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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鳣鱼以及所有不会像人类一样想太多的生物的幸运。
可悲的是人类并不知道这种幸运,因为他们知道理解知道不屑,哪怕不知道,他们也能学的会。
小怜和花家少爷继续在说着些情话,说的很小声,说的很秀气,一边说着,一边在等待着花海宴开始的时辰的来到。
花家主人则是很大声的说着话,说着关于以后的那些话,对着夏何说着,只是夏何只在最开始回应过以后,就没有有在说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听,只是不仔细的听,他在仔细的看那方鼎。
看的是那方鼎,不是方鼎上的花纹,不是方鼎里的河水,也不是方鼎里的鳣鱼。
他看到就是鼎,仅仅是那方鼎,纹着花纹,盛着河水,养着鳣鱼的方鼎。
看着方鼎,想着事情,没有皱着眉头,却还是透出了些许凝重的意味。
但那凝重只有鳣鱼才看的到,但就算看到鳣鱼也不知道,那些人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夏何在担心什么,在忧虑什么。
其中,最最百般无聊的还是殷槐,他收回了落在方鼎里鳣鱼的目光,他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也没有听见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鳣鱼本来就不能说话,又怎么听得到。
既然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所以殷槐就准备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
只等着花海宴开始,结束,最后离开。
可是花海宴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呢?
阳光越来越烈,方鼎底部的阴影越来越少,方鼎里的水也越来越温暖,方鼎里的鳣鱼也越来越活跃。
终于一束落在夏何脸上的一束阳光将他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准确的说,那束阳光在夏何的脸上已经停了很久了。
只是初夏的阳光虽然还不算毒辣,但正午的阳光还是能足够火热。至少能把夏何从思考中叫醒。
夏何不再想一些别的事情,也不再看那方鼎,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几乎要到头顶最高处的太阳。
然后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睁大眼睛看着花家主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才看过太阳的缘故,夏何的目光有些炽热,有些灼灼的盯着花家主人的脸。
那束目光让花家主人想到了阳光,进而又想到了某个规矩,那是一则关于花海宴的规矩。
夏何看着,没有说话,目光中却带着问号。
花家主人抬起头,也看了一眼高高挂在头顶的太阳,喜庆与喜悦跳上眉头与嘴角。于是,花家主人郑重的拱手,向着夏何拜了一拜。开口道。
“花海宴现在开始了,少主。”
百年花海,百年光彩,百年情谊。
像是一声令下
诸君好运啊,花海宴终于要开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 云从花()
第八十七章云从花
一声令下,或掷杯为令,或杯碎作令,或刀鞘为令,花家主人的一声令下,只是简单的说出口来,只是说了一声,只是道了个明白,于是说开始就开始了。
就像是帝皇,一声令下,万里浮尸。
花家主人不是帝皇,但他是花中之王,他的一声令下不是浮尸万里,却是花开百里。
正午的阳光很烈,很是光彩,但花本是柔弱的生灵,柔弱有时代表的是有些脆弱,但有时却能代表柔弱的反而却是最坚强的。
石缝间的野草,挣扎着,那是柔弱的,却又是坚强的。
山崖间的老松,盘虬着,于那峥嵘的山崖砾石是脆弱的,但又是坚强的。
老街的青石,沉默着,于那佛像众生是脆弱的,但百年的沉积和百年的默默无闻却也是坚强的。
那些被称为坚强的柔弱无不是能够影响周身环境的存在。
野草撑开了压在身上的石块,老松固定了泥沙,青石沉积了时间。
那些都是他们的坚强之处。
这花也是坚强并且柔弱的生灵,带来了周遭环境的变化。
花尚未开,变化便已经悄然开始。
一团乌云,一团不是很浓郁,甚至看上去脆弱的像是一阵风吹过便能被吹散的云,飘在天空,拢在那颗唯一的大火球的旁边。
万里无云突然多了一朵云,说不清那云从哪里来,像是凭空出现,又像是从这草原上缓缓升起,每一株半死不活的草,每一滴没有鱼吻过的水滴都是那朵云的来源。
那朵云从草原上来,是野草间的露珠,是澄澈的河水,是湿润的土地带来的。
那些水看上去很少,少的有些可怜,但来源却很多,多的有些可怕。
每一株草只有一点点露珠,但有无数的草。
那只是一条才刚刚没过膝盖的小河,但有无数的水滴。
还有深埋在地下的无数湿润与湿意。
也许有些只是湿意,但意越来越凝结,越来越多,多到凝结成一朵云时,那湿意就从湿润到了湿,到了无数凝结的水滴。
那是场还不见踪迹的花海带来的湿意,与乌云。
然后不浓郁,也不漆黑的云慢慢的愈来愈浓烈。
像是被人在那片洁白中投了一滴老学究书桌上的墨水,被蒙上一层灰色,起初只是灰意,然后灰色逐渐浓烈,逐渐蔓延,逐渐吞噬着其他的白色。
灰色愈浓的地方,白色愈是稀薄。
直到整片云被灰色浸染。
然后那块灰色的云朵开始向别处蔓延,蔓延开来,渐渐的湛蓝的天空不见了,太阳洒下的光辉被被蒙上了一层纱。
看的不真切,看着很远。
看着有些阴凉。
花从来都是喜湿凉的生灵,就像所有看似弱小的生灵学会了改变或是感染周围环境的手法,那朵云便是最好的证明。
初夏的温度虽然还算不上太高,但也算的上是炎热。
只是那朵云出来了,风吹来了,花也开了。
风吹来了云,吹来了万花丛,吹来了一片沁人花海。
天空变的朦胧,太阳有些暗淡,但是那片草原上的一切却是那般清晰。
或者说是梦幻,却是可以实实在在看见的那种梦幻,是那种可以伸手抓住的梦幻。
梦幻与真实交织。
真实的是每一朵花盛开的过程,破土,生芽,吐茎,抽枝,开叶,最后是一点红花,最后是花开正烈。
每一朵花都是红色,像一朵朵盛开的燃烧的正烈的火焰。
红的似火,红色将枝叶的绿色遮掩,风拂过,吹的红花弯腰,却远远望去却好像无数的火焰在跳舞,在欢雀,在庆祝。
天空是黯淡的,灰蒙的云遮住了太阳的光彩,却遮掩不住那些红似火的花儿绽放出来的光彩,那令人瞩目的光彩似乎是要将那乌云冲破。
如果说真实是属于每一朵单一的花,那么梦幻就属于这片花海。
梦幻是每一朵花都在抽芽长枝,几乎是同样的速度,原本那些只是些寥寥的野草,很快便被看不尽的红花淹没了。
这真是一片花海。
梦幻的还有每一朵花上弥漫的朦胧的光彩,若隐若现,迷离,梦幻。给整个草原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每朵红花都闪着光,无论是真实的像火一样的光彩,还是花上蒙上的那层烟雾般迷离的光华,都是光。
光能照亮黑暗,于是原本应该有些显得昏暗的世界却满是光明。
红的火,迷离的光,那些是花带来的梦幻的色彩。
花开了。
花海宴开始了。
不是四季花开,没有各式颜色华美的花,只有一种花,全是同一种花。
红色的不知名的花。
没有人会用火焰作为那种花的名字,火焰花着实有些土气,但是却又找不到比火,比熊熊燃烧的火焰更贴切的形容。
特别是花的香气同样像是火焰那般浓烈,那般炽热,那般能飘进人的心灵,然后点燃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从心灵的最深处迸发的令人迷醉沉沦的香气。
每一股飘进鼻子的香味都在瞬间点燃了心里的火焰,迸发出热情,迸发出热血。
与花家之前的那种香味有些类似,但更加浓烈,浓烈的出现了侵占的意味,侵占了每个人的身体的每一处,每个人都完全的融入到了一团火热,融入到那种难以抑制的欢愉之中。
欢愉来自那朵花点燃的心灵。
所以没有人会对那花,对那花香生出一点恶感,侵占了全部,自然也生不出什么恶感。
只是单纯的感觉很美,感觉很灼目,很耀眼。
不妖艳不清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