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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应该是个有秘密的人,他之所以不在战俘营,而在宪兵队监狱,应该是他的秘密足够引起宪兵队的注意,宪兵队想要挖出高磊身上的秘密。
那么高磊身上有什么秘密呢?他已经被俘四年多,莫晓生进牢的这两天,也没见高磊被提审过。是时间太久,宪兵队主管这事的日军头子撤换啦?还是他们对高磊的秘密不再重视了,放弃啦?
让莫晓生最为关注的是年春华说出的,让高磊恐惧的两个字……石晗。石晗是人还是物?这两个字和高磊又是什么关系?
“教官,今日有酒今日醉,喝。”冯寒把酒壶递到莫晓生面前,有些微醉的他,更有一番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莫晓生微微笑笑:“少喝点吧,想当个糊涂鬼吗?”
莫晓生筹谋的越狱计划是需要冯寒相助的,他的计划很简单。他通过雅兰给他准备的纸条,和他富有诱惑力演讲,让谷野多喜相信,八路军首长在南山监狱,让谷野多喜把他送到南山监狱。越狱计划的第一步,他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只要让他和冯寒踏上送他们到南山监狱的囚车,半路上他们就可以解决掉押送的小鬼子。
押送他和冯寒的人数,莫晓生也做了充分的分析,押送人员不会超过四个。其中一个是司机,两个在囚车内监视他们的看管,另一个应该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卫兵。
莫晓生的分析是有依据的,他确定谷野多喜已经对他的变节深信不疑,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已经误导谷野多喜,不要把风声搞得太大,暴露目标,所以谷野多喜是不会派重兵押送他和冯寒的。
若是一切都和莫晓生设计的一样,剩下的就更简单啦。半路上,他和冯寒突然杀死看守,以他们现在的本领,各自解决一个看守,就和喝冷水差不多。
只要解决了看守,冯寒就能凭着他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拥有神奇精湛的机关术,解开他们的手铐脚镣应该是轻易而举的,这就是他设计的整套越狱计划。
“管他糊涂鬼还是聪明鬼,反正都是死,有什么不一样?”冯寒苦笑着摇摇头,醉酒的他有点狂妄。
莫晓生打掉他的酒壶,严厉的轻吼:“一个稀里糊涂的烂酒鬼,不配合我一起上刑场,有损抗联的尊严。”
他盯着懵愣的冯寒,轻哼一声:“组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这样去死本来就有愧组织对我们的信任,现在你又想把自己灌的乱醉,让小鬼子耻笑我们,你配做抗联战士吗?”
莫晓生知道,也许这是阻止冯寒继续喝酒的最佳办法。从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抗联战士冯寒,经过这次残酷的洗礼,他已经成为了视死如归,豪情万丈的钢铁战士。
一个不再畏惧死亡的人,疯狂的时候,只有触动他内心深处的自豪,才能将他唤回到现实的残酷中,让他回归自我。
这一招果然奏效,冯寒吓了一身冷汗,酒劲也退了不少:“我、我……”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睡吧,养足精神,明天上刑场还要多喊点口号。”莫晓生调侃着冯寒,心中暗暗发笑。现在还不是把计划告诉冯寒的时候,年春华像条毒蛇紧盯着自己不放,若是让他闻出味道,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
冯寒果然听话的应了一声,躺在稻草上,闭目养神。
高磊依旧怒视着年春华,双眼射出吃人的凶光。年春华似乎不是很在乎,自从他说出石晗两个字,他的胆量大多了,他好像是在高磊面前设置了雷池,一个高磊不敢触碰的雷池。
年春华冷冷的看着高磊:“胡子,你也该睡了,说不定还能做个好梦。”
一阵脚步声传来,看守打开监舍:“619,出来,谷野太君有话要问你。”
莫晓生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谷野多喜又要搞什么新花招。
他忐忑的跟着看守走进大黑林楠的办公室,谷野多喜和大黑林楠都坐在大黑林楠的办公室中。
“谷野大佐,发生什么新情况了吗?”谷野多喜和大黑林楠阴沉的笑,让莫晓生有种特殊的感觉。
“是这样的。”谷野多喜抽搐着萎缩的左眼,笑得很猥琐:“我和大黑君商量过了,为了安全起见,明天只让你和年春华到南山监狱。你的伙伴继续留在这里,你没有意见吧?”
这不啻(chi)是个惊天霹雳,只惊得莫晓生浑身一颤,灵魂出窍。他在进入监狱前,就对越狱的每一步都做了紧密的计算和筹划。
可是到头来,谷野多喜随意的一个安排,就毁了他精心计划的越狱行动,莫晓生感到自己的心,正在向一条无底的深渊下沉,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他脑海飞速的旋转着,听从谷野多喜的安排,他就有机会越狱成功,见到他这次冒险的最终目的……惊雷或者铁刺。
可是如此一来,却把冯寒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一旦越狱成功,留给冯寒的,不仅仅是死亡,而是备受折磨后的死亡。
“莫晓生,你不同意吗?”莫晓生正在艰难抉择的时候,谷野多喜像催命鬼一样,阴森的问道。
莫晓生的迟疑,让老奸巨猾的谷野多喜对莫晓生变节的真实性,产生了本质性的怀疑。
莫晓生轻轻地哼了声。他现在比谁都清楚,如果他的回答不能令谷野多喜这只老狐狸满意,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越狱(五)()
第二百一十五章越狱(五)
“不同意。”莫晓生迅速判断后,从容回答。不同意这三个字,是他快速分析后的答案。他分析道,如果迟疑后在回答同意,狐性多疑的谷野多喜就会想到,莫晓生要去南山监狱另有目的,而不是替他去找所谓的八路军首长。
“为什么?”谷野多喜抽搐着萎缩的左眼,瞪着浑圆的右眼,捕捉着莫晓生每个面部表情的变化。
“我不喜欢被人要挟。”莫晓生的回答简单明了。
“没有人要挟你,莫先生,你多虑啦?”谷野多喜把自己伪装的很和善:“我们是考虑到你的同伴身上有伤,在南山监狱得不到治疗,我们要将他送到最好的医院,给他找最好的医生,让他早日康复。”
“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莫晓生暗暗想。
“怎么样莫晓生?这样你该同意了吧?我们是朋友,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伙伴,作为朋友,我没有理由伤害他。”谷野多喜假惺惺的笑着。
谷野多喜已经把莫晓生逼到了悬崖的边缘,他的回答决定着他和冯寒的命运,和这次任务是否能够成功,他必须慎重。
“619,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我们的决定,你没有资格和我们大日本皇军讨价还价。”大黑林楠恼火啦。
谷野多喜虚假的劝导,莫晓生琢磨不透的迟疑,都让大黑林楠震怒。
在大黑林楠看来,对一个阶下囚,不需要苦口婆心,酷刑胜过利诱,一顿鞭子下去,比什么都管用。
“既然如此,还找我来干什么?羞辱我?”莫晓生也火啦,他精心设计的越狱计划毁于一旦,理智几乎要压制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
“中国人太狡猾,我们不得不留一手,让你有所顾忌,不敢随意而为,妙想天开,只有老老实实为皇军找出八路军魁首,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大黑林楠和谷野多喜同是军人,大黑林楠可比谷野多喜简单得多,他不会像谷野多喜善于伪装,凶残的本性一览无余。
“果然是对我不放心。”莫晓生低声说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若不是为了明天中午和惊雷他们在老爷坟碰头,把他手中的情报送到飞虎团,他真想扑上去拧断谷野多喜的脖子,杀死这只豺狼。
“废话少说,做准备吧。”大黑林楠傲慢的看着莫晓生,然后喊道:“把619送回监舍。”
“怎么办?”在回监舍的路上,莫晓生痛苦的想着:他没有能力阻止谷野多喜的邪恶狠毒,把冯寒留在宪兵队监狱,作为要挟他的砝码。可是,他还必须明天中午前赶到老爷坟,完成和惊雷的约定。
一边是出生入死的战友的生命,另一边是要和失去联系多年的惊雷见面,获取坂田武重来华的阴谋。该选择哪个,莫晓生艰难的抉择。
“谷野君,你计划什么时候把619送到南山监狱?”大黑林楠在莫晓生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谷野多喜。
“明晨六点。”谷野多喜接过酒杯,对着大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