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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才往前走了没多远的赵二虎急急忙忙地折身返回来,对李国亭说:“大哥,来了。那两人来了,就在前面的路上。”
李国亭马上站起来,伸手从裤腰里拔出那把匕首,藏在自己的身后。他有些紧张,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当绑匪。真的,他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还未动手,那心就跳的‘嘭嘭’的。于是,他自己安慰自己到:“李国亭啊,李国亭,怎么成了胆小鬼了。你绑的是你最恨的财主的儿子,抢的也是他们不义之财。这也需要害怕吗。干大事,就要狠心,就不能害怕。你不是还要为自己的父母和姐姐报仇吗?怎么现在害怕了呢。”
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李国亭把牙一咬,心一横,对赵二虎说:“二虎子,干他娘的。一会他们走到我们身边,我对付那个老头,你就上去用裤腰带把那个小的绑了,记住,把那块我给你的包银元的白布塞进那小子的嘴里,别让他喊出声,干完,就跟着我走,听见了没有?”
“大哥,听见了,我绑了那小孩,就跟着你走。”赵二虎说道。
“手脚要利索,动作要快,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这条路上来往人多,稍有耽搁,我们就泡汤了。”李国亭再次叮嘱赵二虎。
“嗯,记住了,大哥,你放心,我的手快着呢。”赵二虎说到。
“那是,你小子偷都偷的那么快。还能慢吗。”李国亭笑了一下,说道。
就在他们俩人说话的功夫,前面的大路上出现了一个骑马的少年,他旁边走着那个为他牵马缰绳的老头。
这爷俩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就在他们村头,还会有人敢绑架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回的家,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测的事情。老头也就没了戒备的心里,
老头一边牵着马缰绳,往前走着,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
那个赶集的小妹子啊,
你的家啊住在哪里?
哥哥我实在是爱你啊,
想跟着你回到你的家里去。
――――
――――
“站住,别动,小心要了你的命。”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猛喝,一个黑影瞬间便从路边跃起,扑到老头的身后,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顶在了老头的腰部。
正在摇头晃脑,唱着小曲的老头儿被这一声猛喝,吓了一跳。唱小曲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部有一个尖尖的像刀子一样东西顶上来,赶忙说:“别、别动手。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李国亭把声音往低压压,带着浓厚的鼻音威胁道:“我们是土匪,你们被我们绑架了。”
一声土匪刚出口,老头两腿一软,差点摔到在地上。
“土匪,土匪,你们要干什么?”老头牵着马缰绳的手发着抖,说着。
李国亭把手里的匕首使劲往老头的腰眼部位顶了一下,锋利的刀尖,刺破了老头的夹袄,直顶到里面露出的粗布衬衣上。
“老实点,听我们的话,别乱说,跟着我们走,就不杀你,敢吱一声,一刀结果了你。”李国亭对老头说道。
“我听。我听,跟你们走就是,可千万别伤害小主人啊。你们说什么。都听。”老头服起软,对李国亭说道。
“走,牵着马,往这边的路上走。”李国亭继续用匕首顶着老头的腰,指着旁边的一条窄窄的田间小路,命令到。
就在李国亭逼着老头把马牵过来,往旁边那条他们早已选好的田间小路上走时,埋伏在一边的赵二虎快速地跃起身,一把就把骑在马背上的冯家小公子冯登科拉下来。紧接着,还没等冯登科喊出声,就把李国亭给他的那块白布硬塞进冯登科的嘴里,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裤腰带缠在冯登科的双手上,反背着,绑起来。
“大哥,好了。”赵二虎头上冒着汗,双手紧握着冯登科手上的裤腰带,对李国亭说道。
“走,快走,往前走。”李国亭说道。
他们刚走过村子,后面,在村头一直观察情况的马飞就赶了上来。
“大哥,前面一切正常。”来到李国亭身边,马飞小声对李国亭说道。
“好,我们快走。”李国亭说道。
三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押着这一老一少,就来到离村庄不远的一处废弃的,长满荒草和荆棘的砖瓦窑。
进了黑乎乎的砖瓦窑,李国亭命令那老头坐在地上,让马飞解下自己的裤腰带,把老头的双手也反绑起来。嘴里塞上布条。不让他出声,让后,把手里的那把匕首交给马飞,让马飞看着老头。又过去帮赵二虎把冯家小公子推进砖瓦窑里。
受了这场惊吓,冯家小公子哭泣起来。他身体蜷缩着,发着抖,依靠在老头的身上。
干完这一切,李国亭额头上也冒出了汗。他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干这种事。心里没底。他有些不放心地走出砖瓦窑,躲在窑口,四下张望了一番。看有没有人发现,或者有什么人跟来。
砖瓦窑外,除过晚风吹动荒草引起的‘哗哗’声,再没听见其它什么声音,远处,夜幕下的村庄恬静而沉寂,炊烟从村庄里升起,偶尔也会传过来几声狗吠和老牛的‘哞哞’声。
李国亭这才放下紧张的心,重新走走进砖瓦窑。他把马飞拉过来,小声问:“二弟,下一步怎么办?”
马飞说:“大哥,我都想好了,那个小子的马背上有书籍和纸张,还有笔。我写上一封信,让二虎给他们家送去。管保他们乖乖地把银元送给我们。”
“灵吗,兄弟,这事我可没干过,这是第一次啊。”李国亭说道。
“放心吧,大哥,他们会把银元送来的。我们拿了银元就走。鬼知道是我们干的。”马飞胸有成竹地说道。
很快,马飞就从冯家小公子骑着的那匹马背上的褡裢里,取出纸张和毛笔,又摸出一截蜡烛和洋火,躲进废弃的砖瓦窑里面,写了一封敲诈信,交给站在砖瓦窑门口的赵二虎,叮嘱到:“三弟,你乘着天黑,溜进村里去。把这封信放到冯老财家的门口,放完,就赶紧回来。记着,别直接往这里走,你到外面绕一圈,看看后面有没人跟踪,没人跟踪,再回来。”
赵二虎把那封信揣进怀里,说道:“二哥,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没问题。准办好。”
李国亭也走过来,拍了一下赵二虎的肩膀,说道:“三弟,千万留意啊,办完,快点回来。”
“嗯,大哥,放心吧。我走啦。”说着,赵二虎就告别李国亭和马飞,一猫腰,从砖瓦窑跑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祸从天降()
冯世友家住在村子的中央一个公共土场边上,他们家在城关村算不上最富有的,充其量就是个富农。自有几十亩地。顾着三个长工和一个老仆人王守林。日子过的还算富裕。
这天早晨,冯世友像往常一样,叮嘱老仆人送儿子进县城学堂读书一定要照顾好儿子,还再三说一路上多加小心,放学了不要在路上多耽搁,赶快回家。
老仆人发现主人今儿个怎么了,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就像是果真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这让他一直不解。这两年,冯家小公子去县城上学堂,几乎都是他每天早晨送去,中午在学堂吃午饭,有时候,也领他到学堂斜对面的一家饭馆吃点,那都是冯家老爷吩咐过的,钱也是冯家老爷给他的。下午,学堂放学,他把小公子接上,一起回家。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虽说这些年世道较乱,外面到处在打仗,兵、匪横行。但,大竹这边,还算安宁,兵、匪祸害地方百姓的事情少有发生。所以,大家到不是对治安很担心。日常,从城关村去县城里做买卖的人也不少,基本都是早上进城去,傍晚从县城回来。从来没有在这条距离县城很近的路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当然,老仆人不理解,冯世友可不是这样。这天早晨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最迷信的他,相信民间那句传言:左眼跳,进财宝。右眼跳,招灾祸。这一大早起床,右眼皮就跳,看来不是个好兆头。
等到老婆做好早饭,一家人吃完,到了该送儿子冯登科去县城学堂读书了,老仆人王守林像往常那样备好鞍马,把小主人要带的学习用具装进马背上的褡裢里,再把小主人扶上马,准备出门的时候,冯世友突然觉的自己心慌起来。那心里就像被抽空的皮球,空的难受。
看到仆人王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