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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你们就在云南昆明三圣庵等我,我苏留在此承诺,一定会去找你们的。”说完,苏留便把干净利落地把身上的银票全数交给了双儿。
阿珂松开了刀柄,蓦地握住了苏留双手,紧紧地抿着唇,眼神十分幽怨。苏留情难自禁,靠上前去,低声说了一句。
双儿心知分别当在此时,十分不舍,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也不擦拭,一双玉手紧紧的抓住苏留交给她的包裹,这包裹里却放着二十多万银票,几乎是苏留全部身家。
苏留微微一笑,伸出手,不曾颤抖,轻轻拭干了双儿脸上的泪痕,附身在双儿耳边温和道:“双儿,不要哭,好么?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娇俏无双的小姑娘,用力的点了点头,只是泪仍止不住地顺着娇靥滑落下来,这一路走来,虽不过几日,但是苏留对她温柔珍惜无比,更不把她当做丫头看待,双儿这一颗心,此时早就都系在了苏留身上。
客栈楼下已经渐渐地传来了纷杂脚步声,李西华提着两人穿顶而出,抱拳告别,“既然如此,苏兄弟,我只管将她们交到胡逸之手里,然而此去一别,实在遗憾!”
他心知苏留是有难言之隐,自己如非留不可,定是陷他亲眷于险地,苏留见他答应,微微一笑道:“李兄,云南之事已不可为,等我功成回来,到时候吴三桂若是仍在人世,我一定与兄弟拔马斩了他的人头,保重。”
苏留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双手使劲,一碗酒自屋顶而出,彷如当日,李西华双手稳稳接住,一饮而尽,两人相视大笑不已。
“如此江山,沦于夷狄,苏兄弟当留着有用之身,愚兄等你跟清廷周旋到底。”
狂士李西华转身带着阿珂与双儿,屋檐上疾走,却不免双目潸然,跟苏留一路结伴走来,谈古论今,说天下事,他早就为苏留超然的眼光所折服,这时候苏留提出分别,心知他是不忍叫自己与两位姑娘都受他牵累,故此,他并没有生气,反欣然答应了他的托付。
苏留也遗憾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他也是将李西华视作鹿鼎世界里难得的朋友,至于再往后,李西华去不去向李自成寻仇,日后的恩怨纠葛,苏留便不再可得知了。
不多时,李西华办事利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两人脱险,寻了间车行雇佣了马车,连夜赶路。
阿珂拉着双儿的小手,两人在马车内,掀开帘子,还回头看看客栈的方向,双儿轻声问道:“阿珂姊姊,公子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阿珂冷不防间,脱口便道:“他说我若再不听话,就要打屁股。”话出口之后,引得双儿都俏面一红,“诶呀”一声,阿珂自个也掩面啐了一声,心里真是又嗔又忧,幽幽想道:这个坏蛋一定会没事的
云树高楼,小巷幽幽。
只听“砰!”地一声响。
酒楼大门被人用力踹开,平静里轰然一声炸响,月光下纤尘飞扬,熙熙攘攘一连进来了数十个人,脚步迅捷,显然都是练家子,呼和之间,早将客栈酒店的门户重重包围。
有些人不去找麻烦,麻烦也自找上门来。
原本他也可以从顶上遁走,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纵横江湖,自当快意恩仇,放一个仇家在这里,却不是苏留的行事风格。
苏留眉毛一挑,一看回归的时间,不过在一刻之间,嘿然冷笑。阿珂与双儿走后,再无后顾之忧,便不做他想,就待养精蓄锐,凝神练气,将自己状态调整至巅峰,此时听得酒楼下呵叱之声,他耳目灵变,就知对头已到了。
楼底下有人大声叫道:“冯老师傅,问清楚了,那人可该就在这最里边一间屋里了。”
“好!”
那个冯老师傅应答一声,却也不上楼,自酒楼底下扫视全场,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双足踩在酒楼廷柱之上,连连踏动,拍,拍,拍,一连数声响,身形已经一拔而起,落入二楼,腾地一脚,便突进门来。
他双袖抚面,为的是防住屋里敌人暗器,却只听到房内有一人正痛饮高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一身青衫挺拔,曼声高吟《侠客行》,好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此人正是苏留,而此刻他的右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
进来的这个老头约五十多岁年纪,面貌清奇,正拿着一张画像看了半响,待看到苏留,双目精光暴涨,大声喝道:“好的很,消息果然没有错,我问你,杀郑公子的,是不是你!?”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苏留并不动容,只微微一笑,旁若无人地将一首侠客行先吟了个遍,心思电转,此地离京城不知多远,这人是哪来得来的消息知道自己杀了郑克爽?
而且听这人语气,跟郑克爽有着极大的关系,难道是
苏留登时对这人来历有了几分揣测,口中冷笑试探道:“冯锡范!人就是我杀的,你能奈我何?”
冯锡范勃然大怒,气的须发倒立,正要发作,楼下悠悠地传来一声叫声:“冯师傅且住,等我问过他话再杀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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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噔噔噔,走上来一个英貌雄伟公子,脚步淡定从容。
冯锡范听到这人说话,登时恨恨地收手,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楼下看守门户的猛汉俱都猛然唤道:“参见世子。”
苏留扫视两人,却殊无半点怯意,反而鄙夷冷笑道:“又寻了一个主子,好一个一剑无血,不如叫做背主求荣冯锡范好了。”
冯锡范老脸一红,原来他自与郑克爽自福建分道,一边带着侍卫中坚力量去实行计谋暗害陈近南,一边由老成持事的冯锡范去联络吴三桂,为郑克爽日后举事暗中求盟,然而冯锡范在吴三桂府中做客之时,却得知了郑克爽为人所杀的消息之时,那时端的是惊的六魂飞天。
想吴三桂也是个枭雄人物,早知冯锡范武功高极,登时就表现出一副悲恸的样子,扬言宽慰要追杀苏留,其实是为收买人心。
一来二去,冯锡范心知主子都死了,台湾之事已大不可为,顺水推舟投靠了平西王府,获封“二十万云南精兵总教头”。
此时一听果然是苏留,他难免愤怒,顿时起了杀心。
平西王世子抚掌大笑,道:“果然是杀鳌拜的少年英雄,胆气豪烈的很,苏留你做下这样的大事,定是没的活了,若是乖乖的投降,我倒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苏留看了他半响,事情前后,早已明白不过,道:“难道你就是吴应熊,那个没卵蛋的太监?你老子埋伏在河南的伏兵妙的很啊。”
听到前半句,吴应熊笑道:“正是”待听到下半句,“本世子”这三个彰显身份的字却没能说出口。吴应熊脸色铁青,惊疑不定地斥道:“什么太监河南你怎么知道!?”
他老子吴三桂早在河南王屋山埋伏了一支人马化作土匪,为的就是日后举旗可以长驱直入兵逼紫禁城。
得,不懂梗的家伙,这辈子你只怕太监也没得做了。
苏留好生没趣,并没有理他,对冯锡范点头道:“冯锡范,今天一日之间可杀的了你第两任主人,叫你能做三姓家奴。”
吴应熊恨恨地看了苏留一眼,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冷笑道:“冥顽不灵,冯师傅,这人知道许多秘密,务必生擒,日后问出了事情,由你活剐了他,只留他首级便好,到时候呈上京城,又能稳定京中一些时日。”
“是。”
冯锡范应答一声,冷冷一笑,抽出长剑,慢慢逼近过来,突然手中长剑一抖,散成数十朵剑花,配合着身形暴起,如狂风卷至,直扑苏留。
这厮人品不佳,武功却是没的说的,不愧是当世超一流的水准。
苏留脚下踏动神行百变,只往人群里去,比泥鳅还滑溜几分,常人反应往往慢上一拍,万难摸得他的衣角,他也并不硬接冯锡范的剑招,只靠神行百变这身法灵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