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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满善意的心”屋里的神使劲嗅了一口弥漫了整个木屋的香气,湖里数万尾青鱼跃出水面,一时间水花拍击,涟漪滚滚,净化作点点水雾,雾里似乎有鱼摆尾,又有鱼嬉戏,好不欢快。
“周游行善的脚”屋里的神听见了水声,湖边的万花群中显现出万千走兽,在无尽花香中奔跑,肆意追逐,尽情玩乐。
“吐诚心的真誓言”屋里的神看着外面欢腾的景象,湖面上的雾慢慢走出一位少女,少女清秀美丽,隐于水雾中,踩着万尾青鱼架成的桥,朝湖的更远处走着,突然又闻悠扬的牧笛声,牧笛声声清脆,从万兽群中走出一少年,少年笛声不断,骑一骥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只有如同雪一般的白,少年手握一株芳草,骑白马,随少女飘然而去。
“并兄弟中和睦共处的人”屋里的神收起来看向湖边的目光,看向这里唯一的人,湖边的苍鹰黄鹂失了身影,万花淡了芬芳,群兽尽隐,朦胧雾里的人影也越来越黯淡,最后,所有一切都化作乌有。
仿佛从未出现。
明湖好似一面明镜,安静乃至寂静着。
木屋内的两人也是安静,甚至寂静着。
过了很久,久到连神都有些忘了是有多久。
总之,树梢上爬上了一轮明月,朦胧的给木屋的一人一神披上一层银纱。
“这也是神说的。”陈老的声音依旧笃定。目光依旧坚定。
少年神的笑容不曾消退,黄金瞳孔的好奇依旧存在。
“不,这不是神说的。”少年认真纠正。
“这是我说的,我叫黎。”
陈老不罢休,依旧说道,“神就是黎,黎就是神,这也是神说的。”
“我叫黎,黎明的黎,住在明湖旁边踩着黎明的光辉而来的黎,我是神,也是黎,但黎不是神,神也不是黎,当我是神的时候,我就不是黎,所以这句话属于黎,不属于神。”
陈老默然,垂下头去,思忖片刻。
“但,您依旧是神。”
少年神笑了,笑的像人,但也只是像,因为神的眸子是璀璨的金黄色。
而属于人的眸子黑的似墨玉。
为了成为人,少年神眼中的璀璨金黄慢慢黯淡。
黑色,本来就拥有遮挡一切颜色的能力,璀璨的金黄被隐没在一片夜色中。
月光下的少年眼中不再闪烁着属于神的黄金光泽。
“看,我现在不是神”神低下头,想要用自己这双属于人的眼睛好好看一下这个世界。
这个属于人,不曾属于神的世界。
“我现在是人,请叫我黎。”已经成为少年黎的神好奇或者天真的打量着周围,最后把目光落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这不合规矩。”陈老依旧挣扎,看着少年现如今黝黑似一块墨玉的眸子道。
“什么是规矩?”若问这句话是一位绝世枭雄,那必然是阴险隐于暗处,若问话的是手掌天下权的君主,那必然是霸道乃至霸气。若问这句话的是真正的神,那必然是圣洁光明的让人睁不开眼。
但问这话的不是绝世的枭雄,也不是醉卧美人膝的君主,甚至现在失去黄金瞳的他连真正的神都不是,他只是重新成为人的孩子。
所以,他的问题是真正的问题,带着不解,带着求教的意味。
既然是求教,那必然会有人答。
回答的自然是神的狂热信徒,“规矩就是神的法则。”
“也就是说,规矩就是我定的法则罗。”
黎把罗字拖得很长,似乎在强调自己只是个孩子,所以带着孩子常用的撒娇的语气。
“那,我说这符合规矩,那就符合规矩罗。”
音有落在带着孩子气的罗字上,只是说话的是神,略带孩子气的说话方式没有让旁边的陈老忘记他的身份。
于是,陈老只好沉默,任由神把自己看作人,任由神定下属于他的规矩。
在这个神的话便是一切的木屋里,向往成为人的神匆匆把自己定义为他所认知的人。
至于木屋里真正的人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信仰的神沦为与自己相同身份的人。
神得意的笑着,因为自己属于人的范畴了。
人无奈的摇头,因为神属于人的范畴了。
“那,现在开始,我就叫黎。”
好似明镜的明湖畔,走出一个人,叫做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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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殷临安 西湖歌舞()
第二十章大殷临安西湖歌舞
成为人的少年自然想要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自从来到这里便不曾出去,对外面的世界着实是好奇的紧。于是,黎决定了。
“我决定了,要去外面逛一逛。”黎兴奋的看着面前这位带了自己两年多的老人,道。
只是现在他的身份是人,所以不知道是应景般的,还是真心请求。
黎满脸期待的看着老人,就像听话的小孙子突然请求暴躁的爷爷要出去玩那般的小心翼翼。
终究爷爷模样的老人不是爷爷,孙子样子的少年是神。
所以,陈老没有做出类似于爷孙之间亲昵的动作,只是缓缓的弯下身子,满是恭敬的道。
“好的,大人。”
声音很平静,却更多的是恭敬。
突然,黎悄悄叹了口气,“其实”
似乎猜到黎要说些什么,陈老抢先打断了他的话。“大人!”
黎愣了愣,突然感觉这月光有些冰凉,凉到了骨子里。
终究有条线隔在两人之间,线的这头,是高高在上却不想高高在上的神。线的那头,是身份低微却坚持自己低微身份的人。
罢了,黎在心里再一次叹了口气,准备去湖边看看不曾疏远过他的如水月光。
“大人,此番出行请多加小心。”在看不见的黑暗里传来这样的一句话,却带给年轻的神太阳的温暖。
“好。”黎走出木屋,向明湖走去,夜色笼罩的明湖也别有一番姿态。
脱掉了白日里空灵的有些神圣的外衣,夜晚的明湖是属于安静的。月光如水,洒在户名上,与湖里清澈的水混杂在一起,竟有种水乳交融的美感,泛着令人迷醉的光。
只是黎不像那位喜欢安静的神一样,他更喜欢欢乐,他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或者神。
于是,安静的明湖热闹了起来。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点点荧光伴着月光跳舞,蝉鸣也骤然响起,打散了沉闷的氛围,知了知了的,好不热闹
然而在离明湖很远很远的地方,却有宿醉的少女被扰人的蝉鸣惊醒。
“恩,这是哪?我不是在包子铺吗?”小怜打量着四周,感觉很是眼熟,然后才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才从这间小破屋里逃出去,莫非是大叔把我送回来的?还是我哥去包子铺里接回的我。
小怜倒是想起过某个安静的小家伙,眉柳微蹙。
像那样的人,连过河都要我求那么久,肯定不会是他的。
只是,小怜又想起了包子铺里的二柱子给自己讲的故事,一片哑然。
少女坐在床上,摇了摇还有些晕乎乎的小脑袋,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门口。
首先发现小怜醒了的自然是他的哥哥,夏何飞也似的飘到小怜面前。“小妹,你终于醒了。”
只是可怜的他又忘记了自己已经是鬼了,不仅伸出的双手没有碰到小怜丝毫,就连狂喜的喊叫也没有被小怜听到。
好在殷槐能听见惊喜的有些失控的喊叫,回过头来。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的小怜,只是被夏何半透明的身子遮挡了一半,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只是再怎么不太真切,殷槐还是要说话的,哪怕是客套的关心一句。
“你怎么样了,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直到很多年的以后,早已长成大人的小怜想起这一幕时还是能噗嗤一笑。
一个小屁孩,手里提着一块快要裂开的瓦片,皱着眉头,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向着一位同样是小孩的少女投以笨拙的可爱的关心。
只是不管是现在的小女孩,还是长大成人后的小女人都不知道的是。
少年这时笨拙的可笑的关心是在某位无良的哥哥威逼下,不得已才摆出关心姿态。
但不管是真的关心还是摆出的关心,这种笨拙的关心还是惹得门槛前的少女噗嗤一笑。
笑声很小,很可爱,就像小怜笑的时候嘴角填下的两枚梨涡,很小,却小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