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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脸?说起来我倒还真的认识一个整天冷着脸的小家伙,他还在我的包子铺里做过几个月的工。”二柱子给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却被一双白嫩的小手端过去,倒在了自己的小杯子里。
“小怜,少喝点。”马大娘有些怜惜的道。
小怜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几乎要溢出的酒杯道,“我不喝,我只看看。对了,大叔,你说的那个冷着脸的家伙是谁啊?”小怜偏过头看着二柱子,很是天真,很是认真。
如果不是那双小手又偷偷的靠近着酒杯的话。
“那是一个可怜的小家伙啊”
两年前
羊角镇旁的羊角河飘来一个少年,少年不是江流儿,自然也就不会被寺里的住持拾到,做了出使西域的使者,换得半生名利。他只是被闲来无事到河边打条鱼做加餐的二柱子的鱼钩勾住了的可怜少年。
少年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是何处的服饰,只是很破很旧,少年昏睡着。
昏睡中的少年平静着,没有皱着眉,没有带着笑,没有国破家亡的雪恨深仇,也没有迷失的绝望,只有安静,安静的冷漠。
醒来的少年依旧维持着安静的表情,不是疏远的冷漠,但总归让人感觉有些冷意。
二柱子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有些莫名的怜惜,又转过头去看着马大娘说,“这孩子是不是被水冲下来的时候撞坏了脑子啊,怎么看上去痴痴傻傻的样子。”
“别乱说,孩子,别担心,大娘煮了一锅鸡汤,你给补补。”
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安静着,笑着。
少年醒了,留在了包子铺里,给包子铺里的张二柱子打打下手,慢慢的镇上的人都知道包子铺里的二柱子捡来一个呆小伙儿,整天闲来总喜欢看风景,蜘蛛上树,野牛过河,他什么都看,却什么也不说。
有人调侃说他是哑巴,他也只是静静看着,然后会笑着,也不辩解。有人说他是傻子,就会得到包子铺里的马大娘一顿怒斥。
慢慢的,小镇上的人们也就习惯了这位从羊角河上飘来的安静的少年,再后来,羊角镇最靠近河边的角落里多了个院子,里面住着一位安静的少年。
安静的少年只有每天上午才会从属于他的院子里出来,到包子铺里帮帮忙,换取一些银钱以供所需。哪怕,包子铺的生意并不怎么好。
镇上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二柱子和马大娘偶然听到少年说起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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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找个理由()
第十七章找个理由
“所以啊,殷槐那个小家伙啊,还是蛮可怜的啊。”二柱子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两颊通红,眼带怜意。
至于某位偷偷喝酒的小姑娘早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两抹桃红要滴出水来,星眸也不复清醒时的机灵活泼,一副娇态羞温柔的模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原来那个小哑巴是是捡来的啊,难怪。”咚!一声清响,小姑娘沉沉睡去。
“真是个孩子。”马大娘怜惜的道。
铺子里的三人不知道的是,屋里还有一个人,或者说还有一只鬼,安静的听着二柱子讲完了关于殷槐的故事,不由得对那位安静的有些冷漠的少年多了分同情。
“原来,是捡来的啊,那之前的你又是在哪里?”夏何看着昏昏入睡的少女想起了那位安静的少年,想了很久。
哗哗作响的大红喜字依旧作响,门可罗雀的包子铺前依旧不闻人声,鬼在空中飘着,可人的少女披上了一件不知是谁的小单衣,包子铺里又开始弥漫着包子的清香,冲淡了之前的酒香,和些许忧愁。
似乎是担心吵到熟睡的小姑娘,二柱子和马大娘都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得示意,二柱子又开始忙碌,捣红豆,和面团
一切都安静着,和谐着。大红喜字在笑着。笑出声来。
不多时,大红喜字的笑声被掀起的帘布的声音打断了,声音很是轻微,惊不醒梦中的少女,惊不起迷梦中的鸥鹭,甚至连哗哗作响的纸张被风吹起的声音,红豆发出的点点呢喃,面团轻轻怕打在桌面上的声音,都无法遮掩。
然而,这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了,不是因为被掀起的帘布,而是因为帘布后头走出来的一个人。
一个安静的人,连走路都安静的近乎听不到脚步声的人。
“殷槐。”夏何看着进来的那人,在心里喊道。
“殷槐。”这是二柱子看到进来的少年,从嘴里喊道。
“你小子终于来了。好小子,一上午都不见你,还以为你又去河边看风景去了呢。”二柱子好像醉意还没有消散,嘟嘟囔囔道,声音很是洪亮,浑然忘了还在梦中与周公相会的小姑娘。
马大娘从他身后,狠狠的在二柱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小声点,小怜还睡着呢。”
憨厚的大汉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小姑娘,醉在梦里的小姑娘笑的很开心。
“殷槐啊,今天没什么活,你就先回去吧。”声音收小好多倍的二柱子说道。
殷槐笑着摇摇头,看向了趴在桌子上的小姑娘。
“原来,小姑娘说的冷面的小鬼就是你小子啊。”马大娘笑骂道。
“诶,殷槐,你怎么知道小怜在包子铺呢?”
“之前,看到王叔他们说的,说包子铺里来了个小姑娘,很可爱”殷槐说道。
二柱子和马大娘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虽然不会像之前第一次听到殷槐讲话的王叔一样,感到惊讶,但也终究还是听到了不同与往常的对话。
以前只会简单的回复几个字的少年这次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让夫妻两有些不太敢相信。
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殷槐明白了什么,闭上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姑娘的哥哥呢?”二柱子开口问道,听到问题的殷槐冲着房间的某出偷偷翻了个只有一人一鬼才懂的白眼。
“他呀,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殷槐的声音里听不到恼怒的意思,倒是有一些戏谑。
“老板,你喝酒了?”
“恩,喝了一点,等会你也带点回去喝。”
“尽带坏小朋友,他才多大,就学着你一样喝酒,真是。”
闲聊几语,包子铺里再归平静,不是人已散去,只是平静,每个人都安静着。
“你要走了?”仿佛过了很久,包子铺里才响起。
殷槐一愣,什么也没说,好像真的应该离开了。
于是,他走到少女身边抓过白嫩的手,将醉醺醺的少女架在肩上,向着包子铺外走去,丝毫不顾及亲爱的哥哥在角落里暗自铁青的脸。
走到门前,掀开帘布的殷槐却又听到二柱子调侃,“殷槐啊,小怜是个好姑娘。”
殷槐知道二柱子误会了什么,但他也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那位铁青着脸的哥哥,早就已经消失在铺子里了,就好像从未来过。
铺子里,二柱子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帘布,突然有了再灌上一口烈酒的冲动。
“你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怎么还摆出这样一幅大小姐的姿态来了。”马大娘有些恼怒,挥手随意将一块抹布丢给二柱子。
“他要走了。”被抹布甩中的二柱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因为道别吗?说了这么多平常不曾说过的话,二柱子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喝了一点酒,自己真的也醉了呢。
马大娘手中的面团被拧成了麻花的模样,锅上烧开的水嗡嗡作响,风好像大了些,大红喜字猎猎的吹着,一点点细沙吹进了铺子里,铺子里的两人都揉了揉眼睛
世间的很多人啊,在离开的时候,或是即将离开的时候,都会变得不像自己,温柔的变成暴躁,暴躁的变得安静,安静的成为话唠,喜欢说话的一言不发,只是为了告诉那些送自己离开的人,自己选择离开的人:我会过得很好,那些不像我的我,就是离开时留给你们的礼物,勿担心,勿挂念。
“我说啊,二柱子,待会去殷槐家去看看吧。”
“恩,带点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天下午的包子铺里的豆沙都甜的好像有些醉了。
“”殷槐看着面前这位担心自己妹妹担心的脸都有些青了的夏何,无奈的说道,“有什么话,快说。”
夏何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妹妹,再指着自己的耳朵。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