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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红花摇曳在风中,很美丽,很写意。
不足小臂长的刀落在红花上,被磨得很利的刀刃砍在红花看上去经不了风霜的娇艳花瓣上,却连一道浅浅的白痕都留不下。
花瓣只是微微一卷,然后刀刃又一次砍在上面。
还是只是一卷,还是一样的砍。
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殷槐没有看一眼周围逐渐爬上高台的红花,那条看上去明显不凡的鳣鱼竟然漂浮在空中他也没有看见,他眼中只有那朵红花。
不是因为他很爱花,而是因为他要砍断那朵花。
简单的砍断,简单的动作,殷槐砍在花瓣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花摇摆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卷起收拢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等刀砍在花瓣上的力量足够重,重到能够留下白痕,等花瓣卷起的速度足够慢,慢到来不及将白痕收敛的时候。
花就被斩断了。
诸君好运,斩花,一种斩善恶尸的意味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惜有如果()
第一百一十五章可惜有如果
只是可惜,花被砍断那还是以后的事情,至少是夏何努力用真元冲击那朵花很多次,至少是殷槐用那把刀砍很多次的之后的结果。
那是结果,还有过程,夏何的第一次冲击和殷槐的第一次挥刀即是开始。
殷槐还在苦苦挣扎,夏何也还在苦苦挣扎,当当当,铁刀砍在红花上,却发出了金戈相交的声响,好像是高台上多了一个痴迷于锻铁的铁匠。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沾过大修行者鲜血的缘故,那把看似只是凡铁锻成的小刀却有着不属于它的韧性和坚硬,殷槐像是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一块坚韧并且足够沉默的石头,好在这块石头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同样像是一块石头般坚硬的小刀。
两块普通的石头叠在一起也许只是被垒砌起来的阶梯,只能供人踩踏。
两块看上去普通的石头放在一块,带着各自的坚持,带着各自的所谓心愿,然后凝聚成的就是一种固执坚定的坚持。这种坚持本身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之一。
即便只是受迫于死亡威胁的坚持也是一种坚持,而且往往这种单纯为了活下去的坚持更是让人动容。
不知道有没有人为殷槐的坚持而动容,或许靠在旁边的小怜有为殷槐的坚持而变化神色,可能夏何察觉到某处减小几分的压力而为殷槐欢喜,那也是动了神色。
殷槐没有注意,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盯着自己手里的小刀。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很多次。
终于那朵看似只会开颜欢笑的红花也为他动了容,随即便是殷槐嘴角少有的喜悦情绪。
花动了容,花为殷槐落下泪水,泪水是一行白痕,浅浅的横在一片花瓣的中心。
于是那道白痕就成为了这朵花甚至是整片花海最特殊的地方,那条白痕几乎看不清,但是很笔直,像是在万丈雪峰上横了一截木,几乎完全隐没在雪峰之间,但是那截木一直横在那里,那是一种态度。
那道白痕也是同样一种态度:我在那里,一直在那里,即便风霜雪雨将我淹没,我依旧在,不因你的不愿而消失,不因你的悲悯而沉寂。
那道白痕不仅仅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现实,一种几乎不可能被实现的幻想被生生横在那里的现实。
那道疤痕不是因为红花的悲悯而刻意留下的安慰,所以才显得那么可贵,代表的是一个不懂修行的普通人生生用一把普通的刀砍出来的路,恰好路的尽头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条鬼。
那是一个鬼天才。
天才当然具备着抓住机会的基本素质。
那道白痕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用小刀砍出来的机会。
夏何身上陡然间升起无数黑雾,黑雾虽然是黑色,却没有什么阴森冷冽的气质,却是格格不入的添上了像是阳光一样的热情。
黑雾凝结的热情是属于夏何个人独有的阳光,与那些红花像火焰一样的热情交织,却没有相融,却是剧烈的碰撞起来互不相让,而且隐隐还伴随着敌意。
敌意让两种不同的热情不断交织碰撞,原本整齐的一圈圈涟漪也失了踪迹,像是无数雨点滴入荷塘,圈起无数的涟漪波浪。
涟漪散了,那条鳣鱼与花海编制的网也松了,夏何却是笑了。
有些灰白的面孔上绽放的光彩还是以前那样的自信,只是那份自信中好像多了些什么。
多的那些东西是好的东西,而且夏何的余光还落在了旁边的一朵红花上。
那朵红花旁站了个人,那朵红花上有一道白痕。
白痕不可能永远就是白痕,雪峰上的那截横木会有一天露出雪面,从万重雪峰上点上自己的颜色,那条白痕也镀上了自己的颜色。
白色镀上黑色。
红色中夹杂着一点白色本来也就不起眼,即便是镀上的黑色,但那种黑色仍然是不起眼的黑色,甚至还会被当成花瓣上的一条褶皱,一片花瓣的边缘。
但是一条黑色的白痕变成了一道刻在花瓣上的伤疤,那就很显眼了,甚至是刺眼。
但是看到那道刺眼伤疤的殷槐和夏何却没有悲伤的意思。
伤痕越来越刺眼,在花上狠狠的刻上一道。
被那把普通的小刀,被那个普通的没有修行的人,还有那个真正的天才刻上一道。
黑色侵蚀了红花,伤痕又一道裂成了无数道,由一道笔直的伸出无数蜿蜒的,像是一条河流出了无数的小河。
小河遍布了整朵花,联结交织,那朵红花成为了一朵碰一下就碎掉的可怜物什,更可怜的是恰好在这个时候,从北方吹来一阵风。
风里夹杂着北方草原的野草的腥甜,还有北方金戈的腥臭。
北方总是多战乱。
多些金戈铁马的腥臭总是很正常的,但是能从北方吹进这片被封锁住的草原却是不正常的。
不正常的原因带着正常的风吹过了那朵花。那朵几乎要溃散的花真的溃散开来了。
无边红海中突然多了一小点,一小点黑色。隔远望去像是无尽海中浪花拍下,露出了一点小船。
所谓船不是船,只是一处空缺。
但却是一般模样,也是一般意义。
都能救人。
斩花就是为了救人,也是用花造一条‘船’。
船现在出现了,也能救人于花海。
但是那道空缺的变化没有停下,因为夏何一直没有停下,不断喷涌而出的黑雾,不断冲击着唯一一处空缺,空缺没有被弥补,却更加空洞,隐隐有向旁边蔓延的趋势。
或者只是那些黑雾有蔓延的趋势。
但终归是一片形势大好的样子。
如果没有看见夏何已经没有了下半身,如果没有看见那条窜进花海中的独目鳣鱼,那当然是形势一片大好。
可惜,还有那么多的如果。
诸君好运,标题是我挺喜欢的一首歌改的,你们应该知道。哈哈哈哈,还是要大家多多支持新人写书啦,什么收藏啊,推荐什么的还是需要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阵风()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阵风
“鱼跑了。”
殷槐没有看夏何,目光随着那条独目鳣鱼窜进花海中,荡开的无数涟漪虽然已经困不住夏何,但是却轻松将独目鳣鱼包拢起来,除了方鼎中已经死去的鳣鱼和鳣鱼腹下的丝状的鲜血,独目鳣鱼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就像已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何沉默着,刚刚冲破那道道涟漪看上去好像是英勇无比,好像是那么热血沸腾,只有夏何自己知道自己在刚刚的一番争斗中已经将自己的真元彻底消耗干净,更为准确的说,他的真元其实不能支撑他完全毁灭那朵看上去娇弱,实则牵连了整片花海的红花,只不过是因为北方吹来的一阵风,吹的着实恰到好处。
恰好吹散了那朵红花。
吹来了北方希望的风。
“这是”
这是一个中年人,眉梢微微翘起,不羁的随意散落披肩的长发,一袭华服长衫,长衫虽华美,但是却沾了酒渍油污,甚至连腰间的白玉也沾了不少乌瑟,着实是一个流连于花楼花船半辈子的浪子。
只是这位浪荡子弟看着面前这一幕,却没有了平日里的惫懒模样,取而代之的却是拧成一团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