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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起来,那个女孩曾经也是镇子里的一道风景线。
也想起来跳进井里之前,那个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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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三天……
有人开始崩溃了,坐在自家门槛前大把大把的烧着纸钱,捂着脸大哭,哭完也不知对着何方便开始捣蒜一般磕头。
有人起了头,带着一群人跑到王家门口要跟王振伟要个说法,女人们骂的厉害,
”黑心的玩意,活该倒霉八辈子的人哟你祸害人家大闺女……“
骂的嘴角都起了白沫。
王家的大门依然紧闭。
岳富家的门口又齐齐跪了一片,人们痛哭流涕,一边扇着嘴巴子,一边说:”老镇长,救救我们吧,救救镇子吧……“
岳富倚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跪了一片的人,笑的满脸都是泪。
人们绝望的散去。
夜里,也起雾了。
”咯咯咯……“整个镇子都回荡着这个笑声。
当恐惧到到一个极限的时候,要么化成疯狂,要么化成愤怒。
有人灌了口酒,猛地拉开家门,”老子跟你拼了,鬼东西……“
一扇又一扇门打开,这个镇子仿佛重新有了血性……
月光下,朦胧的灰雾中,一个小孩子的身影,蹦蹦跳跳,
”咯咯咯……我到家了……妈妈……我到家了……咯咯咯……“
这群刚刚攒了些血性的汉子,一瞬间,气势就散了。
畏畏缩缩的相互挤成一团。
有人忽然挺身而出,人们有了一刹那的底气。
可很快,便有人发现不对劲了,那个走出去的人的神态,就像……跳井的王家姑爷一样。
人们禀神凝气,看着那个人走近雾气中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
”叔叔,好饿……咯咯咯……“
接着是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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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上忽然多了一群疯子,一群不是哭就是笑的彻彻底底的疯子。
最后一个疯子失踪掉之后,王家的大门开了。
王振伟打扮的一丝不苟,手里的菜刀还淅淅沥沥的滴着浓稠的红色液体。
王振伟手里提着两个球一样的东西,随着王振伟的步子,那东西在路上滴出了一条红线。
有人认出,一个是王振伟老婆,一个王振伟儿子。眼睛瞪得圆圆的。
王振伟就这么走着,他傻掉的女儿趴在门前,望着王振伟的背影呵呵的笑。
王振伟大声宣扬着,”这两个是罪人,是他们惹怒了镇子上的圣婴!现在,他们死了……“
没人知道,王振伟在家中经历了什么。
人们聚集到一块。
镇子里的压抑伴随着王振伟的出现,消失了。
没人再感觉到恐惧。
因为他们整日都在忙着从他们之中找下一个”罪人“。
忙的乐此不彼。
每日醉醺醺的岳富,忽的打了个冷颤,他忽然觉得,这镇子上,只剩下自己一个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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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子沉默无言,他听出了很多头绪,可也像什么都没听出。
一切只因为,岳富所说的那些人,包括那个邪祟,全被老七一个灭绝咒全灭掉了。
夺生魂。夺生魂的人是谁,这个镇子何时被夺得。依然一无所知。
刘三爷一旁抹起了眼泪,哭的大姑娘一样,
”啊呀额社,弄撒么,莫有良心咧,人家大姑娘好可怜咧……“
黄标红着眼,”我们哥四个碰见了老邹爷,是何等的幸运!“
冷七却不知不觉得早已醒了,只觉得气虚了些,其余倒没觉得大碍。
听完了,冷七却望向马子,等着马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未将自己的猜测给众人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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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子说完,一群人沉默了。
岳富背起手,竟从未有过的轻松,”死了好啊,死了好啊!就是,白白牵扯进了你们几个娃子啊,唉!“
”命定而已,也该是我们几个的劫数!岳爷莫为我们担心了!若出的去,我们定当为岳爷好生超度!“马子一笑。
岳富却摆手,“老头子活了一辈子,看开了,小哥说的我也听懂了些,这背后的猫腻……”
几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看似随着冷七的一场杀孽已经事了,可是,在马子说出几人身处的这个镇子只是一个由魂魄构成的虚幻之地的时候,众人就明白,这背后,还有一双手默默的推动着这一切。
“孩子,老头子求你们个事。”岳富叹口气,神色复杂。
几人看向他,岳富道,“你们这俩孩子,是有能耐的人。有机会,帮帮念萝那女娃子……”
很明显,刘三爷之前遇到的那红衣女鬼,正是念萝了。
马子和冷七点点头,别的不想,先出了这鬼地方吧。
四十七章 现实中的镇子()
ps:本来出幻境还能来一章的,想想,宅男兄又要说我水了,我默默的桑心一会,只好颤抖着手把那章省过去了。
“哎额社,额社小爷,弄撒么……额又木有真碎,你这是弄撒么……”
刘三爷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看向一旁的冷七和马志坚,“帮帮额么……啊呀包打咧,再打个子包长咧……”
黄标拎着破鞋(刘三的)不依不饶,上前就要按倒刘三,“嘿,你丫跟爷们装什么孙zei。拿这几块钱糟践谁呢?秃子,爷们金条呢?金条呢?”
整件事中,最古怪的以及在岳富口中出现最多的不是王振伟,也不是鬼婴。而是那口井。
马志坚起了头,带着几个人先一脚把刘三爷踹了进去,等了几分钟没响声,几个人相继下去了。
眼前黑了片刻,再醒来的时候,刘三正撅着腚鬼鬼祟祟的在黄标身上摸来摸去,偷枪准备开溜呢!
黄标看见了被点了炮仗一样,跳起来对着三爷就是一顿胖揍。
揍完了,一摸身上,好家伙金条也没了。
这金条,刘三爷可是真没拿,魂给的,回到现实自然不算数。黄标却一口咬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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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醒来的几个人根本不在镇子里,映入眼临的是一条小道,和路边不粗不细的树木。这段路,在他们的脑海中,是走过了的。而刘三和他们几人只隔了两棵树。
冷七晃着身子站起来,缺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马子急忙扶住,问道:“要紧吗?”
冷七摇摇头:“有些头晕,身上没力气!”
马子松了口气,“灵魂受了创,恢复起来自然要花些时间!老七,还有其他的不适吗?”
冷七愣了愣,不明白马子说什么,道了声没事。
马子叹了口气,杀业在身,到底是一个隐患,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有何不好,同样也最放心不下的。
那边,刘三爷到底还是又被黄标飞起一脚踹个狗啃泥。
黄标的身板,一个抵了刘三爷两个。
刘三爷被黄标一百五十多斤的身子骑在背上,屁都快被挤了出来。
“哎呦呦~额社有撒肆好商量么,君子动口不动嗖咧~“
”别整些没用的,金条你掏不掏?“
”有话好好社么~“
”你丫掏不掏~“
”哎呀有木有天理咧~额社小爷……“
“金条!”
“好社,好社,尼先撒开额……”刘三爷一脸委屈,“你撒开额么……屁都压出来咧~”
“瞧你丫这凑性还敢偷爷爷的枪?金条,拿不拿!你拿不拿!”黄标边说边不要钱似得巴掌甩过去,“抽死你!我抽死你我~”
刘三爷哭了,哭的哗啦哗啦的,“额……(抽噎)额这肆……(抽噎)这肆造了撒孽么……(抽噎)!”
边哭便掏出了根金条,递到黄标手里。
黄标这才笑眯眯的从刘三爷背上下来。
冷气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好言安慰道。“三儿啊,你说也怪你,谁让你偷人家枪呢,人家打你一顿也不亏是吧!”
刘三爷眼圈更红了,抹着鼻子重重的道:“不是!”
咳,冷气尴尬的看向马子,“一会去哪?”
”先去镇子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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