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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
“哪里哪里,ruby喜欢就好了,刚才还看她很开心地笑来着。”
安小溪忙着辩解,要是乔文瀚早点告诉她就好,白白惹她生气,杀死好多脑细胞。
乔文瀚逗着ruby玩,儿童房简直修成了游乐场,里面的玩具物品几乎都是乔文瀚送的。
油画卡通人物这种事情,也只有乔文瀚这种奢侈鬼才做得出来。
ruby的爸爸乔文泽是乔文瀚的表哥,乔文瀚养在外公家,随了乔家的姓氏,表亲之间的关系很近,乔老爷子和ruby的爷爷是亲兄弟,两家人生意上互有帮衬,感情很好。
尤其是乔文瀚,喜欢ruby,带着她一起玩耍,视如己出。
门铃响起,是乔文泽回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相貌也十分周正,乔家的基因想来肯定特别好,一家子都是美人。
ruby指着那副安小溪丑照的油画,哈哈大笑起来。乔文泽一看油画,再看旁边脸色铁青地安小溪,第一件事就是谢谢她。
让她女儿能这样开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乔文瀚的心思,安小溪的牺牲,都是值得感谢的。这家人的修养好到安小溪怀疑人生。
和乔文瀚简直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安小姐真是像天使一样,对吧,ruby?”
ruby点着头,笑得像一朵花。
吃过晚餐,一家人聚在一起。
安小溪第一次来,有些无所适从,乔文瀚的表哥表嫂热情周到,逐渐打消了她的不自在。
“ruby是五年前不说话的,看了很多医生,也没有结果,也许只能看天意。”
表嫂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乔文瀚一言不发,心事凝重。
全家人的掌上明珠,突然得了失语症,肯定让人揪心。
安小溪虽然从小受苦受难,每次走到崩溃边缘的时刻都会拉自己一把,不让自己坠入真正的深渊。
当时才一两岁的小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封闭自己的内心呢?
安小溪不好问,怕触及别人的伤疤。
而这个事情就像一个封条,也没有人敢去开启。
表嫂说的时候也是点到即止,安小溪没有继续追问的必要。二次伤害会更加痛苦。
ruby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很聪明,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安小溪,挤在她的身旁坐,还玩着她的手指。
表哥看到很开心,平日里非常认生的女儿,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兴趣,而且还是友好的情感交流。
表哥表嫂请安小溪留在洛杉矶多住一段时间,一来可以安排学习一些餐饮知识,二来也可以再陪陪ruby。
医生说过,这种后天遭遇重大变故而失语的孩子,在心结打开之后,也会重新开始说话。关键就是找到那个契机。
安小溪身上散发出来的乐观和友好,说不定真能让ruby重新开口。
可是,乔文瀚对这件事却很悲观。
提到ruby的失语,他的眼神就暗淡下去。
“对不起!”
乔文瀚握着ruby的手,垂下眼睛。ruby的小手轻轻抚摸乔文瀚的手背,似乎在安慰他没关系。
当年ruby的失语肯定和乔文瀚有关,再一算ruby的年龄。
莫非是蔡小姐那件事?
关于乔文瀚的谜题在一个一个解开,始终都围绕着家人讳莫如深的那件事。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同一个人,蔡小姐。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乔家这么多人都受到牵连。
事情越来越复杂,乔文瀚的真实面貌就藏在当年那件事的背后。
和去时的胡闹氛围不同,归途的两人保持沉默。
车内有凝重的空气。
安小溪不提ruby,乔文瀚也不提,他们总能在最敏感的事情上,保持一致的处理态度。
这也是乔文瀚喜欢安小溪的一点。
虽然俏皮,但也懂得分寸拿捏。
刚回到家中,就接到管家匆匆忙忙的汇报。
秘书也坐在沙发上,一脸着急。
看来是发生了大事。
乔文瀚让安小溪先休息,把秘书叫道书房里谈事。
“陈汉声的下落发现了。”
秘书打开手机,给乔文瀚看他们拍到的照片。
乔文瀚解开衬衫纽扣,脱掉室内鞋,赤脚走在书房的软毯上。
倒了酒,也给秘书倒了一杯。
“其他事情还顺利吗?”
抬起他冰冷的眸子,目光像鹰。
“目前还没有,只有这小子现身,幕后指使人是个狡猾的狐狸,藏得很深。”
秘书一五一十把陈汉声出没的地点汇报,这个陈汉声来美国之后一直就在洛杉矶。
表嫂说昨天苏晨风才来看过ruby,苏晨风此刻应该还在洛杉矶。
重要人物都齐了,看来要放一把火,引蛇出洞。
“好,你们继续盯着,有进展随时给我打电话,还有安排一下,找个赌场做局,把陈汉声这条狗逼急,我倒要看他跳哪堵墙?”
乔文瀚喝了一口黑咖啡,苦涩,像极了现在的心情。
过去的回忆很苦,眼下的处境也很苦。
秘书连夜安排,乔文瀚胸有成竹。
安小溪已经进入梦乡,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洛杉矶不是安乐乡,尤其是牵扯到豪门恩怨的时候,任何美好的念想都可能被毁成灰烬。
加州一天天暖起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吃吃喝喝,安小溪的美食笔记记了厚厚一本,收获颇丰。
乔文瀚安排的事情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饵料已经放好,就等鱼儿上钩。
“啊切!”
安小溪在泳池练习狗刨式,被水呛了之后又是一个大喷嚏。
“谁在想我,啊切!”
鼻子里都是水。
“除了我,谁还会想你。”
乔文瀚一个优美的入水姿势,搅动泳池的水花,安小溪架着游泳圈,想要逃离。两个幼稚鬼玩起了打水仗。
五星酒店的高级客房,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比佛利山庄的美景。
苏晨风喝着伏特加,用烈酒来平和翻滚的心。
“苏少爷。”
一个苍老的声音,苏晨风回头,来人正是乔文瀚洛杉矶府上的管家。
“有情况?”
苏晨风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但从杯中伏特加的消耗速度来看,他显然是愤怒的。
“文瀚少爷找了人在调查一个叫陈汉声的人。”
老管家把听来的事情都和苏晨风说了个遍,苏晨风看起来与世无争,但也没有到毫无心机的地步。
安插在乔文瀚身边的人也不少。
“嗯,知道了。”
老管家离开,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不断增加的酒瓶。
“陈汉声。”
苏晨风小声念叨着陈汉声的名字,他已经喝得微醺,衬衫的领口大开,白皙的皮肤被酒精染成绯红,像极了夕阳下的云彩。
拍摄的任务早就结束,他收到珍珠发来的信息,知道乔文瀚带安小溪来洛杉矶,故意延迟了回国的时间。绯闻风波刚平息下来,他不想再卷入什么风波。
但从他收到的信息来看,有人还没罢休,想把他搅进去。
他只想拿他想拿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管。和乔文瀚为敌,他不会轻易这样做。
两败俱伤没有好处,对乔家而言,情绪稳定的乔文瀚和与世无争的苏晨风才是最佳状态。
酒意袭来,苏晨风一阵眩晕,胃部突然涌出一股酸气。
在大理石的卫生间里,把一肚子的不如意都吐得个干干净净。
如果这个时候能看到安小溪的笑容就好了。
他嫉妒着乔文瀚,有安小溪相陪,不会形单影只,喝到吐出胆汁也没人搭理。
他也恨着乔文瀚,为什么会对安小溪呼来喝去,他知道乔文瀚这样做,是在宣誓主权,可那样的举动,在同样爱慕安小溪的苏晨风看来,就是挑衅。
苏晨风苦笑着,刚吐完又灌下一大杯烈酒。
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凭什么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乔文瀚占据。
他只能退缩,只能忍让。
他有一万个不甘心,原先的想法已经被时间磨平,可是安小溪的出现,又激起了他和乔文瀚较量的决心。
爱情,不像童年的玩具一样可以割舍。
独一份的东西,断不想让给别人,尤其是不懂得珍惜的人。
苏晨风痛苦地大喊,眼角滑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