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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丰正顺她话势不停点着的脑袋一顿,回头来奇怪地看了连鲤一眼:“钥匙?什么钥匙?”
1…021 临行筹划 2()
面对着三人的视线,连鲤的眼神不自然地变了一下,哈哈傻笑了两声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你说了。”
洪曼青狐疑地看着她,司寇准并不说话,然而那沉静的眼神看着连鲤,分明也是听了个真切。
没想到自己走神了竟然脱口而出,眼看拗不过了,连鲤这才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在这之前,我们要去千鲤湖拿开门的钥匙。”
卫丰更加奇怪,追问说道:“如果有钥匙,干嘛带撬锁的锁钩?千鲤湖哪里有钥匙?”
连鲤僵着笑脸恨不得打晕自己算了,支支吾吾解释说着:“我研究过了,大殿大门和里面的门是不一样的,一个撬得开一个撬不开……”说着说着有点说不下去了,她都想咬舌自尽算了。
卫丰明显还很怀疑想要问什么,司寇准忽然伸手轻轻搭住卫丰的肩膀,淡淡说道:“不要多问了。取了钥匙,三十晚上一起走。”
本来听着连鲤前后不搭的话,洪曼青欲言又止,看了看司寇准没有细问的意思,便也打消了追问的想法。连鲤感激地看了司寇准一眼,司寇准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几个人对着谋划出来的计策添添补补,不知不觉日头都已经西落,几个人也只是小孩而已,对着巡防图也想不出什么更有用的补充了,也就作罢,告辞出宫。
待到几人离开走远了,连鲤才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大口气,自顾自喃喃道:“师父啊徒弟我差点儿露馅了。”
她边后怕地拍着胸脯,一溜烟跑过去扒拉出枕头下的墨书,触手余温微烫,便知师父已经传了新的信息过来。
'千鲤湖东畔,临御花园有大柳百株,第二十一株下有钥匙。'
这是洪曼青他们来之前师父发过来的消息。
这人连湖畔一百棵大柳树都知道得这么详细,连鲤苦笑了一声,如果说她的师父跟这魏宫不熟,鬼才信呢。
'师父您这么熟悉,以前是不是当过入宫采花的大盗啊?'
'大盗个鬼。取了钥匙到长生殿外,自然有人带路入内。'神秘师父恨恨地说道。
黑灯瞎火的还能有人带路……连鲤心生疑惑,想了想有些奇怪,便啰啰嗦嗦地问道:'那师父,为何要我去长生大殿?'
那端沉默许久,才回过来两个字:'找人。'
还没等她问找的是谁,那边又发过来信息说道:'进了大殿一切小心,你要找一个叫夏新荷的女人。'
连鲤一愣,不由觉得奇怪。她知道的后宫有名字的女人,除去侍女之外,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后卫若水。至于她自己……哎,当然不能算是女人了。
夏新荷连鲤绝对没有听说过,但是看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心生怪异之感,好像在哪儿听过一般努力回想不起来,心底以为大概是哪个宫女的名字,她喃喃在心底念了几遍记住了,将其抛到一边又挠挠头笑嘻嘻地说道:
'师父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宫来?你要来,我保证你来吃好的喝好的,顺顺溜溜的。'
那方的神秘师父嫌弃说道:'你个小太监能有多少好吃的?老子要能进宫早进宫了,还用得着你?'
哟呵,好大的口气。
连鲤挑起眉毛,看了两遍就发现了端倪。
那句中的意思是说“能进早进了”,这意思是……这神神秘秘对师父至今还没进宫,至少,好像有什么让他无法进来?
对于师父的身份来历,连鲤向来锲而不舍地换着法子各种盘问,奈何这老头子比谁都精明就是一个字都不说,说的都是自吹自擂的马屁。眼下好像能够有些线索了,她顿时大受鼓舞,拿着激将法用怀疑的语气说道:'您老人家天天吹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心虚啊?'
'老子心虚个屁,早八百年前一个手指头点谁谁趴下。'
那神秘师父吹着牛,得意洋洋,就怕连鲤不信一般拼命夸着自己。
'那也是八百年前,如果不是心虚,那就是肾虚。'
连鲤带着狭促的笑写着,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个老头子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的场景。
'放你娘的狗屁!'
那端果然怒气冲天地写下龙飞凤舞几个大字,丝毫不知道自己冒犯了大魏的太后娘娘,道:'要不是那黑脸老女人!老子早在宫里横着趟了!'
连鲤的脸色一变,心却悬了起来,不因其他,只因那其中出现了”黑脸“二字。
她只是心神一震,立马想到了那冷峻着脸,犹如男人一样高大粗壮的大宫女石兰。
一直以来她只把自己的奇遇当作无聊皇帝生涯中的一段神奇机遇而已,怎么也想不到这神秘莫测的师父竟然好像与石兰姑姑都有了些莫名的联系,而且……好像石兰还是制衡师父是否能入宫的一个关键点?
难道母后身边的石兰……是个角色?
连鲤不知为何,想起了石兰满手的粗茧,那手是拿来拧毛巾与挽发髻的,她细想一下这场景就觉得很怪异,连带着与石兰日夜相处的太后此时想起来,似乎也有种莫名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她无法准确用语言描述出口,但是这个疑问就好似一个种子悄无声息落了心脏的缝隙,悄悄地发起了芽,就等着有朝一日枝繁叶茂崩裂她的心脏。
那是双十分适合握剑的手。
连鲤立马这么想到,石兰提剑杀八方的场景竟然异常和谐。??
'别让那个黑脸的女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那边的神秘师父似乎有些担忧,交代说道。
连鲤心中也决定暂且不说明情况,乖巧应允了,手中的书才慢慢回复常有的微凉的感觉,变成了一页页泛黄空洞的寻常书籍。
如果师父的身上有秘密,那么与之相关的石兰也有秘密,那么母后呢?母后的秘密是什么?
连鲤有些烦闷,索性合上了手头的书,闭目养神起来,然而过往日子中种种令自己疑惑的种种却从记忆深处缓缓浮现,半睡半醒之间,不停地旋转回绕在脑海中……
洪夫人……仙岛……蚯蚓黑字……
神秘师父……功法……夏新荷……
石兰……秘密……母后的疏离……
疏离……记不住寿辰……
流血之夜……女儿身……
长生殿……长生殿……
她猛地睁开眼,不知为何惊出一身冷汗,眉头皱得更紧,冥冥中总觉得这些事情中透着股古怪,而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大魏废弃多年的长生大殿。
必须要去啊。连鲤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酸涩的感觉,这么想着,又安静地微微蹙眉,轻轻闭上了眼,浑浑噩噩睡去。
1…022 清心药丸 1()
直至第二日醒来,连鲤才发现自己一晚上没睡安稳。
被子都被她自己踢掉到了地上,更衣的时候连鲤犯着困一个劲地吸着鼻涕,小宫女岫玉一脸的自责低着头悄悄拿眼角看着连鲤的神色。
按说岫玉该半夜听到动静醒来为陛下添衣加被的,然而她却睡的比主子还死,这可是要罚的。所幸连鲤这皇帝当的是千古第一的随和,也没去责怪,只是时不时低头捂着嘴咳嗽几声,隐隐感觉好像肺腔中有股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连鲤想了想,思及司寇准与自己一样也低低咳嗽的模样,忽然笑开来,那笑容仿若三月蓝天般很是自然干净。
连鲤随意挥着手,支使着侯三儿出宫宣旨召了司寇准入宫来。待她更衣整装去了慈济宫中请了安回来,日头已经升了一半,而司寇准也等了她许久。
连鲤在临近宫墙的观星高楼上一阵阵长吁短叹,望着远处山峦若有若无的浓绿树林,想象着那树林之下农户携妻带子外出踏青是如何的幸福,青衿士子结伴而游是如何的豪迈,兴许还有那两三个孩童追赶在树下,衣裳袖风轻轻吹起那一树的黄花。
“好想出去玩啊……”连鲤悲叹,可怜兮兮地回过头望着司寇准。
她身后的司寇准应召入宫,今日不穿蓝袍,反而着一身清淡的斜长墨竹黑白色长衫,显得格外的超然脱俗,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自觉显露出无可奈何的模样出来,他轻声说道:“陛下,宫中安全。”
“准儿,小准,小准儿,准哥哥,准妃……”连鲤可怜兮兮,开始胡乱用起撒娇来,惹得司寇准脸上苦笑更甚,只是一直说道陛下莫要胡闹了。
说起来,魏国的夏日,不像东边的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