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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博不上不小,李朔倒是见过他一次,觉得这个侄子倒不像是他父亲那般大腹便便如商户,也许是曹大舅那一房里的希望所在。
幼薇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是问了句,“那徐慎徐公子呢?表哥说他是状元之才。”
“状元吗?”李朔笑了笑,“大周朝藏龙卧虎,每每秋闱春闱之中都有人名落孙山有人金榜题名,状元,千万人中取一人,可不是那么好考的。”
第三十三章 灵位()
李衍并不知道头些时日明薇及笄礼上发生的事情,对于康王妃想要跟幼薇说话有些不解;“父亲;您与康王府有来往吗?”
康王是先帝的幼子,当初不怎么受宠;这王爷封号还是当今圣上封的。因为兄弟年岁相差颇多;有说法是当今圣上拿康王当儿子养,也没有像是对待其他王爷那样赏了块封地出去过活;而是在京城里过逍遥日子;当他的闲王。
李朔却隐约觉得;这康王也并不是真的逍遥。早前沈元晦跟自己透露他与圣上的话,康王就是知晓了。圣上还不至于故意把这话跟康王说;那么就只有另一个解释——宫里有康王府的人。
圣上无子;要么兄终弟及,要么就是从侄子里面过继一个立为太子。
康王膝下三子;世子今年十三岁;之前进宫给圣上请过安,在这些皇子王孙里属于受圣上待见的。
不管是兄终弟及还是子承父业;康王府无疑是距离那龙椅最近的人。
若是安安静静的还好,可若真是插手到宫里。李朔不相信长春殿里的圣上会不知道这事?康王;说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怕是更为合适些。
尤其是现在;怕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所以便是想要康王妃来试探一二。如今这般试探不过是前去扫墓的时候碰巧路上了;便是趁着机会问了两句话而已;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
不过这样真就能避人耳目吗?李朔看了眼还有些困惑的幼女;该来的终究是挡不住的,“去吧,别怕。”
说不怕那是瞎话,她之前交际的贵夫人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杨知府的夫人,如今要去见康王妃,而且还是自个儿一个人过去,幼薇是真怕自己出丑,丢了府里的颜面。
马车外面是康王府的丫环在等着,看到幼薇出来后便是伸手搀扶着她下马车。
幼薇想起平日里钱女史的教导,暗暗给自己鼓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伸出手去,就着那丫环的手下了马车。
康王妃出身并不高,是小户人家的女儿,父亲不过是个穷苦秀才而已,不过嫁入皇家将近二十年,倒也是浸润了一身贵气。
她看着上了马车的女孩,眼神中带着几分打量。
“幼薇见过王妃娘娘。”
王府的马车异常宽敞,康王妃等幼薇行了礼这才慢慢说道:“没那么多规矩,我是听丫环说了那么一句,想起前些时日你姐姐及笄礼没能过去,便是想着喊你过来说句话。”她亲热的拉着幼薇坐了下来,“听说,是钱女史在府里教你们规矩?”
幼薇轻轻点头,“承蒙钱女史不嫌弃,教我们姊妹几个一些规矩,教导我们不要冲撞了贵人。”
她微微抬头,看见康王妃的半张脸,只觉得这位王妃真是年轻。
“钱女史当年可是皇后娘娘身边得用的人,她可是轻易不去教人的,想来也是你们姐妹招人待见。”说着她便是将一支金蝶戏珠的发钗拔了下来,插在了幼薇的髻发间。
幼薇连忙推迟,却是被康王妃抢先一步,“这孩子我看着喜欢,可惜我生了三个都是小子,若是有个你这般可爱的女儿就好了,过些时日我生辰,到时候记得让你母亲带你们姊妹来王府里玩。”
这康王妃未免也太热情了些,幼薇不敢反驳便是应了下来。
“还要去给先祖扫墓,我就不留你说话了,既然来了京城那就四处多走动走动,别总是在府里呆着,回去吧。”
到了康王府的马车上幼薇也没能说几句话,倒是回到自家马车里,李衍有些沉不住气,“康王妃与你说了什么?”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幼薇这会儿入了康王妃的法眼?
和明薇不同,李衍当初虽是远在江西,对于京城里的事情却也是知之甚详,当然这与他原本就有意科举有关外,当然这也与书院里有不少世家子弟有关。
耳濡目染之下,李衍对京城也颇为关注。康王府的世子比幼薇大一岁,总不能康王妃是存了这心思吧?
可幼薇虽说他不觉得庶出有什么问题,毕竟康王妃的出身就不怎么高,可到了儿子这里能一样吗?
李衍刚问完话,就是听到马车里父亲的咳声,他被这声音弄得一愣,这才是回过神来,不免几分羞愧。女人家的事情,他男儿家不该掺和的。
幼薇则是指了指头上的金钗,“这是王妃给我的,还说过些时日她生日的时候,让母亲带着我们去玩。”
那发钗上的金蝶栩栩如生,流苏上的紫色水晶也是剔透,整支发钗都显得格外的雅致,倒是与幼薇今天这一身素淡的衣裳相得益彰。
李朔看女儿模样温声说道:“那到时候也给王妃准备好礼物,记得说一些吉祥话。”
康王妃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不过这种事情还不到跟幼薇说的时候。
他瞒不了一世,如今能瞒得了一时半刻那就算一时半刻吧。
在东城城郊的山下祭拜了李家先人后,李朔吩咐兴儿带着李衍坐着另一辆小马车先行回去。
李衍有些奇怪,不过他的确是有很多话要与母亲说,也就没再追究那么多。
而这边辛管事亲自驾着马车,载着李朔父女去了城外的柏林寺。
京城城墙将柏林寺一分为二,城内的被称之为南柏林寺,靠着文庙国子监,城外的则是被称之为北柏林寺,如今他们去的正是这北柏林寺。
幼薇有些奇怪,早先陈妈妈倒是说起潭柘寺的菩萨颇为灵验,不过到了京城后她也没有去过那里,怎么今天反倒是爹爹带她来了这边?
因为正是中元节,家家户户都是在扫墓祭祖,这寺庙里的香火反倒是不比往常,便是香客也少了许多。
寺门外的和尚似乎等待多时,“阔别多年,李施主风采依旧。”
李朔双手合十,“大师谬赞。”
幼薇跟在身后也是朝着这和尚行礼,然后跟着父亲进了去。
大雄宝殿在南柏林寺,城外的这只有几个偏殿,幼薇随着父亲一起去了偏殿那边,辛管事与和尚都是在偏殿外等着。
“爹爹。”这偏殿有些阴暗,再加上殿门前有一株颇为繁茂的松树遮掩,以至于这偏殿竟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这让幼薇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她在李府后院的那段时日,心里很是慌张,不由得抓紧了李朔的胳膊。
“幼丫莫怕,爹爹在这里。”李朔轻声安慰女儿,等着女儿稍稍安稳了几分,这才是取了佛香递给幼薇,“点燃,随爹爹磕头。”
幼薇不明所以,今天是中元节,书上说是地狱之门开启之日,鬼魂们都可以回家享受极品。幼薇做过鬼,却是个没有半点自由的鬼。
可她也知道,这寻常人家这日里祭拜的都是祖宗先人,为什么爹爹却是要带她来这柏林寺祭拜?
而且这偏殿里没有任何的佛像、菩萨雕像,那香案之上只供奉着一个灵牌,而最是奇怪的是,灵牌上竟然空无一字。
处处透着古怪,幼薇一晃心神,却看到爹爹正在看着自己。
她顿时低下了头,在蜡烛的火焰上将手里的佛香点着插入香炉之中,然后跪在那蒲团上,随着父亲一起磕了四个头。
而磕头之后,便是离开了这柏林寺,直接回了府中。
幼薇一肚子诧异,到底是没有忍住,“爹爹,那偏殿里是谁的灵位?”她小声问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李朔见状摸了摸女儿的头,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是一个恩人的,你的恩人,也是爹爹的恩人。”
恩人?幼薇认真想了想,却没能想明白这恩人的身份。
她的恩人貌似也不多,和爹爹同样的恩人,那不就沈元晦一个吗?可是那人活得好端端的,当初她死了沈元晦都没死,所以根本就不是。
可除此之外呢?
幼薇有心想要问,是不是她娘亲的家里人,可是想起奶娘的吩咐和徐嬷嬷给自己的承诺,到底是没有问这个问题。
看着那脸上满是愁绪的人,李朔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无奈,好一会儿才是问道:“这段时间爹爹公务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