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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猪、羊之类的,陈念嫌味儿太重,就没打算养。反正空间里齐鹤水收来的猪牛羊肉很多,都放在小木屋里,想吃的时候随时取就好。
这可苦了孙博小夫妻了,年轻人爱睡懒觉,现在没人管、没有约束,更加肆无忌惮,往常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是没有。
如今每天一大早,院子里乒哩咣啷声音不断,哪还睡得着,起床气可是一天大过一天。
上午时分,熟睡中的孙博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他烦躁的翻了个身,随手抓起薄被捂在头上,挣扎着想再睡一会。
可嘈杂的声音简直无孔不入,“乒乒乓乓”“叮叮咣咣”还时不时夹杂着电钻的“滋滋”声,一声不落的全钻进他的耳朵。
大夏天的,孙博被自己捂出了一头热汗,也没能阻止丁点声音的传入,终于是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他狠狠的皱着眉头,一脸暴躁的下了床,胡乱套上件衣服,走出去狠狠的甩上房门。
“咣”的一声,原本熟睡的夏晓云也被这惊天动地的摔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就听院里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吼:“都TM吵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处在噪音中心的工人师傅们还在各自忙碌,根本没注意这边。
孙博看没人搭理他,火气更盛。他已经忍耐好几天了,也曾跟陈云珍抱怨过。可陈云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劝他忍两天就好了。
但他都忍了这么久了,这房子还没修完。
再加上昨晚他和夏晓云情之所至、一夜缠绵,差不多凌晨才睡下,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可这些人就是不让他如愿。
此刻气的狠了,当即抬手,把窗台上放着的电钻丢了出去,沉甸甸的电钻正好砸在院子里的“大锅”上。
这“大锅”其实是电视信号接收器,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安装,可以让电视收到更多的台。被重物一砸,下面固定的石头松了,登时“叽哩咣啷”歪倒下来,锅面上也被砸了一个坑。
一连串的声音和一片狼藉的院子,终于引起了工人们的注意,很多人停下手里的工作,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大发脾气的人。
“都别TM吵了,老子要睡觉!”世界终于短暂的安静,孙博向所有人吼道
屋里的夏晓云终于反应过来,立马穿衣服下床出门,拉着孙博的胳膊就往屋里推,嘴里小声劝道:“你闹什么,赶紧回屋”
同时不忘对着满院子的工人大声说:“抱歉大家,他脾气不大好”
孙博平时是很听媳妇话的,夏晓云漂亮、有主见,还为他们老孙家生了儿子,在家里很有些地位。
今天却像吃错了药,无论如何不肯进屋,还在指着院里的工人扯着嗓子吼:“不会小声点吗?整天叮咣叮咣的,不让人安生。”
“磨磨唧唧的几天了,还没完工”
“花钱雇你们,就TM这么干活的?”
……
工人里很多都是热血方刚的小伙子,知道这人是陈家的外孙,之前看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都忍了。今天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哪还受得了,当即就要顶回去。
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身后一道响亮的女声传来:
“钱是我花的,活干的我很满意,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第24章 矛盾爆发(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陈念端着一个大盆走过来,盆上盖着盖子,上面还摞着不少碗,晃晃悠悠的好像马上就要掉了。
一个工人见状,赶忙上前接过,陈念顺势递给他道:“王叔,这绿豆汤麻烦你给大家分分”
然后冲着大家笑道:“大伙都喝碗绿豆汤歇歇,等会吃饭了,下午太阳不大了再干”
听了这话,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工具,三三两两过来喝绿豆汤。几个年龄小的小伙子气不过,还想上去找齐鹤水理论,被旁边的人三拖四拽的给劝住。
陈念径直走向梗着脖子站在门边的孙博,毫不客气的开口:“你吼什么?”
“这帮人天天这么吵,让人怎么睡?”孙博音量放小了些,语气还是理直气壮的
陈念要被这人气死了,如今天气炎热,中午的几个钟头根本无法进行室外作业,工人们只得早早开工,晚上还要加班加点的干,陈念心里本来就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每天熬了绿豆汤给大家喝,在吃食上也从不吝啬。
没想到今天自己出去端个绿豆汤的功夫,竟然出了这事。
之前他找姑姑抱怨、找奶奶说,陈念不是不知道,而且也特意跟小付师傅商量过了,清早尽量不做噪音大的活。
可今天都几点了,眼见着就要到中午,孙博竟然还怪别人吵了他睡觉?!
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念说话也没怎么客气:“你是猪吗?也不看看几点了,还在睡觉”
“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孙博声音冷冷的威胁
“骂你怎么了?想睡回你自己家睡去,这是我家,不养猪”陈念呛声
本就怒气冲冲,又从没被别人如此骂过的孙博,顿时理智全失,抬手就要往陈念脸上招呼。
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陈念更是从未想过,外表斯斯文文的表哥,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主。
掌风呼啸而来,再躲却是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粒石子从远处飞来,“啪”一下打在孙博举起的手腕上,他的手顿时被这力道弹了回去。
陈博猝不及防“啊”的一声惊叫,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低头看去,竟然被打破了!
众人惊讶回身往门口看去,就见齐鹤水收回手,黑着脸,气势汹汹的走来。
毫不客气的扯起孙博的衣领,冷冷开口:“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此时的孙博哪里顾得上他,捂着受伤的手腕,口里不住哀嚎,显然最初的痛劲儿还没过去。
陈念看到有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答一下,落在地上。
屋里的陈云珍早在孙博被打伤时就坐不住了,从他发脾气开始,陈云珍就一直注意着外边,只是装聋作哑没有出来劝阻。
儿子每天都被噪音吵醒,她也实在心疼,可又不能说什么,今天看他大发雷霆,想着给那帮人点厉害瞧瞧也好,就没有出来阻拦。
此刻正忙不迭的从屋里出来,一路小跑到儿子身边,使劲扒开齐鹤水攥着孙博衣领的手:“松开,你给我松开”
齐鹤水放开了陈博,站在陈念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们。
陈云珍一脸心疼的抚着孙博那只受伤的手臂,嘴里一叠声的嚷着:
“哎呦”
“这可怎么好”
“流了这么多血,哎呦”
而后猛然回身,恶狠狠的盯着齐鹤水:“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陈云珍是有点怕齐鹤水的,其实不只是她,包括小宝在内的孙家几人,都或多或少对这男人有些忌惮,齐鹤水在的时候连小宝都异常老实。
陈念还曾因为这个调侃他,说他是可以媲美大灰狼、大马猴一类的角色,专门用来吓唬小孩的。
对此,齐鹤水也解释不出,他从没在这家人面前做出过什么凶狠的举动,日常接触的是少了些,可仅有的对话也是很有礼貌的,实在不至于叫人害怕。
此刻,陈云珍却是不害怕了,她像一只炸了毛的母鸡,扑闪着翅膀,要为自己的崽子报仇似的。
齐鹤水哪是温顺的小虫子?他是雄鹰啊,平时的礼貌周报,也是看在她们是陈念的长辈和哥嫂,对于他们偶尔的小作,全不当回事。
如今竟想伤害陈念,这是他的底线,如何能忍?
齐鹤水不退反近,越过陈云珍,提起孙博一把掼到了墙上,同时不忘把陈念向后推出混乱。
孙博后腰磕在凸起的石头上,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陈云珍赶忙上去掰齐鹤水的手,但她一介凡人,哪能撼动齐鹤水分毫。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廉耻的当着一院子人开始撒泼。
在后院摘菜的陈奶奶终于被这不小的动静惊了出来,就见孙博被齐鹤水按在墙上,不住哀嚎;夏晓云无力阻止急的团团转;而自己五十多岁的女儿陈云珍,正像个泼妇一样大刺刺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哭喊
“杀人啦”
“有没有人管啊”
“杀人啦,天煞的恶人要杀人啦”
陈奶奶赶忙冲上去劝阻,陈念也反应过来,上前抱住齐鹤水的胳膊:“鹤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