起过雪豹,因为这种动物灵性极高,又极其难见,所以往往一只雪豹幼崽,都可以换下一座城池。
只是……
沐扶夕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它似乎有些太小了,看样子也就才几个月大而已。
“呜……呜呜……”
那小雪豹似乎并不讨厌沐扶夕,不但没有半分的惧怕,更是用一双毛茸茸的小肉爪,捧住了沐扶夕的手指,轻轻放在嘴边舔舐着。
轻轻的瘙痒感,随着手指直达全身,沐扶夕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小家伙,不知不觉中,抑郁的心情缓解了几分。
“你还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沐扶夕说着,弯腰将小雪豹放在了地上,顺便将那草蛇的尸体也一并给了它,“你走吧。”
那小雪豹听闻见了沐扶夕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双眸,一双毛嘟嘟的耳朵,轻轻的耸搭了下去,似乎它真的能够听懂,沐扶夕想要赶走它的话语。
沐扶夕见了,心中一喜,看来这雪豹还真是极其的通人性。
只是……
无论她多么喜欢它,她都不能带着她走,因为前方的路,她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下次要小心一些,不是每一个抓你的人,都会像我一样的放过你。”沐扶夕说着,转身牵住了追风的马栓,迈步朝着树林外的方向走了去。
那小雪豹呆呆的看着沐扶夕的背影,直到沐扶夕消失了也久久不曾回神……
天空之中,已经零星的挂上了几颗星星,沐扶夕见此,当即不再迟疑的翻身上了追风的马背,勒紧马栓,大呵了一声:“走吧,回马场。”
追风听闻,一路狂奔,朝着马场的方向飞驰了去,然,就在眼看要走出树林时,一直狂奔的追风忽然对着天空嘶鸣了一声,随后抬起一双前蹄,整个马身都竖了起来。
沐扶夕见状,飞身跃上树梢,见追风的样子极其痛苦,转眸朝着追风的蹄子上扫了去,当她瞧见追风小腿上那夹着的猎夹时,拧紧了一双秀眉。
来不及多想,沐扶夕先是翻身跃下树梢,随后拉近追风的马栓,伸手抚摸上了追风的马鬃。
半柱香过后,一直处于惊慌状态的追风终于在沐扶夕的抚摸下,慢慢恢复了平静。
沐扶夕见此,走到追风的面前,对视着追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追风,我现在要拿掉你腿上的猎夹,可能会很疼,但是你必须承受下来。”
似乎是跟马接触的时间久了,沐扶夕对于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往往都会尊重它们的对着它们说话,可能这样的举动放在其他人的眼里,会觉得她疯了,但是她却一直坚信,对于有灵性的东西,只要你肯愿意屈尊绛贵的曼声细语,那么总有一句话,或是一个表情,是它们能够理解的。
追风听了沐扶夕的话,先是静谧了半晌,随后对着天空嘶鸣了一声。
“好小子,就知道你是坚强的。”沐扶夕说着,当即弯下了腰身,伸手握住那铁质的猎夹两边,缓了几口气之后,猛地卯足了力气,双手一同朝着外侧用力,将那仅仅咬在追风腿上的猎夹,朝着两边掰了开。
这猎夹的中间都被打磨成了利齿状,夹在追风腿上的同时,那利齿便是已经夹进在它的皮肉之中。
沐扶夕其实在掰的同时,便已经做好了追风会忍不住疼痛,直接飞奔出去,或者是其他一些过激的举动。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追风并没有,从始至终它就站在她的身边,任由她将那满是利齿的猎夹,从它的皮肉之中分离出来,它只是疼得轻哼,却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扔掉那满是鲜血的猎夹,沐扶夕顾不得多想的撕裂了自己的衣衫,又给追风做了简单的包扎,待她再次站起身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