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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花海宴要开始了。小主请上座吧。”
小怜有些不习惯,这几日一直这般的热情与恭敬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能听出话语中的忠诚,也能看到花家主人的忠诚,这是极其真挚的东西。
就像她手里揪着的那块衣角那样真。
“小主请上座吧。”
却是花家少爷开了口,这时的称呼是小主,花家少爷眨着眼,看着小怜,小怜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心中更添了一分甜蜜。
小主,小怜,我们,这些都是称呼。
都是亲密的称呼。
小怜很是享受这种称呼。
小怜上了座,花家主人随之上了座。
花家少爷看向一旁仍在一直沉默的殷槐,笑着想要说什么。
殷槐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挑了花家主人旁边的位置坐下。坐下,然后盯着高台下一处看,像是在发呆。
花家少爷倒是没有什么被无视的情绪,却也没有坐在了小怜身边。
场间很安静,殷槐在发呆,小怜想要拉着花家少爷坐下,花家少爷却是笑着躲过小怜的手,走到高台边。
朗声道:“还请现身。”
此言中请现身的自然是所有人都在等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在看,都在等。
殷槐依然在发呆。
看着高台下的一点,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
花没有看出来,倒是看出了一个人。
瘦削的肩膀,一身黑衣,略薄的嘴唇,略厚的眉宇。
那人不是从远方出现,在出现只是便已经离高台并不远,或者说很近,近到所有人都能看见他脸上自信的笑。
那是他习惯的笑,与花家少爷脸上时常挂着的温和的笑一样,都是性格分明的笑,他本就是荒原最天才的男子。
来到了大殷,那他就是大殷最天才的男子。
殷槐平静的目光有了变化,惊愕,甚至是惊骇。
迁化,不禄,卒,薨以及崩,这是鬼修的五境,唯有第三境卒开始,方能以鬼魂结人身,显现与普通人的面前。
也是从卒开始,鬼修方为令人胆寒的修行者,虚实化境。
卒境已经足够让人胆寒,更让人胆寒的是时间。
时间对于高台下的那青年似乎算不了什么。
所谓苦修百年,所谓修行一世,那些都只是碌碌无为的平凡人才会有的经历。
夏何从不是什么凡人,自然不用凡人的规则去定义荒原上的天才。
修人之时,月跨三境,修鬼之日,不过短短半月,便从一无所有到了虚实化境的卒之境。
这是真正的天才。
站在高台上往下看的也是一个天才,虽然不为大多数人知道,但花家的人都知道。
不过二十多岁,便也是修行第三境知命的天才,这的确是足以惊世骇俗的成绩,只是不为人知道,至于小怜倒是知道些,但却不能清晰的理解。
但他一直都是天才。
两个天才相遇,总归是要分个胜负的。
夏何站在高台下,看着高台上,看的却不是花家少爷,或者说不仅仅是他,他看的本来就是那个高台,高台上的人,高台上空着的椅子,看的是漆红木雕,看的是那方鼎。
夏何看的很多,只是没有他的妹妹,因为妹妹一直在他心里,他用不着可以看,至于其他不重要的东西,他都在看,看的很多,眼里装下的很多,他心里装下的也很多。
而花家少爷也在看,看的却只有夏何,只有草原上的一点黑点,看不见那人脚边的野草,看不见蜿蜒南去的石膏河,看不见那些除了人以外的东西。
或者可以理解为认真。
只是这种认真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来。
花家少爷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家子气,殷槐和小怜也因为在看草原上的那个人,也没有看到花家少爷的小家子气。
只有花家主人看到了,那本来就是他的儿子,自然要看的清些。
天才自然要看的多些。
夏何站在高台下,抬头看,却像是一束阳光在看世间万物。
花家主人站在高台之上,低头看,却是真正在看。
两者本身都是天才,只是花家少爷在夏何面前还是大有不如。
天上的阳光又怎么会跟地上的一朵自怜自爱的花一样呢?
花家少爷看着夏何,终于还是发现了什么,低下头去,似乎再也不敢看下去。
夏何没有讥讽花家少爷的不自知,因为那只是他视野中的一个人,一个人的情绪他看的到,但也不用太过在乎。
视野中有很多,人或物。他自然也有重点,他在现身前,看的是自己的妹妹,是自己的朋友。
现身后,他看的是漆红高台,是那花家少爷,是那方鼎,是花家主人。
花家主人也在看他,眯着眼看,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不仅如此,一股没有人能闻见的花香从花家主人身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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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上台()
第七十八章上台
花香自然不是平凡物,那是他的另外一只眼睛,甚至这只眼睛比他真正的眼睛还要明亮些。
至少能看到他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只是那花香却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花香弥漫到了夏何的身边,却好像是撞进了一个阴冷的漩涡中,立刻消失不见。
那感觉就像,花香是活的,然后突然死去了一样,死了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花家主人从座位上站起,眼睛依旧眯着。
就在夏何等他说些什么话时,花家主人却一下子拜倒下去,就像几天前看见夏小怜一样。
跪倒下去的声音很响,也很是让夏何错愕,同样错愕的还有小怜和殷槐。
夏何蹙眉,花家主人朗声道:“恭迎少主。”
这是一句宫里话,却在宫外说。花家主人好像真的是一位老仆,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仆。
只是夏何看见了这般表现,眉角反而锁的更紧了些。不知在想什么。
但也没说些什么,飘身而起,两层楼高的距离被他一步跨过。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夏何落到了高台之上,与花家少爷对立站着,像是故意没有理会花家主人。
夏何看着花家少爷,这时才是真正的看。
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一幕。
高台之下,殷槐和花家主人也是这般站着。
只是与那时不同,两人差不多高,而且那时的花家少爷是低头看人的,现在的花家少爷也是低头,却不是在看人,低头看不到人,像是不敢看人。
小怜看见这幅景象,以为要发生什么,却不等她冲上来,夏何就走到一边去。
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
“哥。”小怜早就站了起来,现在更是一下子扑进夏何的怀里,夏何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
笑着笑着,然后看了一眼殷槐,似乎很是感激。
殷槐看到了他眼中的感激,瞥了一眼花家少爷,似乎并不想接受。
夏何依旧没有看向花家少爷,也依旧没有看跪倒在地上的花家主人,似乎高台之上并没有那两人。
花家少爷还是个青年,年少还是有些轻狂。
然后花香又浓郁起来,花香中藏着敌意。
夏何闻得见花香,品的到花香中的敌意,只是他并不在乎,没有回头,也没有释放出自己的力量。
花香愈来愈浓,敌意变成了杀机,杀机透出花香,半空中平白盛开一朵嫣红的花的虚影。
看不清花的种类,但里面蕴含的力量很是渗人。
小怜趴在夏何怀里什么也没看见,殷槐看到那朵花的虚影,悄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夏何却依然什么也没做。
花飘了出来,颤颤巍巍的,飘得很慢,但还是逐渐靠近了夏何的背。
就在下一秒即将映在夏何背上的时候。
花家主人一声厉喝。
原来他这时才看见那朵花。
看见了就要阻止。
那朵花被另外一朵明显更加凝练的花遮掩了行踪。然后那朵更凝练的花也在瞬间消失。
花家主人看着花家少爷,眼中满是责怪,接着又低下头去。
“还请少主原谅小儿的无心之举,孽子,还不快跪下。”花家主人嘴里的孽子却没有跪倒下去的意思。
只是看着夏何的背影。
小怜听见了那声厉喝,看向夏何的身后,却正好对上花家少爷那双满是不甘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