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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后,他轻叹一口气:“唉,只能找机会跟她解释了,希望她能理解我的心情,知道这面残破的军旗对我有多重要。”
饥饿让他扭头看向桌子上的棒子粥,棒子粥香甜的味道,让他的饥饿感更加强烈,盖过了腹部伤口的疼痛。
他勉强的用胳膊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是伤口的剧痛,让他放弃了喝棒子粥的打算。
他明显的感觉到,腹部的伤口迸裂,鲜血正在渗出。
他无法想象,刚才哪来的邪劲,竟然忘记了疼痛,坐了起来。
他叹口气:“算了,不吃了,自作自受,饿死活该。”
“好些了吗?”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莫晓生不好意思地说:“好,好多了。”
女人的模样和栗春妮有很多相似之处,莫晓生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栗春妮的母亲。
“你以后就喊我栗婶吧。”栗婶很平静:“我刚才在为你缝补衣服,才让那淘气的丫头照看你。”
她端起棒子粥碗:“来,我喂你,趁热喝。”
栗婶喂完饭,又喂莫晓生喝药,之后问了一些莫晓生伤势的问题,才离开山洞。
栗婶走后,莫晓生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直到月朗星明的时候,才被一阵响动惊醒。
“你小子还算命硬。”栗兴查看着莫晓生的伤口,满意地点点头。
他将莫晓生轻轻扶起,把已经熬好的草药,喂莫晓生喝下,又让莫晓生喝了些粥,这才把莫晓生放平躺下。
“伤口疼得还厉害吗?”
“好多了,不活动,一点都不痛。”莫晓生感激地笑着。
他走到床边已经铺好的兽皮上躺下:“有需要我的时候,喊我一声。”
“栗叔,我的东西呢?”莫晓生不放心的问。
栗兴看着洞顶说:“你的枪和旗子我给你藏起来了,丢不了,等你伤好归队时,我就给你取回来。”
他翻了个身,面向山洞的洞壁,轻声说:“很晚了,睡吧。”
第二天莫晓生醒来时,栗兴已经离开了山洞。栗春妮撅着个小嘴,坐在靠洞壁的凳子上,一脸的不情愿。
莫晓生难为情的咳嗽了一声,以此告诉栗春妮,自己醒了。
“醒啦?”栗春妮的声音不是很友好。
“嗯,醒啦。”莫晓生尴尬地说。
“能坐起来喝药吗?”栗春妮问。
“我试试,应该没有问题。”莫晓生回答。
“那就好,熬好的药,和我娘准备的粥,已经都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慢慢喝。”栗春妮说完转身走了。
莫晓生试着动了下,伤口明显有所好转,没有昨天那样痛得让人不敢动。
他一只手轻轻按在伤口上,尽量保护伤口,不让它再次崩裂,小心翼翼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皱着眉把草药喝完,用水漱漱口,冲淡草药浓重的苦味,这才满意地把热乎乎的棒子粥喝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天栗春妮给他送药送饭,捏着鼻子冲洗便盆,晚上栗兴同他住在一起,给他把脉配药。
五天后,莫晓生已经可以慢慢下床,捂着伤口,扶着洞壁走出山洞。
栗春妮的态度也好多了,没事的时候,会陪着莫晓生说说话,聊聊天。
夜幕降临后,外出采药回来的栗兴,检查了一遍莫晓生的伤口,他对莫晓生身体的恢复很满意。
他等莫晓生喝完药,吃晚饭,坐在莫晓生的床头,看着莫晓生稚嫩的脸,高兴地说:
“小子,恢复得很不错,看样子再有个把月,你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小伙子。”
莫晓生却闷闷不乐,他离开特工队五天了,在这五天的时间里,特工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这让他很失落。
他心事重重地看着栗兴,轻声问道:“栗叔,这几天有没有特工队的消息?知道队长他们的情况吗?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是把我忘了吗?”
栗兴呵呵笑着说:“傻小子,别担心,特工队好得很,你放心吧。”
他摸着莫晓生的头:“靠山岭离我们这有一百多里地,哪是说来就来的事情吗?”
“你来的那天,我曾对送你来的黄大哥说过,等你伤愈后,我亲自把你送回去,不让他们来看你。”
莫晓生将信将疑地说:“哦,是这样的。”
栗兴给莫晓生盖上被子:“睡吧,别想那么多,早点把伤养好,也好早点归队。”
莫晓生听话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深深的睡着了。
栗兴暗暗地叹了口气,他不能把听到的消息告诉莫晓生。莫晓生还是个孩子,他不想让莫晓生的压力太大。
第二十三章山寨被屠()
第二十三章山寨被屠
二十几天后,莫晓生的伤痊愈了,他哀求栗兴把他送回靠山宗山寨。
栗兴长出一口气,沉痛地说:“孩子,在你离开队伍的第三天,小鬼子就杀上了靠山岭,实施报复。”
“李队长已经带着队伍撤离了靠山宗山寨,前几天我去看过,山寨空空的,他们还没有回来。”
这个消息对莫晓生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楞楞地看着栗兴,迷茫的双眼,慢慢的射出让人惊栗的寒光。
莫晓生的变化,让栗兴害怕:“孩子,没事的,李队长他们肯定没事的。”
“我在山寨里没有看到特工队战士的尸体,他们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鬼子围剿靠山宗山寨之前就撤离了。”
莫晓生的眼中依旧闪射着复仇的凶光,冰冷冷地说:“我的战旗,我的枪呢?马上给我,我要回靠山宗。”
栗兴轻轻的摇摇头,取回特工队的战旗和金眼留下*:“孩子,放开心情,别太激动,会好起来的。”
莫晓生默默地展开军旗,军旗多处被战火烧毁,是一面残缺的旗子,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可这面残旗在莫晓生的心中是神圣的。
邓候方带着他的一百三十多个兄弟,加入抗联,投身到抗日的洪流时。抗联飞虎团团长康定宇,亲自将这面抗联飞虎团特工队的旗帜,交到了邓候方的手中。
自此后,靠山宗走出的兄弟,就把自己的灵魂和这面战旗融到了一起,无论是活着的,或者已经战死的。
莫晓生凝视着残旗,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战旗上展现出来,飞鹰、金眼、徐翔、陆通、、、、、。
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着神圣的战旗,捍卫着祖*亲。
泪水打湿了莫晓生的衣襟,他猛地把枪背起,小心翼翼地叠好战旗,贴身放好,低吼道:“带我去靠山宗山寨。”
被炮火洗礼过的靠山宗山寨,残垣断壁,面目全非。在肃杀的寒风中,孤寂地耸立在靠山岭上,像一个不甘屈服的战士。
莫晓生失魂落魄的站在靠山宗摇摇欲坠的城楼上,茫然的看着远方:“队长,你们在哪呀?你为什么不要生子啦?”
栗兴站在他的身边,心疼地说:“孩子,他们怎会不要你呢?也许要不了几天,你的黄大哥就会带着李队长去黑熊沟找你嘞。”
莫晓生无助地看着栗兴,泪眼朦胧:“栗叔,你说的是真的?”
栗兴亲昵地抚摸着莫晓生的头:“栗叔不骗你,他们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孩子,我们回吧,夜里山路不好走。”
莫晓生凝视着远方,突然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对着天空大叫一声,扣动扳机。
枪声震彻云霄,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似乎是在呼唤远去的战友,又像是在追忆战死的袍泽。
回到黑瞎子沟的莫晓生变得少言寡语,他把残破的战旗挂在洞壁上,一个人抱着日制九四式*,看着残旗,傻傻地坐在床上发呆。
“生子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栗春妮变着法的挑逗莫晓生说话。
莫晓生回到黑瞎子沟已经三天了,他不吃不喝,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谁的话他都听不进。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地面的积雪有一尺多厚。到林子中说不定会看到梅花鹿,或者是黄羊。只要你的枪法好,我们肯定能打到猎物。”
栗春妮微笑地看着莫晓生,不停地说着话。
莫晓生像一尊泥胎的雕像,消瘦的脸,毫无表情。
“唉,如果我会打枪就好了,陪着你去找李队长他们,或者自己拉起队伍,同小鬼子干。”栗春妮幽怨地看着莫晓生手里的日制九四式狙击步枪。
莫晓生忽然扭过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