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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的处理下伤口,把步枪斜肩背上,走进黑熊,踢了一脚,拔出插在黑熊软肋的刺刀:“奶奶的,本来想打些小点的猎物,却弄了你这样个大家伙还差点陪上性命。
他看看西坠的太阳,为难地说:“看来老子要把你弄下山,还得大费的周折。”
莫晓生用绳索捆住黑熊的后退,砍下一根y形树枝,修理成一根拐杖,提着绑在长杆上的刺刀,拉着黑熊原路返回。
好在回住处的路是下坡,莫晓生还能拉着黑熊勉强前行。可即便如此,他也摔得浑身疼痛,头上还撞了个大包。
在雪地下坡的路上拉着黑熊前行,力量小了,拉不动。力量稍微用大一些,又刹不住车。快速下滑的黑熊,会把走在前面的莫晓生撞翻几个跟头。莫晓生身上的伤,和头上的包,都是这样弄出来的。
回坎儿山鲜族同胞的居住地还不到一半,天就黑了。一身臭汗,伤痕累累的莫晓生,疲惫不堪的坐在黑熊身上。他真的拉不动啦,有种放弃黑熊,独自回蜗蜗洞的冲动。
就在莫晓生取舍两难的时候,山下传来的呼喊声,和一条游动的火龙,点燃了他的希望。
火光是由十几只火把组成的,呼喊声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莫晓生很熟悉,那是朴慧发出来的。
“我在这……”莫晓生忘情的呼喊着。
听到莫晓生回应的火龙,迅速向莫晓生靠拢。
“这是你一个人打的?你真行。”见面的第一件事,朴慧就是指着黑熊,惊讶的说。
莫晓生腼腆的笑笑:“行什么?我差一点成了它过冬的口粮。”
“哦哦哦……”寻找莫晓生的几个鲜族同胞,围着黑熊呼喊着,他们为莫晓生一个人猎杀黑熊欢呼。
黑熊的攻击力很强,强悍的程度可以用恐怖来表达。坎儿山的鲜族同胞,大都是猎人出身,他们很清楚,要猎杀这种大型凶悍的猎物,一般需要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合力才能将捕杀。
而莫晓生一个人做到啦,莫晓生就成为他们心中的英雄,他们自然会为之欢呼跳跃。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莫晓生吃着朴慧带来的干粮,轻声问。
“我今天傍晚到你的住处送饭,你不在,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后来族长找到我,说有个汉族猎人在山顶上见到你,让我组织及个人上来找你。”朴慧微笑的看着莫晓生:“擦擦嘴角,粘上米糕啦。”
莫晓生擦掉粘在嘴角的一小块米糕,站起来:“我们走吧。”
有了寻找他的鲜族同胞,莫晓生就清闲啦。黑熊由几个鲜族猎人抬着,他跟着走就可以啦。
莫晓生一路想着朴慧的话,有个汉族猎人在山顶上见过他。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自己没有见到他?
莫晓生下山时,也曾发现雪地上有脚印,而且这双脚印是距离他猎杀黑熊五十米左右戛然而止,又折返向山下。
这溜脚印的跨度也很大,和留在蜗蜗洞后的那串脚印差不多,看来这两串脚印是一个人留下的。这人是谁?他是在监视我还是保护我?
带着种种疑问,莫晓生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族长的家中。
族长朴金武把莫晓生引进屋里,指着一大盆狗肉汤说:“来,尊贵的客人,喝点狗肉汤,暖暖身。”
朝鲜族是一个爱吃狗肉的民族。在朝鲜族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是说朝鲜族人爱吃狗肉,锅里滚开以后,那香味把神仙馋得都站不稳了。
同时,莫晓生也很清楚,在鲜族,若非尊贵的客人到来,这狗肉也是吃不上的。
莫晓生有点纳闷,就为了自己猎杀了一只黑瞎子“黑熊”,就成了他们尊贵的客人?
宴席上,朴金武不停地劝酒,给莫晓生添汤。莫晓生勉为其难的喝完碗里的汤,干掉杯中酒:“族长,我酒足饭饱了,谢谢。”
朴慧看看莫晓生喝的一滴不剩的碗,满意地点点头。
在鲜族有个规矩,剩饭不剩汤,也就是说,饭你可以不吃完,但是汤你一定要喝下,一点都不能剩下。
“莫英雄。”朴金武找了个理由,把朴慧指派出去,然后对莫晓生说:“我想和你商量的事,不知你同不同意?”
借着酒劲,莫晓生嘿嘿傻笑着:“族长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只要我莫晓生能做到的,水里火里义不容辞。”
“好,那我就说啦。”朴金武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莫英雄,你看我们的大巫医如何?”
“很不错的一个人哪。很漂亮,也很贤惠。”酒精的副作用,让莫晓生的反应变得迟钝。
朴金武微微皱了下眉:“大巫医新婚丧偶,你如果愿意,我想撮合你们成为一家。也省的你到处流浪,朝不保夕。”
“你想让我成为朴慧的丈夫对吗?”莫晓生呵呵笑着,眼泪随着他的笑声坠落:“你觉得可能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今生只有你(一)()
第二百八十一章今生只有你(一)
莫晓生的泪水,让朴金武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也显出一丝喜悦:“为什么不可能?你也看得出大巫医是个好女人,将来可以成为贤妻良母。难道嫌弃她曾经嫁过人?”
莫晓生抓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仰天一口干净,呲牙咧嘴半天才说:“我没资格嫌弃任何人,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我的心小,只能装下她一个人,没地方啦。”
朴金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一口干掉:“我听朴慧说,你的未婚妻已经是个残废,并且下落不明。现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也许她已经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何必自寻烦恼。”
莫晓生双眼射出狼一样的凶光,紧盯着朴金武,少顷,又柔和下来:“也许我今生是有可能见不到她,但我不会放弃寻找她的,哪怕是将来找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和她结为夫妻。”
朴金武向里屋看了一眼,苦笑的摇摇头:“你这是何苦呢?唉,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呐。”
二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你不劝我,我也不劝你。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
朴金武知道,本来已经推辞不喝了的莫晓生,忽然毫无忌讳的大口喝酒,是自己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只能勉强奉陪,还不时地看看里屋的动静。
“大筋,黑熊的大筋剥出来啦。”剔剥黑熊的以为猎人窜进屋里,手中拿着莫晓生猎杀黑熊的大筋。
“没看到我和客人正在喝酒,出去,把大筋涂上油,放在阴凉处。”朴金武像是吃了枪药,不知哪来的邪火。
猎人微微一愣,灰溜溜的向外走去,嘴里不满的嘟噜着:“是莫英雄让我把完整的熊筋剔剥出来,交给他的。”
朴金武也知道莫晓生要这条熊筋的用途,用油浸泡出来大型动物的筋,韧性和弹力都很好,是做弓弩弦的上好材料。
他看着默默喝着闷酒的莫晓生,心中好疼,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莫晓生,只是不时地看向里屋,好像在求助。
当天夜里,莫晓生留宿在朴金武的家中。半夜时分,酒醉的莫晓生朦胧中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好似还有水珠滴落到他的脸上。
他推开那只手,迷迷糊糊的说:“对不起朴慧,我不能娶你,我的心中只有红雪,只有红雪一个人。”
在这里,能够这样关心他的人,他以为只有朴慧,不会是别人。
一阵嘤嘤的哭泣声响起,但是酒醉的莫晓生听不见啦。他正鼾声如雷,睡熟了。
第二天莫晓生起得很晚,可以说是太阳照到屁股上啦。他用力揉着疼痛如裂的头,试图着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可惜的是,他什么也记不起了。包括那只抚摸他脸的那只手。
“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看你还敢喝这么多就不敢,晚上像只死猪,只是打呼噜。”
“樱桃?”莫晓生又惊又喜,忽的跳下床。他昨晚是和衣而眠,不需要担心春光外泄。
“樱桃小,后面还有更大的呢。”樱桃噘着嘴,闪身让开:“我家小姐为了你,一晚上都没有合眼睛。担心你,眼都哭红了。”
欧阳红雪坐到轮椅上,微笑的哭泣着。
莫晓生翻身跳上床,紧闭眼睛,念叨着:“不要让我醒来,不要让我醒来,我要和红雪多呆一会,哪怕就多呆一小会。”
“呆姑爷。”樱桃推了莫晓生一下:“你发什么疯?你以为你是在发梦?憨死啦。”樱桃咯咯笑着。
莫晓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