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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时光里,那寒意更是沁人。
夏何眼中的寒光也如那寒意一般渗人。
风还是风,像是绳索藤蔓一样的风,也还是风,风总会消散,总会带着闷热与燥意离开。
那股灰色的风也会离开,带走的不仅仅是闷热与燥意,事实上,天空阴沉的哪来什么闷热和燥意。
只不过,花家少爷却还是感觉到了火辣辣的刺痛。
没有什么伤口,却有刺痛,从身上,一直到脸上,再到心里的那种刺痛。
因为那种刺痛没有办法驱散,花家少爷意识到的自己与夏何之间的差距宛若云端的大鹏和树杈间的麻雀之间那般分明,这是很难受的感觉,所以,表现在脸上便是羞红和羞恼,落在心里就是刺痛。
“为什么?”这是一个很多余的问题,夏何本不用回答,但他还是很是快速并且欣喜的道。
“我是天才咯。”
夏何笑的很开心,很自得,虽然被浓浓的灰色光芒遮掩了半张得意的脸,但还是能看出他自信的笑容,听到他自信的宣扬。
我能打赢你,不是因为我比你努力,不是因为我修行时间比你更长些,更不是因为我比你更擅长于战斗。
只不过是因为我比较天才。
所以我比你更懂怎么去努力,比你更懂得节省修行时间,比你更快学会如何去战斗。
同样的招式对于我是没有用的。
这是夏何的内心独白,没有人听见,所以花家少爷只当这是夏何轻松获得胜利之后的讥讽。
花家少爷不甘,却也只能低下头,没有再看夏何的胆量,也不再尝试做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漆红的高台,身上的血也顺着他的衣襟混在一片血红之中。
高台下的红花能开很长时间,现在还不显疲态,依旧像是永远不会安静的火焰在高台下跳动着。
从哪些花开始盛开起,花家主人便没有动过手,他一直在休息,也很少说话,因为要全神贯注的恢复。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据说是花家百年以来最天才的人物,却在夏何面前不堪一击,甚至仅仅只是个照面的功夫便被打去了战斗的信心。
没有信心是没有办法战斗的,好在花家主人认真的恢复,认真的看着夏何,原本已经有些枯竭的真元渐渐的充裕了起来。
只是他不是一个年轻人,他没有什么要命的好胜的心理,所以他不会立刻动手,他会等,等到夏何的锐气磨灭,等到夏何心生燥意,等到夏何等不下去,先动起手来。
这就是后发制人的道理。也是谋定而后动的道理。
这就是时间所带来的好处,或者把它叫做经验。
夏何还在不懂红尘哀事愁苦的年纪,自然不清楚这些所谓的经验,也不能知道这些经验的用处。
但他还是个天才,所以天才如他即便清楚了花家主人的意图,也不以为然。
夏何看着花家主人,花家主人看着花家少爷,花家少爷谁也没有看,只是低着头。
一直被人遗忘的殷槐依旧被人遗忘着,他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路人,看着之前那场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的战斗。
然后慢慢的等待着下一场兴许能够持续很久的战斗的开始。
殷槐看着夏何也看着花家主人,即便两人都没有看他一眼,但两人都知道殷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夏何对这沉默的少年还算是比较熟悉,熟悉他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有些许不普通的地方,但终究还是一个刚刚踏进修行,尚未修出真元,连第一境稚童都没有踏入的少年。
而花家主人对沉默的少年不熟悉,只知道他不曾修行,只知道他随夏家的大小姐而来,而连着几日又不曾有什么动作,起初只是把他当做随行的杂役,但哪位杂役在见过那番花海之后还能淡定自若的回过神来,又有哪位杂役见过这么多的修行者之后还能安然若素的孤身处于险境。
又有哪位普通的杂役,会跟随在夏家的那位大小姐身边,与夏何熟识?
这在花家主人看来,就是一件不普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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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风轻云淡()
第九十八章风轻云淡
至于殷槐为什么没有离开,其中深意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某天夜里,某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夜晚里,一阵灰蒙蒙的雾笼罩了一整座山包,那天夜里死了很多人,比这片草原上死的人还要多。
灾后,某处深幽禁闭的地方,多了一本书,灰色的书。
殷槐没有那本灰色的书,但他有半页灰纸。
那半页灰纸现在就在他的怀中,被他的体温暖得有些热度,不是很烫,恰恰好的温凉。很是舒服,殷槐也被那从灰纸上传来的温凉带来的莫名力量所感染,在之前那场战斗中没什么不适。
他只是认真的看着夏何,他看到了那阵灰色的风刮过,眼中多了些许的怀念还有向往的意味,那是他曾经拥有的力量,唤醒过去的力量。
他同样也看着花家少爷,当花家少爷身上的阵阵花香凝结成的一层薄雾被那清风吹的不成样子时,他同样有些向往,那是他现在正在走的路,那是属于人的力量。
那两种力量都是他所向往的,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才会向往。
风吹花叶颤,这是看不见的风,吹的高台下的花海泛起涟漪,吹的方鼎中的那条鳣鱼游得更加慵懒,吹的夏何的衣角飘动,吹的花家主人的眉毛开始微微颤动。
也吹来了如火一般的战意。
战意已生,即便战鼓未擂,即便花家主人还想多拖延一段时间,却抵不过夏何灼灼的目光,以及彭拜的凝成实质的战意。
真元在夏何身后流转,流转间是盘旋的阴风,比起之前击溃花家少爷的灰色的风显得更加浓郁些,本是有些阴森阴冷的招式,却在夏何手下改头换面,尽显光明正大之意。
风猎猎的,撕碎了从南方吹来的带着自然气息的风,风口处坐着一个中年人。
夏何认真的看着那位中年人,手背在身后,时刻提防着。
花家主人没有动,只是仍在看着自己的对手,没有动手,甚至身上看不见一丝流转的光芒,看向夏何的眼中也没有战意。
他似乎并不想与面前这位曾经想要交好的大荒天才继续战斗。
哪怕是在他动过杀意后,哪怕是自己的孩子被人打倒在地上后,他突然在一瞬间收掉了所有的敌意,还有战意。
夏何的战意依旧在燃烧,然而他看向的那个人身上却不曾燃起一点战意,他有些不解。想要问些什么。
花家主人却抢先说出了口,“可以了。”
夏何不懂可以了是指什么,只是微微握紧的手松开了几分。
花家主人语气很平和,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倒在旁边的儿子。
眼中只有平静,甚至是有些可怕的平静。
没来由的,夏何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突然生出些心虚的情绪。
“就这样吧。”花家主人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如之前的谄媚,也没有怨恨愤慨,只有让人心虚的平静。
“就怎样?”夏何有些不敢相信花家主人说的话,继续追问道。
花家主人依旧用那种平静的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不追究你打伤我儿子的事情,你也不追究我设计的事情,我放你们兄妹俩离开。从此不各不干扰。”
花家主人是认真的讲的,但这份认真却是那么的荒唐,话中说的那句话也是那么的荒唐。
整个事情的走向也是这么的荒唐。
以至于荒唐到无论是亲近如躺在地上的花家少爷也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而敌对的夏何更是一脸的不相信,身上的光华愈发流转的厉害。
哪怕是一向淡定的殷槐这时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花家主人越是看众人这般表现,越是平静,平静的他好像看不见夏何身上已经凝聚的狂风,也好像看不见自己的儿子投来的不解以及有些愤怒的目光。
花家主人继续解释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有也是百年前那一辈的事情,跟现在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也不会是那般守旧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才是。”花家主人说的很平静,也很诚恳。
诚恳是因为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夏何本就不是什么死守传统的人,所以他不会轻易相信那时花家的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