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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太平间的毛笔远远不及尸体上丢掉的头颅重要。
等到载着冷七上了警车之后,两人才有一股屈辱感,好歹自己也是人民公仆,吃国家饭的公务员,被冷七一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出去真丢人。
方夏在后面跟着上了车,开车的两人也没有问。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市公安局,建的挺好看。
下了车,冷七二话不说就往里冲,门口执勤的人还以为是急匆匆来报案的。
进了门,冷七随手拉过一个人,问道:“档案室在哪?”
那人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冷七,却还保持着礼貌:“你是什么人?有证件吗?”
冷七哪里去给他找证件,平复下心情解释道:“同志,先别管我有没有证件,你们当家的在哪?”
一个公安局局长,在冷七心里其实没多大的概念,在京城长大的人,什么样的官没见过。
可是这小警员不这么想啊,于他这种刚来的人来讲,局长就是通天的存在,自然不是随便进来一个人说见就能见的。
方夏和一同过来的两名警员赶到的时候,冷七和那小警察已经闹了起来,动静不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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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伟在官场混了将近二十年了,年过四十,终于混到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局长,平常没什么爱好,不贪色不贪财。
唯爱权和书法,眼看仕途无望,赵忠伟早已经没了往上爬的心思,唯一剩下的就是个书法了。曾在国家文化部举办的一次书法展上得过一个三等奖让他骄傲了很久。
虽然当上了公安局的局长,可是,赵忠伟最烦的就是接到案子,费心费力不说,破了倒好,破不了上头骂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他。
最近死了个广东来的开发商,领导很看重这件案子。
赵忠伟很烦,他很想直接把那个叫方夏的抓进来,在他的宅子上出的人名不抓他抓谁啊?可是这方夏的家里在文ge之前是有些地位的,这还不算事,最主要的是一群白痴手下连一点稍微能沾边的证据都找不到,抓不了方夏,真凶又找不到,这几日心里燥的嘴角都起了几个泡子。
今天赵忠伟心情很好,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这么好的心情了,停尸间里尸体人头哪去了他不在乎,在乎的是出现在尸体手中的那只笔,笔杆子不知道什么做成的,汉白玉一样。灯光一照泛着银光。
最让他惊喜的是,这支笔和自来水笔一样,根本不用墨水,写大字的时候不断墨,书法写出来看上去平白增了不少功底。
听到外面的嚷嚷声,赵忠伟在新写好的一副书法下面题了自己的名字,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放进抽屉里,锁上后,面上才出现极度的不耐烦,火气涌上来,指着外面骂道:“怎么回事?嚷什么嚷?这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抓起来的冷七()
空荡荡的房子,只能隔着一个铁门和一扇小到几乎可以不计的铁窗能看到外面粉刷的雪白的走廊。
冷七阴着脸蹲在墙角,边上同样蹲着几个或壮实的不像话或者猥琐的黄皮子精一样的人。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抓起来了,想起来那个秃了大半边脑袋的局长一句“警局寻衅滋事”便把自己关到了这儿,冷七心里吃了老鼠屎一样。
冷七从来就不是什么怕事的主,可是撂翻了几个小制服之后被人拿枪指着那感觉就不太好了。
方夏早就急红了眼,可是连他自己的嫌犯身份都还没洗清,也只能在急了眼之后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冷七是自己请来帮自己的,反倒被抓了起来。可是方家早已经没了什么人脉,所以出了公安局,方夏就十万火急的去联系刘元青了。
白天不见太阳,夜晚不见月亮,这是最能形容班房的话了。
整个屋子只有一盏勉强能让人看清屋内情形的灯吊着众人的视线。
叫骂了几声换来了门口守门的几声呵斥之后,冷七就不做声了。
加上自己房子里一共五个人,其余四个人中,最壮的那人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子血气,边上的人都蹲的离他远远的。还有两个冷七感觉不出来什么,至于形象最猥琐的那一个,手指头正漫不经心的扣着墙壁,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子晦气。
看了两眼就再没有兴趣看下去,冷七有些不解,那个局长有些不正常,甚至不愿意听自己多说一句。灵目这个术法是有余劲的,用过一次之后要彻底消去术法的效果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从那局长眼睑中两团若隐若现的黑气中,冷七知道今天天黑之前这局子里肯定是要出些事情的,那黑气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和那只笔是脱不了什么干系的。
可是自己该说的都说了,生死由天,那局长是死是活已经不是冷七能问的了。现在该发愁的是,自个该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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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赵忠伟对手上精美的毛笔爱不释手,却看越喜欢。至于那年轻人说这支笔是件邪物的话,他是嗤之以鼻的。
活了这么多年,赵忠伟相信钱,相信权,唯独不信的两物便是朋友和鬼神。
人就是最大的鬼,也是最大的神。
赵忠伟心里一块石头也落地了,不为别的,从那年轻人的口音能听出来,那年轻人并不是本地人。方夏是什么背景,,他调查的清清楚楚,方夏请过来的人自然高不了哪去。
既然土生土长在南京的方夏搞起来有些麻烦,那么换个替罪羊便是。那年轻人再合适不过了,警局闹事放在本地人身上不算什么,请吃个饭,塞点东西也就算了。
一个外地人,赵忠伟放下手中的毛笔,抚摸了两下,才冷哼一声,随便一个跳梁小丑也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动土,不就是找死吗。
听手下人讲,被自己抓起来准备做替罪羊的那年轻人好像是个劳什子道士,屁话。当年**一声令下,这些人死的死,抓的抓,道观砸的砸,烧的烧。
就是阎王爷来了自己也敢揪下他两撮胡子。
打定了主意,唤过自己的心腹,嘱咐的两句,等到心腹出去之后,赵忠伟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机,先给上级打个通报,这两天压力很大,抓到了杀人犯也好堵一下上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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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的四合院里,杜大爷和刘元青还有陈元厚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还有两个年纪也不小的人,一个中山装,胸前的兜里还夹着一杆派克笔。
另外一个肩上的一穗四星很是亮眼。
一早的时候,刘元青看到进门的两个人的时候,眼皮子就跳了跳,等到看到其中一个的肩章的时候,杜大爷和陈元厚脸色都郑重起来了。
从太祖建国55年实行军衔制,再到65年取消军衔制,刘元青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哪个人曾被授予过一穗四星。一穗三星已经是上将。一穗四星可想而知。
开国元勋几乎都为人所知,来的两人,刘元青活了一把年纪竟从未见过。
两人登门来访,刘元青和杜大爷三人很敬重,这个敬重是因为对方对道家人所持的态度,表现出敬重的同时心下还有一丝顾忌。
桌上的茶水还冒着水汽,谁也没喝。
看着桌子上一张很普通的稿纸,出奇的所有人保持了很长的沉默。
纸上的钢笔手写字迹还有些墨痕,这字迹刘元青和杜大爷都很熟悉,在内蒙古捡马粪的时候,常会有这样的信件跟他们来往。
刘元青突然开口了,敲着烟杆子,说了句:“有劳两位大驾了!”
中山装夹着派克笔的那个老人摆手笑道:“老道长多礼了,位居虚位而已,老道长世外高人,莫要折煞老朽!”
刘元青点点头,拿起那张纸重新端详良久,才苦叹一声道:“当年老头子一言,太祖大倡火葬,那些死后不能入土之人不知要在阴间怎样骂老头子我!”
听了刘元青的话,中山装的老人摇摇头,微笑道:“老道长哪里话,自古功过就难分,老道长殊不知你这一句话给这片土地免去了多少祸患,这世上少了多少邪魅!切不可妄自菲薄。”
刘元青也不再争论,只是依旧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