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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我不跟你多说了,太太吩咐的事情我还没有完成呢。”
四姑娘点了点头,“六妹妹那儿你跟她好好说说,我等她回来给她洗尘。”说完让胡妈妈下去了,自己就若有所思地进了正房里。
看到胡妈妈带过来的银子,那是一小袋的碎银子,何筠玲也不知道价值如何,就看向古妈妈。
古妈妈脸上明显带了丝喜意,何筠玲也稍稍放了心。
“六姑娘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上路吧,天黑了要是城里宵禁,就出不去了。”胡妈妈提醒道。
在胡妈妈过去拿银子的时候,古妈妈已经把何筠玲的东西收拾好了。
她想着六姑娘过去也住不了几天,收拾几套衣服鞋袜就是了。
只是何筠玲就没有她这么乐观,叫过秋实一起,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给打包了。
等胡妈妈看到地上那四个箱笼的时候,嘴角就抽了抽。
何筠玲道:“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呢,这些都是我平常用习惯的,我舍不得离开它们。”说完看向胡妈妈的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和恳求。
胡妈妈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六姑娘是个念旧的,这用过的一针一线都舍不得扔,更何况是人,这是难得的宽厚性子啊,只是不得二太太喜欢,也只能说她命不好了。
这样想着,胡妈妈也没有说什么,想着回去之后,自己再跟二太太说说。
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六姑娘这一走,短时间内是不回来了她搬走这些东西也无可厚非,谁都知道庵里日子艰苦朴素,六姑娘怎么说,也是位官宦千金,哪能受那些苦呢,多带些东西过去,也能过得舒服些,之前二太太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何筠玲由古妈妈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抱着出了门。
她扒在乳母的肩膀上,打量着这四下的情况,自己住的这边挺荒芜的,果然是不受待见,院子里光秃秃一片,枯枝铺地,无人打扫,出了月亮门,看往其他的院子,虽然隔着院墙,也能看到人家院里还带着绿意的树木,飘来花香,飘着生机。
何筠玲问着古妈妈,“古妈妈,为什么我走了,没有人来送我。”
古妈妈愣了愣,轻声道:“二太太才下的命令,旁人还可能不知道呢。”
何筠玲就叹了一口气。
古妈妈忙安慰她,“姑娘,咱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何筠玲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就算回来自己也要看过情况再说。
胡妈妈在前面带着他们抄着一条小路走,也不知道是要缩短路程,还是避开人,很快他们就出了大门口。
门口候一辆马车,只是何筠玲有四个箱子,一辆马车是装不下的。
胡妈妈也早有计算人到外面另外租了一辆过来。
第四章 原因()
明莲庵在城外十公里外的明莲山,比起香火旺盛的宝明寺,明莲庵就明显冷清很多。
但因为那儿有个会治病的明心师太,一些普通老百姓遇到些疑难杂症的时候,也愿意上来求医问药,也不至于门庭冷落。
二太太找到这儿也应该是下了一番功夫打听的,毕竟这庵在达官贵人面前一点儿也不起眼,甚至在商户人家那里也排不上何筠玲这么一个官家小姐住到那儿去,也实在是让人费解。
胡妈妈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只把何筠玲托给古妈妈跟何二太太的陪房保全两口子,叮嘱了两句后,就转身回了府,陪行的人中,还有一个自己的大丫鬟秋实,只是这女孩看着还有点儿不情不愿的。
何筠玲虽然不知道这何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是不是家大业大,但在这些门庭规矩看来,应该是一户官宦人家没错了,只是不知道官职多大。
她看着身旁的几个人倒也满足,也不至于把自己一个人随意地就扔了。
这会儿太阳已经西斜了,看来没几个小时,太阳就下山。想着天黑前到达庵里,架车的陪房急急地就驾起了马车。
何筠玲精神不济,刚才在古妈妈的殷殷期盼下捏着鼻子喝了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抵触作用,这会儿胃里一阵阵地在翻涌。
一上了马车就靠在车壁上秋实拿了床被子过来,把自己的周围都围垫着,以防马车摇晃地太厉害,这样也能减缓一些。
古妈妈让她靠着靠枕上睡一会儿。
何筠玲哪里睡得着,现在她浑身都不舒服,偏偏意识还清醒得很,她知道这儿到往明莲庵还要两个多小时后,恨不得自己就此晕过去算了,免了这颠簸之苦。
古妈妈看着她发呆的小脸,暗地里就叹息了一声,忍不住就安慰她,“姑娘咱过几天就回来了,听说那明莲庵的斋饭挺好吃的,每到初一十五的时候,一些香客还特意到那儿上柱香,捐几个钱讨些斋饭吃……今年的雪下得晚,这会儿上山也不至于很冷,咱们都带够了衣物过来,姑娘好点了也能在山里转转……”
一旁的秋实听着古妈妈的话就有些忍不住了,“妈妈,要是下雪了咋办?这会儿都已经十一月了,要是像去年那样,山上的路都被雪封住了,咱们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
古妈妈瞪了她一眼,怪她在姑娘面前胡说八道,引起姑娘的伤心,“你说的是什么话,二太太不是说了么,等姑娘好了,就把姑娘接回府,你这蹄子尽心尽力照顾着姑娘就是,那姑娘的病才会快点好起来。”
秋实看着古妈妈的肃容,又是看了何筠玲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筠玲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现在也正是无聊。”其实她对于自己身边这个丫鬟也是挺好奇的,她不像古妈妈那样子对自己尽心尽力,有好几回自己醒来的时候,都是看到她坐在八仙桌旁打着瞌睡,一点儿也没有古妈妈嘱咐的那样她在房里看着自己,等自己醒来的时候给自己斟水擦汗。
平常对于古妈妈叫到的事情也不是很积极,秋实十四五岁的样子,眉眼清秀,口齿伶俐,看着是个机灵的,也不知道怎么来了自己房里。
何筠玲就想,这个女孩应该是对于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主子没啥信心吧,就好像跟了个没前途的老板,满腔的不甘心,只是又没有办法选择不干,所以才消极怠工。
秋实拿过车上的一张小杌子,坐在何筠玲的跟前,轻声说道:“姑娘中午我去打饭的时候,就在厨房里听了两耳朵,府里请宏远大师过来做了道场,老太太叫过来的,最近府里面的事儿多,五少爷还险些去了,姑娘你又高烧不退……”
古妈妈打断她,“行了,姑娘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烧也退了,五少爷也挺了过来……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秋实点点头,“我觉得啊,咱们姑娘被挪出府里,应该是跟宏远大师有关……咱们老太太一向都对这些事儿挺……就是饭后,然后二太太就过来给咱们下命令了……”
何筠玲嗯了一声,眨了眨眼,鼓励秋实说:“那你觉得宏远大师说了什么?”
古妈妈转头瞪秋实,“你刚才咋没有跟我说!”她这两天眼也不敢眨地照顾六姑娘,煎药喂食都得她亲手来,也不放心别人,外面的事情她一律不知,要是早些知道,自己也能托托人再打听打听详情,说不定还能想到办法二太太不挪六姑娘出去呢。
所以这会儿古妈妈看向秋实眼睛里恨悻悻一片,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平常松松散散的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学会隐瞒了,也不想想她现在的主子是谁,六姑娘得不了好,她这个婢子就能好了?
秋实在古妈妈的瞪视下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辩解了两句,“我本来是想跟妈妈你说的,只是后来胡妈妈就过来了,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说完又转头跟何筠玲道:“我觉得宏远大师应该说了姑娘不利于在府里养病的事……说起来五少爷那儿凶险……”说到最后,眼睛却有些躲闪。
这委婉的意思,何筠玲听出来了,老太太跟二太太分明是觉得自己影响到府里的其他人了,影响到了自己这位排行五的兄弟了。
古代这迷信也真是挺,她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肯定是说自己八字跟谁谁不合,或跟谁谁相克了。
正说着,就到了城门,这出城要例行检查,检查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或收收出城费之类的,只不过自己这边是有府徽路引,再加之塞银子,倒也不用检查马车里面的人。
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城门那儿排起了队来。
秋实好奇心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