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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不久。”宝娃如实答道。
斯达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居然赶至他们之前便潜伏于山洞附近,这下罗太尉的秘密岂不是全被这小孩知晓了?顿时眼中红光一闪,狠狠吐出一个字:“杀!”
眼看三个方向的利剑均朝着自己狠命刺来,宝娃一时吓得魂飞魄散,心中不免困惑:衙门办案都这般狠毒吗,就算要一命赔一命,不也应该带回衙门审完再杀吗,至少最后还能与娘亲见上一面。
心中虽已认错认命,但宝娃也不想这般死于荒山野岭中,眼下无路可逃,索性双眼一闭,胡乱狂奔,垂死挣扎,本来山路就崎岖险恶,单侧凌空,宝娃没跑两步便跌下山崖,虽然躲过了利剑穿身,只怕从这高峰险峻的陡崖跌落也只剩得半条命了。
宝娃并没有等到利剑穿身的痛楚,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子不听使唤地往下坠落,时而撞上横空长出的树枝树干,一路磕磕碰碰,倒也暂时只受些皮外擦伤。
眼看下落速度越来越快,落地必将摔成一堆肉泥,宝娃眼疾手快,使出全身蛮力抱住一根粗壮树干。树干一阵剧烈摇晃,就在宝娃即将落地之前硬生生地将他拦停在了半空中。
宝娃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平时他砍柴时经常在山林里穿梭,也经常顽皮爬树,可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惊险,亏得他天生蛮力,若换作其他莽夫,只怕臂力难以招架这坠落之势,早已摔成肉泥,难逃死伤。
“咱们追下去,大人交代,死要见尸!”斯达望着陡峭的山崖,料想宝娃此刻已命丧崖底,脚尖轻轻一点,带领另外两个侍卫施展轻功飞身而下,由于穿插突起的树干太多,纵横交错,三人纵使轻功了得,也一时难以直达崖底,速度颇缓。
待到三人落至崖底,仔细搜寻宝娃的尸身仍是不见踪影,不知下落,一个不会轻功的小孩不可能从那么高的山崖跌落还能幸存,三人沿着山脚细致寻了个遍,仍是未果,斯达不禁忧恼地朝远方望去,赫然发现远处一个身影正朝着都城方向奋力狂奔,正是宝娃。
宝娃想着任凭自己如何抵抗也逃不过那般高手的追杀,只能尽力往人多的地方跑,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在大庭广众杀人,大不了自己跑到衙门去投案自首,总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再跑不远便是都城了,宝娃加紧步伐、一路狂驰,突地他似触电一般骤停在原地,望向山道旁那群熟悉的身影,正是壮页带领着村里小孩聚在路边耍得欢畅哩。
原来方才壮页只是被宝娃的蛮力掐晕,继而小孩们的叫喊声惊动了附近大人,一位郎中过来掐了一下壮页人中,壮页竟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能跑能跳毫无异样,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精神奕奕地嚷着闹着召集众小孩要去找那宝娃算账。
此时眼尖的阿风也发现了宝娃,众小孩又开始吵吵闹闹地朝着宝娃追来,其实玩了半天,壮页早已将刚才那股小孩间的仇恨淡忘,只是眼下实在玩得无聊,既然宝娃出现了,便追着他玩玩。
宝娃却并不躲闪,待到壮页跑近,猛然一把将他抱住,激动大哭:“壮页哥哥,你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
壮页被宝娃猛力抱住后又是动惮不得,一开始有点害怕,毕竟宝娃的蛮力他已经见识过了。
不久,壮页便明显感觉到肩膀慢慢开始潮湿,敢情宝娃是真的为自己的死而复生喜极而泣。
壮页心头一软,嘴上却不饶人:“哼!你哥哥我还没那么脆弱,想打架随时奉陪。”
突然,宝娃回头望见三个身影正在快速靠近,正是刚才追杀他的人,不禁纳闷,自己明明没有杀害壮页,为何衙门还紧紧追着自己不放呢?
回想着刚才的命悬一线,宝娃不禁后怕,那些人凶神恶煞,不问青红皂白直取自己性命,差点冤死,看来自己还是先跑到衙门解释清楚再说。
“壮页哥哥,这次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同你打架了。只是衙门以为我杀了人,派人来捉拿我,我现在就跑去衙门解释,你也帮我挡住那三个追杀我的捕头,跟他们解释一下可好?”宝娃松开壮页恳求地说道,然后如同脱缰野马飞速离去。
“怎么闹得这么大?你们去衙门报案了?”壮页疑惑地问阿风。
阿风只是使劲摇头,他们一群小孩子哪能想到去衙门报案,大部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衙门什么模样呢。
且说斯达眼看就能追上宝娃,却莫名被一群小孩团团围住,恨不得拔剑将碍事小孩一个个刺死,又生怕将事情闹大影响到罗文侯,只能眼睁睁看着宝娃又一次从手中逃脱,好不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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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因祸得福()
从皇宫到将军府尚有一段步程,连飞驰带着拓跋完烈慢悠悠地走着,拓跋完烈一路闲逛,若遇到新奇事物便要求停下来琢磨把玩,此间竟在一片琳琅满目的首饰店内驻足不前。
“飞驰老弟,中原的暗器都这般精美吗?使暗器的若是一妙龄女侠,她又怎么舍得扔出去?”拓跋完烈捧着一个小巧别致镶着花瓣的金属尖锥物问道。
连飞驰一看,只见拓跋完烈手中捧的哪是什么暗器,明明是女儿家发髻上最常见的装饰小银钗,忍俊不禁道:“回拓跋大人,这并不是暗器,乃是女人的发饰。”
拓跋完烈又取过一根精巧的单股长冠簪,“那这个,也不是精美匕首了?”
连飞驰见他这副逐新趣异的模样,含笑答道:“回拓跋大人,这个叫簪子,你看那老板娘的发髻上便插着这类似的簪子哩。这家店内所有东西,都是女人用的饰物。”
拓跋完烈闻言赶紧退到店外,“我堂堂汉子怎地闯进女儿家的饰品店了,还道是一些精美武器呢。”
“簪子这玩意我知道,可我们那边的女人都是用很粗一根的玉簪或木簪,像这般雕花镶钻的新颖簪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拓跋完烈又返回店内,准备为自己的母亲挑一根美艳大方的金簪。
连飞驰一直陪同其旁,拓跋完烈顿步说道:“飞驰老弟,你总是叫我拓跋大人,既然你这般见外,我是不是要给你家女眷也买点礼物才行?”
连飞驰连忙拖住拓跋完烈:“拓跋大额,完烈兄,切莫见外,我改口便是。”
拓跋完烈爽朗笑道:“这才对嘛!行了,跟你开玩笑的,别拦着我,让我进去,我这是要给母亲挑个礼物哩。”
连飞驰不禁莞尔,鲜卑族人果然豪情大方,不拘小节。
拓跋完烈满意地挑好一根优雅生辉的宝石金簪,继续眼花雀乱地四处闲逛,忽地发现前方不远处人声喧闹、嘈杂扰人,赶忙往前方奔去。
只见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童,正飞速穿梭在人群中,边跑边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官差杀人啦!”
身后不远处紧跟着三个提剑武士,步伐轻盈,准确避开熙攘人群,正朝着小孩快速逼近,眼看便要抓住小孩,其中一个武士手中长剑轻轻一挥,划伤小孩的左腿,小孩立马摔倒在地,接着被武士牢牢捉住,动弹不得。
“对方只是一个小孩,你们京都的官差都这般心狠手毒吗?”拓跋完烈见状立马怒气冲天,正欲冲上前去救那小孩,忽觉身边一阵清风,连飞驰不知何时已然挡住了武士的去路。
好快的步法!拓跋完烈不禁从心底佩服,当即按捺不动,好奇地等待着这位文弱将军会如何维持公道。
“原来是罗大夫的侍卫,这孩子怎么得罪你了,犯得着这么风樯阵马地大派高手来捉拿?”连飞驰眼见宝娃左腿正在滴血,却被斯达紧紧箍住,不禁双眉紧皱,怎能容忍宫中侍卫这般放肆。
斯达等人百姓装扮,刚才本可一剑将宝娃了断,却碍着大街上人多嘴杂,生怕将事情闹大,会给罗文侯带来无尽的麻烦,他们强行抓住宝娃正要离开,不料半路杀出个连飞驰将军,简直糟糕透顶。
“连将军,没什么事,这孩子偷了我的东西,我找他要回来便放他走。”斯达随意扯了个谎,大手牢牢封住宝娃的嘴。
“放开他!”连飞驰见宝娃被憋得满脸通红,不顾脚伤拼命蹬腿直哼哼,仿佛有话要说。
“将军,对不住了,他偷了宝贝,我不能放他。”斯达一边说完,腿下暗自发力,欲强行逃走,一下窜出十余丈外。
“我说放开他。”连飞驰原地凭空消失一般,竟又挡在了斯达身前,双指轻轻点上斯达肩膀,内力暗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