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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马的眉头也涌上了一缕悲伤。
它才不会承认它心中难以抑制的悲伤却也是因为某个已经离开的身影。
殷槐也会感叹那天的阳光实在是太过热烈了些,却不是因为那天的阳光把他的眼角的泪蒸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更加不会是因为哪里的豆沙包会很快坏掉。
他只是在想那天的阳光很烈,真正的属于夏日里的阳光的样子,那样的阳光落在那样的没了绿草不见红花的泥土上,泥土也泛着光,热烈的光。
那样热烈的光上却躺着那样一柄泛着寒光的刀,小刀。
好像还是那柄小刀,却好像又有了些不同的地方。
刀长了,长了不止一寸,原先不过巴掌大小,现在已经当得上一个成年人的小臂大小。
刀长了,杀人就更加方便了。
可是那还不是那柄小刀最大的变化。
小刀最大的变化在它的刃上。
那是与阳光格格不入的光,冰冷的,沁人的寒光。
那样的寒光衬着泥土温和的光,衬着热烈的阳光,没有一分热烈,也没有一分温和,反而是更加的冰冷,让人不由的心生寒意。
萦绕在寒光周身的那道时隐时现的灰色的光彩似乎是从夏何身边的那些风留下来的,可是殷槐却知道,夏何已经离开,连同着他的那些风。
留在那里的是他之前贴在刀身上的半页灰纸,那半页灰纸在燃尽了全部的力量之后,也就只剩下这样一点灰色的磷光。
这样的磷光在那样热烈的阳光的烤炙下,也失了最后的踪迹。
殷槐踏过了小怜一直没有踏过的石膏水,水很凉,却有几分阳光洒下的热意。
伴着热意,夏何踩上了另外一边的泥土。
拾起了那柄小刀。
放在殷槐手里的刀收敛了之前的寒光,却依旧冰凉,冰凉顺着殷槐的手掌一直延伸到他的脖颈,也一直延伸到他的全身。
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在大热天里饮下了一杯冰镇了许久的酸梅汤,很是舒服。
舒服得让他几乎快要叫了出来。
好在殷槐一直是沉默的样子,好在他之前砍那些红花的时候已经耗费了许多的力气,所以他没有叫出声来。
接着,他又听见了水声,清脆的,滴滴答答的,然后慢慢变成了哗啦啦的水声。
水声跟之前那道冰冷的感觉一样,一样是从他握住那柄小刀的手开始往四处蔓延,最后却没有停留在殷槐的脖颈或者是蔓延到身体的各处。
水声越演越安静,似乎沉进了殷槐的骨子里。
恍惚间,殷槐好像看见了一条河,一条大河,一条可以遮天的大河。
可以遮天的河不叫做河,应当唤作海。
殷槐面前有片海一闪而过,海面上似乎还隐隐有着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笑的像一束阳光。
接着,殷槐又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从天地间传来。
从天地间传来的声音殷槐不是第一次听见,却是第一次听得那么清晰,清晰到那大道之音好像也沉进了自己的骨子里。
大道之音很少让人听见,但是水声却常常让人听闻。
恰好,不远的林子了走出了一个人,恰好他听见了沉进了殷槐骨子里的水声。
于是他走了过来。
一步便有百八十步,他走了三步,于是就见到了殷槐,殷槐也见到了他。
那是一个将军。
接着,手里的小刀又一次失了踪迹,径直掷向了那位将军。
将军抓住了刀,从阳光里走来,走到了殷槐的身边。
他看见了那水声的来源,因为他看见了一条大河,可以遮天的大河。
可以遮天的大河不叫河,叫做海。
殷槐最后的意识昏迷在那样一片大海里。
这是一个小节的结束,在花家的结束,之后是更加有意思的情节,我非常喜欢,希望你们也会有人喜欢。
最后,诸君好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 山傍殿()
第一百五十七章山傍殿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很多庙,庙里住着的却不是和尚,而是许多道士,没有人知道那些跟荒原上的荒人长的并不如何相像的,生的一副中原人样貌的道士是怎么在荒原上成为最超脱的存在的。
既然找遍了史书也找不到那些道士们的来历,那就只好接受,接受他们的抽高,接受他们的超脱。
也就接受了他们所在的那座只有风雪,只有风雪庙的那座很高很高的山成为荒原甚至是遍地红尘里最特别的那座山。
那座山的名字就叫做山。
所有人提到孤零零的一个字,只有山一个字的时候,都会想到那座山。
同样的,就像所有人见到那座叫做山的山的时候也就知道了它就是传说中有许多道士的山。
就像殷槐一样。
他见到了一座山。
他的眼睛一向很好,却在这里看不见山里的那些庙,也看不到那座山里的道人,甚至连山的山门都看不到。
既然见不到山门,那自然也见不到那座山的名字。
但是,殷槐第一眼见到那座山就知道它就是那座“山”。
那座叫做山的山。
他究竟在何处?
见到那座山,自然就在极北之地。
凌冽的风吹得他的衣角止不住的发颤,风从哪里来,从比他站的地方还要更北的地方来。
那座山就在离他更远的北方,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立在那里,立了许多年,因为那座山早就已经白了头。
跟那座山的名字一样,那座山也是孤零零的。
孤零零的站着,孤零零的看着,孤零零的注视着,甚至从那座山里吹来的风都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气味。
也许那就是那座山的名字的来由。
殷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注视着那座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看到了明明在千里甚至更远之外的一座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山。
但是他还是特别仔细的在看。
他想要记住些什么东西。
孤零零的风吹来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听见身边还有哗哗作响的衣袍被风吹起的声音。
殷槐看见了另外一个人,那里理应有另外的人,不然那孤零零的山风夹杂着风雪吹起来是不是会让人心生寂寞。
那座山里的道人是不是也会知道什么是寂寞。
殷槐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人更加不知道。
他没有经历过那样终日与风雪为伴的日子,自然想不到寂寞的滋味。
至于他身边的那个人,他是一位将军。
将军喜欢吃肉,喜欢大口喝酒,喜欢跑得飞快的千里马,喜欢倾国倾城的美人。
殷槐身边那人也是将军,所以也喜欢肉,喜欢酒,更喜欢跑得飞快的千里马,至于倾国倾城的美人,他当然不会再喜欢。
因为家里已经有了倾国倾城,更能倾他今生半辈的人。
但是他还想要更多,于是他望着山,在想些什么。
只有风雪中的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至少殷槐不知道。
风还在吹,吹的衣角猎猎。
从山里吹出了一匹马,一匹健壮的,跑得飞快的马,它嘴里正衔着一株莲,山里的莲。
殷槐总觉得那匹马很是眼熟,直到远远望去跑出了风雪的马打了个清脆响亮的响鼻。
那匹马真的跑的飞快,很快殷槐就失了那匹马的踪影。
似乎跑进了一座城池,或者说一座宫殿里。
宫殿不在山里,在山外,离山不近也不远,只是见到了那座山就看不到那片殿,瞅见了那片殿就见不到那座山。
这样就是眼不见为净。
殷槐眼中没有了那座孤零零的山,却又看见了一座孤零零的殿。
跟那座山一样,他不在山中,也不再殿里。
不在山中所以看山就是山本来的样子,不在殿里,所以也能看见那座宫殿的样子。
那是荒原上上唯一的宫殿,住着荒原上唯一的王,王站在那里,殷槐不知道,也许在宫殿的某处,也许在宫殿外的那片梅园里。
总之在殷槐看不到的地方。
他能看见的只有这片孤零零的殿,跟那座孤零零的山一样。
他依旧不是孤零零的,因为他身边还是有一个人,一个将军。
将军在望那片殿,跟望那座山一样,表情肃穆并且庄重,却不是望自己尊敬的东西那样。却是另外一种样子,让人有些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