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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秋霞恶狠狠的骂着,冲上来对着窦樱胸口就是一拳。秋水一把扯住烟翠。
窦樱想出拳反击,谁知身子无力,眼看28岁的自己被小屁孩重重的推倒在硬床上,脑袋砰的一下,磕在床架上,痛得两眼冒金星。
敢凌辱她!找死!
窦樱咬牙猛抬头,目光凌厉,锋利如刀,生生的让秋霞惊得退了一步。
“哼,喝水?哼!”秋霞晃了晃脑壳,怎么会怕个弃儿?捞起一把破瓢子,出门舀了满满的雪。
“秋水,抓住她!敢瞪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怕!”秋霞嚣张的叫着。
“你们要干什么!”烟翠哭叫着冲上来阻拦。
秋水抓起手中暖炉就朝烟翠脑子恨恨一砸,烟翠啊了一声,被满炉子的碳火淋了一头。
可她顾不得头发发出嗞嗞啦啦的烧焦声,死死的抱住秋水和她撕扯起来:“不准打姑娘!”
秋霞一把抓住窦樱的头发,将雪兜头盖上窦樱的脸:“渴是吧!喝死你!要不是你,我们两个就不用整天在这破院子里挨冻!”
窦樱本想反击,可悲催的身子没有半点力气。
被雪蒙住口鼻的窦樱几乎呼吸不过来,不过冰冷的雪倒是缓解了她身上的热,脑子也瞬间清醒过来。
窒息的感受如此真切,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死亡面前,顾不上弄清怎么回事了!警察,越是危机时刻,越是镇定!
窦樱憋了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逼到双手上,迅速伸手准确的抓住了秋霞的腰带,借力将她顺势往床上一拉,秋霞尖叫一声,刚想挣扎。
窦樱用尽全身的力气,翻身而上,骑坐在秋霞的身上,抓起瓢子,疯狂的兜头盖脸的砸下来。
秋水见状松开烟翠,要冲过阻拦。
窦樱叫着:“烟翠,操椅子,给我打!要我死也得有垫背的!我死一个,你们死一双,够本了!”
烟翠顾不得那么多了,救姑娘要紧,奋力抓起椅子朝秋水背后恨恨砸去,秋水惨叫一声,被砸爬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秋霞被打得哭爹叫妈的,窦樱直打得瓢子裂成两半,才住手,将瓢子一丢,“再不滚,就没命滚出去了!”
秋霞和秋水吓坏了,哭着连滚带爬出去了。
窦樱这才瘫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大口呼吸,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要是这两个丫头强硬反抗,自己就遭殃了。
她明白了,穿越了!
“姑娘,吓死烟翠了。”烟翠将门关上,返回来上下检查她的身体。
“没事,就是来累了。”窦樱懒懒的说。
烟翠哭着说:“烟翠没有保护好姑娘,烟翠该死。”
“死就算了,你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窦樱知道她是自己自由的贴身丫头,看了一眼她被烧焦的头发,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烟翠抹了眼泪:“奴婢没事。奴婢被他们关起来了,今天听说姑娘没了,她们才放我出来……”
她住了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姑娘,幸好王爷给姑娘送药了,说是特别为姑娘准备的药,姑娘赶紧吃了,说不定就马上好了。”
“药?”窦樱好奇。
烟翠从袖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幸好他们没搜奴婢的身”。
宸王?她想起来了,是王府叫走她的。
“药是治哪的?”窦樱奇怪的看着精致的玉瓶,她下体似乎受伤严重,可这位王爷不会体贴到想到这个吧?
烟翠想了想:“可能是补药吧,那个侍卫长吩咐说要姑娘好好调养身体呢。”
窦樱伸手拿过瓶子,细细看看,“嗯,冰糯种飘绿翡翠,很贵重,不知能换多少银子。”
烟翠瞪大眼睛,她拿到药瓶时都激动得对着宸王用力磕了几个头,可她家姑娘只想着用宸王赐的药瓶换银子?这是重点吗?
宸王赐药,那说明了什么啊,说明宸王心里有姑娘啊。
窦樱拔开药瓶,放在鼻子下一闻,柳眉高挑,冷笑,“他告诉你是救命的药?”
顺手就想将药倒在地上。
【003】王爷赐死,敢不死?()
烟翠惊叫拉住,“姑娘,这可是宸王给姑娘治病的药啊,倒了就是大不敬啊。”
“是要命的药,你想我吃?”窦樱轻笑,看着目瞪口呆的烟翠,哀叹一声,这丫头不经吓,得让她看清坏人的本来面目,才不会轻易受骗。
“我让你眼见为实!我们有银器没有?再给我杯水。”得好好教育下单纯的丫头。
“有有。”烟翠忙到首饰盒里找出一支簪子递给她,取了另一杯水给她。
窦樱将一颗药丸化开,用银簪子搅了搅,簪头已经发黑。
烟翠顿时浑身发凉。
居然是毒药啊!她亲自拿给姑娘的毒药啊!
窦樱冷冷一笑,幸好啊,她可是圣医后代、药学博士,外加缉毒警察,是警队有名的研毒狂人,没想到来了这里,反而救自己一命。
她给宸王贴了个标签:卑劣!
这位宸王爷也不过如此嘛,以他的霸道,直接让人提了剑或公然端碗毒药过来不更加彰显他的权威吗?不是阎王爷叫人三更死,不敢四更留吗。
这样掩人耳目,偷偷摸摸毒死人的下三滥的作为,太让人瞧不起了。
可是,要她死,她怎能轻易就范?
窦樱索性将药全部倒出来,取了个空木盒,将毒药丸放进去,再用丝帕包好,塞在烟翠手里,“你亲自送回宸王府,记住了,一路上不准假手于人,谁交给你的,你就交给谁。”
烟翠脸都白了,捧着木盒的手用力发抖,颤颤含着哭腔:“姑……姑娘……你……你是……说送……毒药……给……宸王啊……呜呜……”
“没出息!”窦樱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他送得,我还不得吗?这叫礼尚往来,你就装作不知道是毒药。你就说姑娘我对宸王深深的宠爱很惶恐,无功不敢受,只取一粒足矣,还不舍得吃,珍藏起来了。多余的送还,留给他自己享用。”
“啊……不要吧……姑娘……”烟翠吓得双脚打颤,她不会说谎啊。
窦樱脸一沉,阴着说:“你敢不去,就不要再跟着我。”
烟翠顿时哭了,咬牙道:“好,烟翠去,姑娘不能不要烟翠。”
窦樱摇摇头,笑道:“你赶快去吧,对了,记得告诉宸王,谢谢送我的翡翠瓶子。”
烟翠咬牙用力点头,带着一股为姑娘两肋插刀,英勇就义的表情去了。
“哎,得好好练练胆子,否则,怎么跟我混啊。”窦樱叹气。
看着破木屋,窦樱握紧小拳头,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先定个小目标:活下去!
她可没有想到,自己的慧眼识毒药给自己招来一场真的杀身之祸,因为,烟翠姑娘忒老实,将姑娘认出是毒药的事说了。
宸王大爷看到药丸时,脸色阴沉,听到烟翠说姑娘说翡翠瓶能换多少银子时,表情怪异,凉凉问了句,“你家姑娘很穷?”
烟翠红着眼圈点头,的确很穷很穷。
于是,烟翠姑娘捧着一百两银锭一脸懵逼的被宸王府派了马车,倍有面子的回了窦府。
等烟翠离开,宸王府书房里的温度顿时低了十度。
宸王坐在椅子上,细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看着木盒里的乌黑的药丸,薄唇勾出一道嘲笑的弧度,低哑魅惑的声音却让站在桌子前他的护卫长霄雄感觉背脊发凉。
“不错啊……小,东,西……”她居然能发现是毒药啊。
霄雄浓眉皱得紧紧的。
宸王让送去的真是补药,为主子医治身体的青山先生说主子体内媚毒还没完全散尽,窦樱暂时不能死,说不定还有需要,所以就派人送了王府最好的护心丹送去。
但是,为啥变成了毒药呢?
霄雄额头冷汗飙着,低声道:“属下立刻派人查是谁换了药丸。”
秦瑀缓缓抬头,脸上分明有一丝轻笑,却在点了暖炉的屋子,生生冒出来一股冷风。
他的眼里冰火交融,带着一抹黑里藏着暗蓝的眸瞳仿若毒信一般,让霄雄看得浑身发毛。他正想说,自己去领罚五百大棍。
“你说……”秦瑀的声音听起来是病态的低哑,却醇厚如酒,“小东西居然发现是毒药,却敢不死,还留下药瓶想换钱,你说,她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霄雄听得明白,小东西应该是指窦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