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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情不自禁大喊之人忙捂住嘴巴噤了声,大殿中一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从那碧雪琴上传来的琴声。
这琴声缓中有徐,徐中有缓,平铺开来,声音渐强,声调不变,在这琴声中,他们竟看到了一条条气势恢宏的江正奔涌向前,那种冲破一切阻挠的气势让人心惊胆颤,千回百转处,如蛇行蜿蜒前进,一马平川之处,又如白练腾空,波澜壮阔。待渐行渐远,竟是数百上千条江水归流入海,那种气势磅礴似要撕破长空,隐隐有天下归一之感。
琴声落定,苏九儿缓缓睁开眼,入目处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显然未缓过神来。
拓跋玉儿听闻她一曲落定,盯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肃杀,拳头紧紧地攥着,却不知长长的指甲已嵌进肉里,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颜殇缓过神来微微一笑,她,果真没让他失望。
一个唯我独尊的霸气,一个天下归一的豪气,两人皆是人中凤首般的存在,颜啸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看向苏九儿的目光中多了些深不可测,他没想到这样一个他以为的凡人竟较天星不遑多让,其实,若要细究起来,苏九儿天下归一的豪爽之气才是民心所向,至于这唯我独尊但她终究不是天星。
颜啸天心中所想,又怎不是众人心中所思?
一时之间,“空山道长果真名不虚传,弟子竟如此优秀!”的话纷至沓来,却无人将她和拓跋玉儿相提并论,苏九儿心中自是明白,面上笑得云淡风轻。
恰在这时,一群头戴鲜花的宫女从殿外排着长队进来,每人手中银质的托盘里俱是放着一只白玉酒壶,颜啸天嘴角一勾,计上心来。
“朕今日大饱眼福,心中高兴,之前献艺的者统统有赏!”说罢,便让薛公公将一众酒壶分了下去,颜婉、颜姝、颜婧及李昭均得了一中等大小的酒壶,她与拓跋玉儿却是与一众君王一样得了一大壶,余者只分得一小壶。
苏九儿拿到酒壶微微一愣,颜殇之前故作高深的东西便是这个了,虽是有些熟悉,可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心中想着,便朝颜殇望去,见他对自己只是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更疑惑了。
却听主位上颜啸天道:“此壶中装的乃是十年的梨花醉,梨花味甘,生津润燥,清热化痰,食之大有裨益。此酒乃是宫女采集晨间梨花瓣上的露珠加入每日开得最盛的梨花花瓣、花蕊等密封发酵而成,此时饮用,正是甘甜可口,只是这梨花醉浓度极高,性微凉,一次不宜饮用过多,诸位自要斟酌。”
苏九儿哪里不知颜啸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及此前自己喝了整整一壶的梨花醉,醉得不省人事,不由耳根有些微微发热,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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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太阳之子()
花朝节这日,圣都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都用鲜花装饰一新,处处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前往花神庙祭祀的车队人马早已离去,苏九儿窝在被窝里打个哈欠,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今天一大早,颜殇就派人来喊她,她借口昨晚用灵识弹琴耗光了精神气,不愿去,颜殇念及她也不是皇室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便只好作罢。
如今已日上三竿,除了有些饿,她还是不想起。
突然,一片白云从窗户飘入,竟带了些木槿花香。
苏九儿睡梦中察觉,抬了抬眼皮,隐约看到不远处一脸贼兮兮的景序正在东张西望,心下顿时生出些不满来,但也只是蹙了蹙眉,翻身到床的最里侧,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第一次偷进姑娘的闺房,景序虽自诩脸皮很厚,也忍不住内心有些小忐忑,不由左看右看,唯恐被人发现。
待看到不远处纱帐中的人影后,心中一喜,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由于心中过于紧张,竟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旁边的绣墩,直疼得他抱住脚倒抽冷气,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苏九儿见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没了睡意,不由眼珠一转,起了些旁的心思。
景序来到床前,透过乳白色的纱帐看到里面和衣而躺的苏九儿微微一愣,她睡觉竟不更衣?想至此又随即感觉自己龌龊了,忍不住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想要驱散脑中不该有的想法。
他挥起的手还未放下,却一个不防,从帐中飞起一只脚直冲他面门,景序心中一惊,忙微微侧开脸,肩上却是一痛,顿时如断线的风筝撞到了对面的墙上,与此同时帐中传来一声娇喝:“好你个登徒子!”
景序捂住肩膀从墙上滑落,面上委屈道:“哪来的登徒子?是我呀!我呀!”
苏九儿一把撩开帐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满脸笑意地朝他慢慢走去。
不知怎的,看到她脸上的笑,景序心里有些发虚,见她慢慢靠近,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朝墙角挪了挪,发现到了尽头,不由回头朝着苏九儿一脸谄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鸭品斋。
景序揉着肩膀一脸不满,对面边啃鸭腿边喝酒的某人却是对他的小情绪视而不见,不由让他心中万分憋屈。
忍不住撇嘴道:“就算要我请吃饭也不用下脚这么狠吧,怎么着我也是堂堂东璃太子,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对不对?”景序唯恐她认识不到错误,不知不觉放缓了语气,希望对面大快朵颐的人能念着他的好,多少有些惭愧之心。
苏九儿闻言却是痞气十足地嘴角一勾,似是在笑话他天真,吐了嘴里的骨头,方道:“面子是什么?能吃不?”
景序闻言不由气结,当下端起酒杯猛喝两口,不说话了。
偷眼瞟了对面气鼓鼓的人两眼,苏九儿觉得今日有些过了,这个东璃太子明显小孩心性,得哄着。心下想着,她便清了清嗓子,拧了个鸭腿放到了他的盘子里,还煞有介事问道:“我听说东璃整个皇室就你一个皇子,你真没兄弟姐妹啊?”
明显感觉出她在没话找话,景序瞟了她一眼,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对面那个无知无畏的人认识到自己的珍稀程度,不由向她跟前凑近了两分,挑眉,“你知道太阳之子吗?”
“太阳之子?!”苏九儿明显一愣。
见她如此,景序心中有些得意,刚要开口,却听她缓缓道,“以前曾见一本史经记载过,据说这世间只有一位太阳之子,此人拥有太阳血脉,这血正如赋予万物生机的太阳一样,具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所以,必引得天下人争抢。”
见她还是有些见地,景序微微一笑,补充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阳血不仅仅有如此奇效,拥有太阳血脉的人更是天生的天赋异禀,武中奇才,而且,”景序说至此卖起了关子,朝着苏九儿神秘一笑,抬抬下巴道:“你可知进花神庙后殿的法子?”
苏九儿闻言眼珠一转,讷讷道:“不会也是这血吧?”
景序给了她一个你还不算太傻的眼神后,便朝座位后一倚,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得风流倜傥。
苏九儿却是陷入了沉思,她以为这个传说只是传说,听景序如此说来,倒像真有这么个人似的。
恰在此时,一个黑影从窗口飞入,苏九儿正打算出手,景序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显然认得此人。
那人朝着景序抱拳躬身道:“主子,皇上说让您即刻前往花神庙。”
景序却是摆摆手,很是随意,“我稍后就去。”
那人闻声却是不走,抬起头来有些小心翼翼,“主子还是现在动身的好,不然大家都进不了后殿,皇上恐怕——”
“知道了,知道了,你下去吧!”景序有些不耐烦。
那人见他有些烦躁,张张嘴,便又从窗口处消失了。
景序一脸无所谓回身,苏九儿却是自听到那声“后殿”便坐不住了,两步跑到他跟前,拉起他的胳膊,就撸起了袖子,盯着那白皙手腕处两条深色的静脉血管一阵猛盯。
看见她的眼神,景序直觉后背阵阵发凉,唯恐她一个忍不住朝自己手腕咬上一口,不由抽了抽胳膊,却是没抽出来。
良久,苏九儿松开了他的胳膊,他刚舒一口气,却听她嘟囔道:“难怪你爹只生了你一个,生你定是用光了他一生的精力。”
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不过,她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
其实太阳血脉并非一人,每二十年便有一个新的太阳之子出生,之前的太阳之子的血脉便会失去作用,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