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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丝毫都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我还记得,在高速公路上,我跟李松遇到的那件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我跟李松早就死了!
看来,无名司机也是7号的人,他为了躲避我们追查,随便找了一个路人充当了替死鬼,非但如此,还想一箭双雕,把我跟李松一起解决了。
真是够狂妄,胃口不小!
我的嘴被胶带封着的有些麻木,将头一低,试图用水将嘴上的胶带稀释下去。
我每一次低头在水中坚持上一分钟的时候,都不得不抬起头用鼻子呼吸空气,然后再次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反复了七八次,终于让嘴上的胶带脱落了一些,再用水浸湿的话,只会让胶带贴在嘴上,我用力的将嘴部靠近缸口,使劲的摩擦了几次。
啪嗒!
胶带可算是落到了水中,我重重的呼了两口气,身体的压力瞬间清空了不少,但唯一不变的是,身子依然毫无力气,之前的几次用力,再加上那不知名的药物作怪,我连大声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进来!别进来!”我费力的呼喊着,声如蚊细,根本连这间房子都传不出去,更别提让别人听到了。
“王彤,你带几个人去那边看看,其他人跟我来!”
这是米兰的声音,听着声音的距离,他们已经到了我的附近。
而此时,我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村长会死了。
原来,这间房子就是村长家的地窖,毕竟在电话中,我跟米兰所约定的地方,就是村长家。
新民村并不大,我也绝不相信,7号的人会将定位的手机留在附近,指不定扔到了什么地方来混淆视听的,但米兰很聪明,她似乎猜到了我已经出事,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有些嘈杂,这娘们带来的人似乎不少啊。
但这样下来,我的心更加煎熬。倘若这些人有一半进来这间房子,那么炸弹保不齐就会炸掉,到时候,枉死的人,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米兰!别他么进来!”
哪怕我再声嘶力竭,声音的大小都会被嘈杂的脚步声瞬间侵盖。
妈个比!带这么多人来干嘛?这他么不是添乱嘛!
我知道再怎么抱怨都无济于事,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别进来,有炸弹!
但无论我如何呼喊,回应我的,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米队,这边有个地窖。”
我心头一慌,这地窖应该就是我此时的位置,我心中即惊喜,又惊慌,进来的话,我有可能会被就出去,但同样有可能被炸死到这里。
我心生一计,也顾上身体的疼痛,用力的将脑袋撞在缸上。
砰!砰!砰!
猩红的血液顺着我的前鄂往下落,一滴滴的鲜血在水中荡漾,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我有些晕,身体被水浸泡的时间太久,再加上没有进食,虚弱的不行,现在又流了血,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死了。
空旷的房间中,一阵阵砰砰的声音响起,我在心里狂吼,一定要听到啊!要是听不到的话,死之前我还得自残一番。
过了十多秒之后,上方传来米兰的声音。
“都别动!听!”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整个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一剩下的,只有粗细不一的喘息声。
我心头一喜,更加卖力的撞了起来,鲜血更加肆意的狂流,也不知道这管子里留的是什么水,触碰到伤口的时候,疼得我头晕眼花。
我咧了咧嘴,知道时机到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发狂的嘶吼着:“米兰!别进来,有炸弹!”
“宋飞?”米兰试探道:“是你吗?宋飞!”
“是老子我!”
“米队,是飞子的声音!”
卧槽,我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狂喜,但随后便被失落所代替。系贞丰扛。
那是李松,我甚至听到了孙娜跟叶凡急切的声音,他们想要冲进来,却被人制止了。
“飞子,你怎么样?”李松虽然着急,但却保持着冷静,他制止周围的窃窃私语,安静下来之后,他说道:“飞子,你没事吧?”
我呼了口气,用力的吼道:“屋子里有炸弹!快退出去!”
我有事没事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们能活着离开,我死了又能怎么样?
“炸弹?”李松急切的问道:“这间房子里有炸弹?”
“草拟大爷!老子说的不够清楚吗?都给我滚!”我骂骂咧咧的吼道,心里一阵酸痛,妈的,终于敢明目张胆的骂李松了。
我的话刚一说完,上方先是一阵沉寂,随后便嘈杂了起来,米兰先是将众人清理出去,对李松说道:“我去叫拆弹专家,咱们先退出去吧。”
李松突然笑了笑,他说道:“你们先出去,不就是炸弹吗?前两天我跟飞子又不是没见过!”
我听到了推攘的声音,孙娜跟叶凡似乎喊了一句什么话,我没听清,但上方好像已经没有人了。
“飞子!你他么救过我一次,今天,老子救你!”
第五十五节 逃出生天()
“滚蛋!”我有些激动的晃动着身躯,奈何身子被固定的死死的,只能泛起一丝丝的水花,水位越来越高,已经达到了我的脖颈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费力的喊道:“都他么给我出去!”
“老大。”我的双眼不自觉的浮上了一丝朦胧,回想起跟李松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心中百感交集,我哽咽的说道:“别进来,你要帮我报仇!7号的事,还需要你去做,你不能这么自私!”
李松没有说话,而是慢步的走向了我所处在这间房子的门口。
“我小时候尊老爱幼,上学的时候尊师重道,毕业的时候谦虚受教,老子听话了半辈子,今天,就自私一回!”
砰!
我看不到,但我却知道,李松将门踹开了。我的双眼被泪水和鲜血侵占了高地,脑袋越来越蒙,模糊的视线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要不是管子中的水滴落下,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生机。
李松肯定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疯了一般的跑到了缸边,试图将我手上和腿部的绳索打开,但也不知道是谁绑的。用的是绑猪的那种死扣,我曾经试图脱困过,但无济于事,本想告诉李松别白费力气,但无奈的是,我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只能感觉到李松似乎在做这样的事。
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笑着想道,李松终于走了。救我无果,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我不怪他,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哀伤!
我只是在想,我的父母,我将近两年未曾谋面的父母,他们得知我死去的消息,是否会难过,伤心,痛不欲生。
我不孝,小时候淘气,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经常惹老师生气,弄的爸妈经常给老师送礼,好不容易上了小学,越发的变本加厉,用剪子绞女同学的头发,用鞋带将同桌的脚和蹬腿绑在一起,每次都惹得老师火冒三丈,初中的时候,更加过分,早恋,联合同学演出英雄救美,没成想却被老师发现了,回到家里被爸妈狠揍了一顿,高中的时候,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厕所吸烟,被政教发现请求不要告诉老师未果,竟然联合同学威胁政教,大学可算是好了一点,毕竟是警校,教官也不惯你毛病,算起来,我也就是在警校的时候,没被爸妈操过心。
我苦笑着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鲜血布满脸颊。
我最亲爱的爸妈,祝你们晚年幸福!
砰!
在我认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
耳边传来一阵翁鸣的声音,那砰的一声,似乎是斧子一类的东西砸在了缸上,水流瞬间降下去一些。系纵农巴。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但眼皮就跟被101粘上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劲睁开眼睛看了看。
竟然是李松!
他没走,手中多了一把斧子,看那大小,应该是胖子之前用过的那把。
原来,李松离开,是因为解不开困住我的绳索,选择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将缸破开。
我突然响起了一个典故,李松变成了司马缸砸光……
接连几次碰撞之后,缸的侧身被砸的稀巴烂,碎裂的缸渣刺痛的扎在我的身上,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但额头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流,失血过多让我再一次陷入到无意识的状态,我隐约间发觉,额头处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应该是李松为了减慢血液流淌的速度,用衣服遮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