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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吃!”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将整个果篮都扔给他。
随后把头扭到另一边对着墙,心里默念入睡入睡入睡,这一身伤太疼了,虽然我手上挂着个止痛棒,但跟我全身的剧痛比起来,根本毛用不顶,只有睡着,我才能暂离身上的痛楚。
";谢了啊,小伙子你真大方。”光头显然没看出我不愿意搭理他,高兴的接过果篮,一边剥橙子一边喋喋不休:“你这是怎么整的,伤这么重,啧啧,屁股上都见骨茬子了,以后走路肯定得瘸…”
我实在听不下去,扭头打断道:“大爷,您一大把年纪了,多休息一会儿吧。”
光头爽快的摆摆手,笑道:“不用,我不累,等以后死了,休息的时间多的是,反正你也没事,跟我说说呗,你这伤咋弄的?”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快崩溃了。
被他缠的睡不着,我只好艰难的转过身,信口道:“我是搞化学实验的,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把硫酸泼自己身上了,才被腐蚀成这样的。”
";噢…”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点点头,脸上划过一丝笑容:“以后少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儿,我年轻的时候就跟你一样,接不了的活儿硬解,现在好了,头发全掉没了。”
我应了一声,顺口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光头故作高深的看了我一眼,悠悠道:“跟你一样,咱俩是同行。”
";你也是搞化学的?”我有些惊讶,看这老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文化人啊。
";我可不懂化学。”老头笑着摇摇头,从枕头下抽出一件深灰色的宽松长袍,高深莫测的拍了拍:“这就是我的工作服,这下你懂了吧。”
我看了两眼:“僧袍?你是和尚?”
光头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蹦起来,气的直瞪眼:“你再看看!这是僧袍吗!我看上去像和尚吗!”
我有心气他,特意打量了他一遍,认真的点点头:“像,先前多有得罪,大师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光头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简直快冒烟了:“老子特么是道士!明眼人一看就是道士,亏你还跟我是同行,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道士?
我噗嗤一下笑了,这光头一副膀大腰圆的腐败样,简直是现代和尚的标配,哪像道士了?
随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跟你是同行?你怎么知道的?”
我卖道家的符咒,虽然不是个真道士,但跟他也算半拉同行了。
光头冷笑一声,立马换了副高冷的样子:“你身上的伤是鬼血掌腐蚀成的,我好心问你,你还骗我说做化学实验弄得,知不知道鬼血掌代表什么?有了这掌印,接下来方圆十里内的鬼魂都会被你吸引过来,取你小命!”
我不禁重新打量这光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唬我,但他只看了一眼就说出我这伤是鬼弄的,这人不简单!
见我不说话,光头冷哼一声,斜眼看着我:“就你这伤,不出十日,你就会死在附近那些游魂野鬼手里,就算你侥幸逃过一死,以后也肯定会变成瘸子!”
";然后呢?”我两眼看着光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光头明显被我噎到了,顿了顿才提醒道:“你水平太差,得找个高人给你消灾解难。”
说着,光头伸出手指,狠狠地指了指自己。
我恍然大悟:“噢…你就是可以救我的高人!”
光头瞬间笑了,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我皱皱眉,白了他一眼:“那高人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进医院的么?”
光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缓了一会儿才尴尬的挠挠头:“再厉害的高人,也有挨坑的时候,丫的现在的人啊,良心真是坏透了,有人给我送来两瓶五粮液,我一贪杯,就喝多了,没想到是假酒,这不因为酒精中毒才进来的。”
说完光头还特意强调道:“你别看我认人不清,但对付那些诡异事件,我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哪有人自夸是一等一高手的,我不想再搭理他,这老头简直就是一个老混子,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想到这,我又艰难的翻过身,面对墙壁,闭目养神。
光头也看出我的意图,不再说话。
整个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光头突然开口道:“今早跟你一起来的那俩人不简单,要想活命的话,最好离那俩人远点。”
那俩人说的自然是猴子跟江小果了。
江小果不简单,我信,毕竟从我认识这个江小果开始,她身上就充满古怪,况且昨晚的门还是她打开把血手印放进来的,我已经认定她跟鬼是一伙的了。
但猴子是我好哥们儿,是我发小,我俩简直可以用两小无猜来形容,这老头说他也不简单,这不是胡扯么。
见我没反应,光头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等今晚你变成鬼以后,我会给你烧纸的。”
我双眼紧闭,心里气的牙痒痒,这光头到底会不会说话,又是咒我变瘸子,又是咒我死的,我真恨不得手撕了他。
光头说完,也不再多话,安静的坐在病床上休息。
中午的时候猴子来给我送饭,或许是受光头的影响,也或许是我受伤的原因,我变得有些惊弓之鸟,趁猴子给我盛饭的时候偷偷观察他。
第六章 鬼压床()
猴子给我盛好饭,又查看了我身上的伤势,龇牙咧嘴的看着我,好像伤在他身上一样:“啧啧,伤这么重,TNND;这下得养一阵子了。”
我咧咧嘴,苦笑道:“我也没想到,那东西那么凶,话说江小果呢?这一切因她而起,她跑哪去了?”
提起江小果,猴子还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哥们儿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一女人坑这么惨过,她给你交完住院费后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现在养伤要紧,等你伤好了咱在找她算账,反正咱有她家地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点点头,端着碗往嘴里扒拉饭,吃完饭猴子收拾好东西就撤了,他在一家网吧当网管,下午还要上班。
一直到他走,我也没发现猴子有什么不对,我更坚信那光头是骗子了。
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睡得正香时,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一哆嗦,睡梦中感觉身上有些沉,脚脖子一阵酸疼,想翻身却怎么也动不了,就连眼皮都好像长在一起,沉的睁不开眼。
";醒!”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我身上的力道顿时卸了大半,眼睛猛地睁开。
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差点魂儿没吓掉了。
一张惨白透青的脸就紧贴着我的脸,冰冷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距离我不过巴掌远,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从它身上渗出的丝丝冷气。
我只觉得膀胱一紧,想尿尿…
";忍住!别张嘴!别尿尿!不然就卸了阳气,引鬼上身,死于非命!”光头睡了一下午,此时异常精神,兴致勃勃的坐在他的病床上指挥我。
我此时哪敢张嘴,用力绷紧膀胱,生怕一激动尿出来一点点。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光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下巴抖了抖,我想点头,可那鬼脸距离我太近,我吓的全身都僵硬了,只能抖抖下巴示意光头。
光头更得意了,头朝我脚的方向扭了扭:“这个功力浅,刚病死没几天,你脚边那个才厉害,是枉死的,身上怨气冲天,你今天要是死在它手里,我免费给你开坛做法,替你超度。”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脚边还趴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看身形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它没穿衣服,全身的皮肤都是黑色了,好像来自非洲,跟夜色融为一体,也难怪我刚才没注意到他。
小孩注意到我看他,抬头白了我一眼,他瞳孔竟然是红色的,眼白部分也布满红血丝,好像整只眼睛都在流血一样,还对我龇了下森白的牙。
我吓得一哆嗦,膀胱一紧,还是尿出一点点。
";坏了,说让你绷住了怎么不听话呢!”光头面色一沉,嘟囔一声,快速掏出一捆红色胶带,对着我脚边的小黑孩儿冲了过去。
我身上这个面色铁青的家伙见有机可乘,鬼爪一下卡在我脖子上,低头对着我嘴就冲过来,我心想完了,他该不是要亲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