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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杖明显比菜刀长,迎着菜刀,我没有慌乱,一竹杖狠狠敲在丁伯头上。
说来也奇怪,这竹杖的劈下去的力量甚至不如我刚才那一腿。
可丁伯竟被抽得怪叫一声,整个人凌空飞起,撞翻了背后的桌子、砧板。
我这才看到,刚才丁伯被抽打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淤痕,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我顿时恍然。这丁伯身体里面有古怪,他一定是中邪了。
离婷这种灵物,对于邪祟有天生的克制作用,抽打鬼怪更是很厉害,连血童子都忌惮她。
用这灵异的竹杖对付丁伯,很有效!
船舱很狭小。我平时打架拿手的飞踢等动作都施展不开。
我冲过去的时候,就瞅准了丁伯全身一举一动,他刚爬起来,我一个箭步窜过去,一记扫堂腿,重重将他抽离地面。
砰,他再次跌倒。
啪啪啪啪
我手中竹杖犹如狂风暴雨,疯狂在丁伯身上倾泻下去。
丁伯被我竹杖抽得根本爬不起来,完全是被控制住了。
每抽打一下,他身体就会出现一片的褐色斑点。
我看得真切,那是尸斑。
随着我密集的抽打,被我抽打得血肉飞溅,全身开始散发出浓浓的尸臭味道。
不仅如此,我嘴里急遽的念诵“十八子打阵”神咒,一把糯米在手上发光,随着竹杖的敲打,一边往丁伯身上丢。
被这神咒加持,又经过供奉的干净糯米击中的地方,丁伯身上都会发出跟鞭炮似的声响,血肉迸溅,黑气蒸腾。
嘤嘤,嘤嘤。
丁伯整个嘴巴忽然裂开了,满是牙垢的上下两排牙床下,是深深的喉咙。
他嘴巴裂得血肉翻飞,有什么东西怪叫着要钻出来。
我瞧见诡异,手持竹杖停了下来,就看到他嘴里窜出了一个巴掌大小,像是鱼儿一样的肉团。
这肉团身上有一些细密的鳞片,一出现,就慌慌张张向船舱外面窜去。
嗖!
我眼疾手快,竹杖直接将那肉块一下重重扎中。
那肉块鱼儿,在我竹杖里挣扎了几下,忽然啾的尖锐叫了一声。
这声音很大, 像是发射火箭的那种尖锐呼啸。
它叫出来之后,我心里面感觉不妙,只感觉这家伙的叫声中有某种深意。
肉团鱼抽搐了几下,就立刻死了,身体在迅速的干瘪,腾出一股股黑烟。
果然是很邪门的东西。
“嗯?什么东西?”
我赫然在那肉团鱼的鱼头上,发现了一枚很奇怪的符文烙印。
这符文烙印很古,符文歪歪扭扭,是烙在血肉中,根本看不明白。
不过多看几眼,我觉得这符文好像……好像是一枚古铜钱的样子。
邪物,真是邪物!
竟然侵了丁伯的身体,控制丁伯来杀人,还喜欢吃人肉。
我这时候已经恍然,难怪我一开始跟丁伯接触,就难以忍受他身上的那股强烈腥味。
其实根本上,是我修炼有成,身体自然抗拒一些邪祟气息。
这丁伯被邪物附体,又吃了人肉,冤魂缠身,邪上加邪,我身体自然而然会抗拒他。
甚至他的邪气会对我造成冲击,让我身体不适。
丁伯身躯扑在地上,身上开始流淌出一些黑褐色的血浆。
是血浆,而不是血,他原来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时日。
“麻痹,黄天荡里发生了什么事?人都走光了,剩下的唯一一个丁伯也死了,也不知道是死后身体被邪物寄身,还是生前就中了邪……”
我感觉到有些疲惫,但是不敢休息,目光忽然瞥到船舱边上,那一大片黑色的塑料布下鼓鼓囊囊的。
刚才我进船舱的时候,气氛压抑,又很黑,我没顾得及仔细观察周围情形。
现在船舱被我们刚才打的那一架,本来就朽败的船舱破了几个大洞,有光线照进来,亮堂了许多。围肝上巴。
我就看到塑料布下有个鞋头探在外面。
鞋头上有红色的耐克标志。
我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把将黑色塑料布用力掀开。
顿时三个挤在一起的人,暴露在我面前。
正是二肥、老黑和龙沥!
龙沥脚上穿着的就是一双红黑相间的耐克跑鞋。
麻痹,这三个货居然是藏在这里。
他们三个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肯定是中招了,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眉心里有一团黑气凝而不散。
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下沉尸()
我拿出糯米塞进他们每个人的嘴里,使劲的拍他们的背脊,嘴里念诵净神咒。
这糯米供奉过,是净米,有驱邪的作用。
啪啪啪,一会儿。他们一个个背被我抽得发红。
搞得我一身大汗之后,呕,老黑第一个吐了起来。
然后一会儿二肥、龙沥这两个货也跟着呕起来,就连鼻子里都喷出了米粒和黑色的脓水一样的东西。
呕吐物又脏又臭,米粒之中夹杂着一块块的白肉。
我不用看也能猜测得出来,这些白肉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里面不禁又一阵阵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麻痹,今天吃了人肉……估计要做一辈子噩梦!
他们一顿狂吐之后,开始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哼哼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一看到我,这三个货露出了傻笑。
“天天……老子就晓得你不会不管我们……”老黑嘿嘿笑道。
“麻痹,搞什么?丁伯发神经了……中邪了。”二肥在旁边哼唧着摇头。
“天哥……威武……”龙沥强笑,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还不忘拍我马屁。
“少说这些屁话,我不来的话,你们三个现在就要被炖着吃了。”我踢了龙沥一脚。让他赶紧起来。
龙沥很机灵,没等我多说。连忙爬起来去弄了一木桶的冷水。
他们三个人胡乱擦了脸,洗了一下。
等他们三个洗脸的时候,我不紧不慢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缓缓说了出来。
这三个货听得脸色发白,当听到我吃了人肉汤中邪,丁伯要杀我的时候。
三个人浑身不自在。
“我草你老娘!让你肥爷吃……老子吃死你!”二肥忽然吼了一声,冲过去向地上那丁伯尸体狠狠踹了一脚。
他脸都青了。
“你傻逼?你踢他有什么用?这老家人蛮可怜。是中邪了。他都死好多天了。”老黑走过来,蹲在地上检查了丁伯的尸体一番,冲二肥甩了个中指。
龙沥在旁边苦笑,不知道说什么。想必今天的事,他也是开了眼界。
“你们是不是一来就被丁伯搞了?”我深深抽了一口烟,皱眉问。
老黑跟龙沥对望一眼,齐声叹气点头。
原来他们差不多是早我三个小时过来的, 一来就发现黄天荡里的船屋已是人去屋空,只有丁伯还留守在船屋里。
那时候丁伯就在炖东西,很香。
这三个货的想法跟我开始一样,想从丁伯这古怪的老头嘴里套话,没想到丁伯变得很热情。邀请他们喝骨头汤。
喝完之后,这三个就失去了知觉,一直躺尸到现在……他们肯定是被尸肉的怨气给冲了,中了邪。
如果我没有过来,恐怕他们三个也会被那邪物附身的丁伯煮了吃了。
“哎,肥爷真是服气了!”二肥看着地上躺着的老人尸体,脸苦得跟菊花一样。他向来胃口很好,刚才肚子里吐出来的东西最多。
不过我想今后一个月,这家伙大概都不会对肉有什么胃口了吧。
“船屋里的人到底哪去了?不会……不会出事了吧。”龙沥看着周围密森森的无边芦苇,有些忐忑。
现在已是午后两点多,烈阳正盛。
但芦苇密布的黄天荡里,却依旧阴森得很,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凄厉的蝉鸣。
船屋的四周,是一圈阴冷的墨绿水泊,沉淤腐朽,死寂沉沉,一些长脚水虫在上面划出一圈圈涟漪。
没人回答龙沥的话。
其实我们心中都萦绕着同样的问题。
丁伯中邪了,还炖着人肉,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船屋其他人又遭遇了什么?
几天前亮亮的父母给龙沥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或许已经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问题是,他们人呢?
“找,你们几个继续找找,看有什么发现没有。”我将烟头丢进水里,沉声道。
现在我们毫无头绪,这船屋上的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