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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呢?府里又不接姑娘回去的话,那连商户女都比不上了……她迅速地在心里权衡利弊,觉得还是跟着舅老爷走好过在这庵里,最多到时候再想办法重新回到府里,所以她担心自家姑娘这会儿会拒绝了舅老爷的提议。
何筠玲抬头看古妈妈,她给自己打着眼色,还努力地给自己挤了个笑容出来,“姑娘咱们就听舅老爷的吧,也当是帮太太尽尽孝道。”
何筠玲赶紧点点头,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胡瑞,“我当然愿意了,舅舅在这里我可想亲人了,来这边上香的婶婶们说,要是过年的时候,小孩子父母身边会被年兽抓走的,玲姐不要被年兽抓走。”
心念转动间,何筠玲也想明白了,也许跟着这舅舅下山是个不赖的选择,过来的这几天,她明里暗里跟古妈妈秋实打听了下当下的赵朝法律规矩,特别是女子的地位,怎么说呢,虽然没有明清那时候那么地位低下,但是也高不到哪儿去,烈女传女四书这些是有的,可想而知这世界依然对女性有着严厉的约束,出门要有路引,女性不能独立开门户,而寡妇再嫁也是因为这几年战乱增多,人口削减,才立的法来增加出生率。
而自己呆在这庵里,拿古妈妈的话来说是没有出息没有出路的,就算自己挣到了钱,还得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户籍生活,更有的是,自己一个小孩带着两妇孺,有些庇护也是要的,要不然稍有眼红的人过来欺负,自己就生活不下去了。
在生存面前,何筠玲想得很透,只要没有生命威协,其他的一切都能再创造。
胡瑞也欣慰地笑了,摸着她的头,叹了一口气。
何筠玲的东西并不多,更何况,好些胡瑞都说不用带了,特别是锅盆瓢碗这些,说到家里面都有,就带着衣服钱财就行了。
倒是古妈妈有些舍不得那些要送人的东西,这段时间里,精打细算,也算是尝过了生活拮据的艰难,也许是成了惯性了。
何筠玲却是想得开,这些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把东西收拾了下,当天就下山了。
也并没有进城,这时候已经晚了,城外五公里处二太太有座田庄在那儿,是她的陪嫁来着,二太太也捎了信过来,何筠玲一行人住进去也方便。
而胡瑞刚趁着宵禁前进了城,说是还有事情还没有办好,明儿再出城来带上何筠玲一起回江州府。
等镇国公夫人再次醒了要找何筠玲的时候,却是被告之她已经搬走了。
冯峻看着床上苍白怔愣的何蕙娘,小心地问:“娘,那个小姑娘是谁?你这是?”
何蕙娘被他的询问拉回了神来,扯了个笑出来,“这孩子总感觉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心里面不踏实……”
“娘要是想知道儿子给你去查了来。”
何蕙娘沉默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认错了。”
冯峻皱了皱眉头,他娘醒过来后就怪怪的。
第二十七章 冯夫人()
冯峻从何夫人的屋子出来,跟门外的管事吩咐道:“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回府。”
“是,二爷。”
李嬷嬷听到冯峻的意思,随后走了进来,跟何蕙娘说了,“夫人咱们的事情还没完……”
何蕙娘还在看着蚊帐顶出神,听到她的话,脑海里就浮现出原主的记忆来,她过来是做什么呢?别人都以为她是给镇国公祈福的,其实不然,她这是带着别的目的过来的。
镇国公一个月前遣人送了位姑娘回家里,说是下属遗孤,等他回来认作义妹何蕙娘好生照顾着,这位姑娘叫方锦,年方二九,正是绮丽年华容貌鲜艳的时候,为人又是进度有退,很得府里人好感,只是这位姑娘表面看着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大了,原主觉得她心思不正。
怎么说呢,方锦总爱在何蕙娘面前有意无意地提着镇国公对她的好,无论是侧面正面的都说得很详细,比如镇国公待她亲近,有点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会给她带一份;她还知道镇公国的腰受过伤不能吃太辛辣的食物;再之后就对着何蕙娘一脸的羡慕,说她太有福气了,嫁到镇国公这样威武有情有义的人。
何蕙娘有着大多女人的敏感心思,她是越听越不舒服,这分明是对自己丈夫有着觊觎之心了,而自己丈夫呢?在这种种之下,是不是也有着别的心思?何蕙娘越想越觉得像,她跟镇国公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并没有接触过,两人成亲以来虽然没有别人那般如胶似漆,但也相敬如宾,镇国公常年征战在外,夫妻俩聚少离多,但他一直没有纳妾,自己也相继生下了四个儿女,在镇国公府里腰杆子是直直的,她丈夫是镇国公,她儿子以后也是镇国公,她是一品的诰命夫人,在京里的贵妇圈中,自己走到哪儿几乎都是座上宾,没有意外,她会一生富贵,了无憾事。
而方锦的出现,她不得不警惕起来,现在她的富贵全系在镇国公身上,由他的肯定自己地位才能稳固,而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唯一,怎么能让其他的女人给分了宠去?
前几天镇国公的一封信更是压垮了何蕙娘最后一道怀疑线。镇国公在信上说,方锦的生辰到了自己好生给她办几席宴席热闹热闹,还有过了这生辰,方锦也是到了说亲的时候了自己好好准备准备,给方锦置办一份嫁妆,不能委屈了她去。
何蕙娘跟李嬷嬷商量来商量去,都不得其法,她是绝不能上方锦进自己家门当丈夫二房的,以这方锦父亲跟镇国公的情谊,要是让她进了门,以后再生个儿子出来,自己怄心不说,还说不定会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地位,虽然府里的规矩还算严谨,但是谁能说得定呢,有时候这些武夫是最不守规矩的了,她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何蕙娘又是纠结,要是违了镇国公的意思,自己夫妻两人会生嫌隙。
最后还是李嬷嬷给她出了个主意她不防先下手为强,把方锦给说出去,找个好人家,等镇国公回来也无可奈何了,那时候都是生米煮成熟饭了,方锦生活又如意的情况下,自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呢。
所以这会儿说是出来祈福不如说是出来给方锦相亲的,在宝明寺那边也太显眼了点,不如来宝莲庵这边隐蔽些,就算是不成也不会有什么闲话出去。
方锦也是叫了一起过来,只是个中原因并没有跟她说,今天叫上她一起,还有相看男方的母亲约了过来说是放生,她本来是安排得好好的,先跟方锦侧面说了说那男方的家境优势人品她先心生好感。到了碰面的时候,再让男方女眷相看方锦,要是男方那边满意了,自己再跟方锦挑明。
只是没想到那男方母亲也太露骨了些,拉着方锦的手一个劲儿地打听着她的身世,这还不止,她还话里话外都是自身的优越感,无端地把自己的家境抬得见天高,把方锦无意地踩到了脚下,但又说是对方锦挺满意的样子。
这些情形,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了,方锦脸色渐渐地就变了,最后甩开了那男方母亲的手,转过头来就质问何蕙娘,而何蕙娘看到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也索性挑开了说,说是这次过来祈福是假的,目的就是给她过来相看,自己也是她好,她一个孤女,能攀上五品武官家也算是好命了。没想到方锦并不领情,对着自己脸上做出羞愤交加的神色,竟然还说自己容不得她,看不起她,到后来她说到悲愤处,想着一头扎进湖里轻生。
这可把何蕙娘吓得不轻,自己虽然看不起她觊觎人家的男人,但是却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啊,自己给她找的相看对象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官宦人家人口简单那男方又上进出息,都是为她着想啊,要是以她孤女身份,连商户人家也示必看得上,要知道娶了她对男方那可是一点儿助益也没有。
何蕙娘自问自己是个良善之人,看不得生死之事,对于方锦在自己面前轻生的事情,又是着急的又是气愤,在下人拉不住她的时候,自己急忙地过去又是劝说又拉手安抚的,只是没想到最后掉进湖里的却是自己。
这就是原主掉水的始末。
何蕙娘想着,转过头来看李嬷嬷,事情都这样了,难道还想捆着人家方锦姑娘嫁人不成?所以她也就摇摇头,说道:“那就听少爷的。”
李嬷嬷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脸色有些不甘,看着何蕙娘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蕙娘也不能当做没有看见,这位可是自己的教养妈妈,在人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