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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解他的愁,她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午饭相对无言,乔家上上下下充满如临大敌的恐惧。
新闻里滚动播出苏氏集团将要被收购的消息,金乔集团的股价开盘就迎来大跌。
董事会的夺命连环电话打个不停,乔文瀚淡定吃饭。
临出门,吻了吻安小溪的额头。
“安总,怕不怕打仗?”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安小溪冷笑一声。
“乔总,我什么时候怕过?”
“我爸没死?我爸没死?我爸没死?”
苏晨风自言自语说了好几遍,生怕耳朵听到的是个假消息。
这些年因为没有爸爸,他曾经受过多少奚落,数也数不清。他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世家子弟,竟会受那么多嘲笑为难。
而他的父亲如果没死,又去了哪里,当初为什么狠心抛下他们娘俩呢。
心中有一万个疑问,到了嘴边,却一个也问不出来。
乔老爷子也心疼,这个孩子,乔家亏欠他太多了。
“你爸没死,已经回国了,我查过。”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苏晨风如何相信。
“一切都是我们乔家欠的债,可怜了你母亲,还有你。”
老爷子眼泪婆娑,掏出手巾拭泪,苏晨风则没有那么多感怀,只想迅速弄清事情的原委,从乔老爷子的话中,他也听到了七八分,这事情肯定和乔家脱不了干系。
“这么些年,多亏了外公的照顾,我和妈妈才不至于无依无靠。”
以退为进,他还不想和乔老爷子起正面冲突,毕竟事情的真相还有待一点点挖掘。
“你妈是个好孩子,当初他们的结合,本来是个意外,只是苦了太多人。”
“外公,这话怎么讲,莫非我爸我妈的婚事还是个错误不成。”
苏晨风坐不住了,一向乖巧懂事的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想急于证实。
乔老爷子突然一阵咳嗽,表情十分痛苦,病痛折磨着他的身体,尘封的往事拷打着他的心。
“你爸爸原来是有爱人的,只是只是因为我的过错,分开了。这才和你妈”
犹如晴天霹雳,苏晨风也是成年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以来尊重的母亲,可能是第三者,而他,竟然是第三者上位生的孩子。
这个痛苦的身份,从此刻起,不停地烧灼他的内心。
“您怎么会有过错呢,您一直都那么正确。”
这句话里带着情绪,当初乔老爷子力排众议,把乔文瀚立为家族事业继承人的时候,已经是独断了一回,他作为大家族的家长,说的话就是权威,不容挑战。
“我知道,很多事情上面,不是很公道,可我都是为了乔家好一想到你父亲,我就无论如何不能安心。”
“外公,事到如今,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请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能承担。”
苏晨风站了起来,修长的身体变得清瘦了不少,双眼却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光。
“你别急,我慢慢说,我怕我再不说,这个秘密就要被带到坟墓去了。”
苏晨风给咳嗽的乔老爷子顺了顺背。
老迈的双手握住他的纤长的手指,冰凉。乔老爷子时日无多了。
“啊切!”安小溪在车里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
第一百四十六章往事如风()
“安总,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乔文瀚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安小溪有点懵。
“那有什么?”
安小溪笑笑,转过头去看着乔文瀚,这男人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啊,还是西装笔挺,也还是造型考究,说不上来的别扭是怎么回事。
接着这话茬,安小溪清了清嗓子。
“你一无所有了,我养你,ok?”
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乔文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些天来,他很少笑,安小溪确实是一个让他发笑的神奇存在。
“傻妞,我还要你养?”
乔文瀚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脑中不停闪现出过往的画面。
那日的大雨,那日和安小溪在夜市的相遇,那碗并不算成功的炒饭,以及安小溪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
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个小妮子手里了,谁知道不可一世的乔文瀚,会被这样一个女人收服?世间的事情真是难测。比如看似辉煌的家族事业,实际能抓在手里的太少了。
“咕”
安小溪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明明刚吃完午饭,这会儿又开始闹腾,不是饿,是胃里不太舒服,倒是这一声尴尬的咕嘟声,让乔文瀚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说,安总,你这还要跟我干大事,没走两步就饿了,我可养不起啊”
安小溪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胃里闹腾是一方面,乔文瀚的嘲笑又是一方面,可是不知怎得,却气不起来。
正准备组织语言呛回去,突然乔文瀚一个急刹车,把她惊住了。
“嘭!”的一声,莫非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在车上别动,我下去看看。”
安小溪的胃更不舒服了,她好想吐,可是乔文瀚的表情让她不安,说是让她别下车,又担心乔文瀚遭遇什么不测,乔公馆的位置比较偏,要开过一大片私家林地才能到主干线,能动手脚的地方太多。
在车里的每一秒,安小溪都倍感煎熬。
“嘭”的一声,乔文瀚关门,几乎是跌进了车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显得驾驶座有些局促,今天开的小跑,确实空间不大。
“怎么了?撞什么东西了吗?”
安小溪藏不住的关切,乔文瀚却转头一笑。
“没什么,走吧。”
越是这么说,安小溪就越怀疑,刚才的那个震感分明是车撞到什么东西形成的阻力。
“乔文瀚,你可别瞒我!”
不顾身体的不爽,安小溪猛地推开门,下去查看一番。
什么的没有,没有血,没有阻挡物,甚至连残败的枯叶都不见几片。
可是刚才明明有那么强烈的感觉,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
车子继续行驶,两人默默无语。
像约好了一样,安小溪不再继续追问乔文瀚下车到底看到了什么,因为乔文瀚那不自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乔文瀚也闭口不提,他知道那个东西,是万万不能让安小溪看到的。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您好,这里是苏宅,请问您找谁?”
管家接起电话,对方一听竟然挂断了。
真是被搞得一头雾水。
没过几分钟,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管家再次礼貌地接听,还是刚接通就挂掉。
这真是件怪事,管家把这事和女主人说了说。苏晨风那身体虚弱的母亲一听,让管家待会别接,直接由她来接听。
这神秘的电话,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喂?”
苏妈妈拖着病弱的尾音,声音并不十分有力。
对方没有挂断,却像是等着再确认一些音节一样,等待苏妈妈多说几句。
“喂?这里是苏宅,你找谁?”
苏妈妈刚说半句,窗外的凉风就灌进来,刺激着她的呼吸道,轻声咳着,捂着电话听筒,怕给对方造成困扰。
“你还是这样,不注意身体”
仿佛闪电穿过身体,苏妈妈不自觉地颤栗了。
电话里的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却是那样的遥远,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这个老化的器官和其他身体部件一样,不听话,给了她错误的信息。
“是我。”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浑厚,听着年纪不小了。“是我”两个字就像开关,一下子把苏妈妈眼泪的闸门拧开了。
“是你?”
带着颤巍巍的声音,带着病的身体不由得把身上裹着的毯子攥紧一些。
“你不是已经”
苏妈妈说不下去了,眼泪很不争气,又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在电话这头哭成泪人。
她曾经发过誓,不再为这个男人哭的,可这阔别已久的声音一传来,竟然自动启动了泪腺。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眼泪和自尊,不想被他看扁。
“我回来了,没死。”
“我想看看你”
男人的语气也不是太确定,他心里没底,当年和这个女人结下的怨,能不能换来一次相见的资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