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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门杀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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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上潜邸之时,曾在西北沿边任过监军,这是南朝开国百年从未有过的。当年都说是先皇不喜今上雄壮尚武之风,所以让其远离京师,等将来其兄即位,做个太平将军罢了,到如今,自然说成是先皇韬光养晦,着意培养储君,待来日一扫前朝岁币之耻。

    “高帅曾在西北路供职?臣如何未曾听闻。”

    “他早年曾任一路转运提点,不过一两年吧,”皇帝顿了顿,“仿佛无甚大战,杜卿不知亦不怪。”

    皇上此言如月透雾霭,杜书彦心中仿佛明朗了些许。

    提到这段往事,似乎勾起了皇上许多愉快的回忆,说了几桩当朝将帅无伤大雅的笑话,直到曹德让来禀报太后请官家过去叙话,恭请皇上更衣方罢。

    杜书彦叩送皇上离开后,便要随小太监出宫,又有皇上的贴身太监匆忙赶来,传口谕道,官家今日大悦,特赐桂花酒两壶,又赐杜书彦晚间宫宴御前奉酒。杜书彦忙叩谢天恩,匆忙回家更换官服,准备赴宴。

    金桂稠酒的浓香还在衣袂间缠绵不去,端坐官家身旁的姐姐那珠帘遮不去的幸福笑容仿佛尤在眼前,杜书彦坐在书案前,给自己点了一碗茶汤,流云般的浮沫在茶色上聚成一句宫词,又缓缓消散。他知道官家赐他奉酒的深意,可让他近近的与贵为贵妃娘娘的姐姐见上一面,更让人知道当今对杜家圣眷浓厚,催促着他往炫目却危险的深渊一步一步走去,如临弱水,唯待覆顶。

    不知杜大人把独子送到最不受宠的皇子身旁侍读时,是否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官家将亲临金明池观看水军演习,京城万人空巷,此时围墙外嘈杂的车马已过尽,唯留几声秋虫的悲鸣。知道杜老尚书已随驾侍奉,杜书彦索性衣服也不换,揽一件半旧金碧丝绒袍披着,借着蕉叶间几缕日光,一件一件的翻阅着书案上的文书。

天河盟(七)() 
“跟着王公公去陕西查高德兴的人来回报了,”云墨看杜书彦翻到此项,忙禀道。

    杜书彦点点头:“王庆余跟官家说了什么?”

    “大抵是说虽有小弊,未见大错。”

    “哼,这王庆余好狡猾,前儿晚上就回来了,居然昨晚才面圣,真够胆大。”

    “这事可要呈进?”

    “此时不需理会。高德兴私贩军资,又为掩盖罪行害死神风军都统的罪证,确实都被销毁了?”

    “还在将军府的俱已被销毁,那些带出来的,多半也亡于流沙河。”

    杜书彦苦笑道:“所以刻在竹简上还是有好处的。今日还需进宫面圣,不知如何应答,难道让我也如王太监般搪塞了事?”

    云墨听闻主子语有怒意,忙垂手立到一旁。

    “罢了,这高德兴实在狠辣,若他杀敌能有杀同僚的手段,西贼何愁不平。”

    因金明池风大,皇上阅毕演习赐百官随意游赏,便早早的回了宫,这会儿子正由慧妃伺候着在鸿鸣阁听琴,听太监来报杜书彦求见,便立了帘子,让慧妃在帘后继续弹奏。

    “杜卿,你听慧妃的琴可是进益了,比那青娘子如何?”

    杜书彦不免有些尴尬,将宫中娘娘与外间乐姬相较,大为不敬,况且这慧妃乃是枢密使冯瑞慈的侄女。只好勉强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下官如何敢胡乱议论。”

    “朕倒是想听听那青娘子的琴,如何将杜卿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下官不解,官家何出此言?”

    皇帝眼神一瞥,便有太监将一折文书递到杜书彦面前,杜书彦拿眼一扫,心中咯噔一下。

    “若非神魂颠倒,杜卿怎么把文武官员都能弄错?这文华乃是天圣十七年的进士,到杜卿处竟成了节级校尉?若按武官抚恤,岂不让朕贻笑大方。”

    杜书彦瞄到慧妃帘下露出的一段裙裾,顿时明白了,忙叩首道:“臣办事不力,请官家责罚。”

    “罚俸一月,回去仔细查查,若再有,朕必重责,退下吧。”

    杜书彦小心翼翼的随着太监出来,捏着文书的手心里薄薄的湿了一层汗水,自供职灵楼以来,还未出过如此大的疏漏,显然是手下查办的人里混进了他人心腹。

    慧妃,冯枢密么?杜书彦冷笑一声,今天自己被官家叱责的事,一定会马上传到他耳朵里吧。

    流沙河一案的两名“叛将”,竟然有一个是文官,许泽。圣上故意说成之前亡故的京官文华,自然是有不愿他人得知。杜书彦深深叹了口气,罚俸一月事小,之前的调查都打了水漂,且在官家处平白落了过失,看来不礼尚往来是不行了。

    云墨见主人从禁中出来后便一直若有所思,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今儿个潘家楼还去不?”

    “去,如何不去?”想起潘家楼之约,杜书彦的心情稍雯,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去将我那套紫定酒具取来,本公子要好好排场排场。”

    本朝将勾栏瓦肆分为三类,一为妓馆,主业是以色事人的生意,官员严禁往来其间,轻则罚俸,重则丢官;二为雅集,芙蕖阁、梅园等均为此类,其中歌舞乐姬皆为乐籍,虽说只佳节前后方许官员游乐,但平日多有过府献艺者。三为酒肆,以酒菜为业,亦有小班唱曲,但多为男子,常有相姑柳郎混杂其间,不能禁。

    这潘家楼乃是酒肆中的翘楚,连着三年中秋的斗酒会皆由其主持,一时风头无两。说是潘家楼,其实是由抱厦相连的四栋三层小楼组成,其三为客楼,其一为厨房仓库店员起居用,当中一院,此时高搭彩楼,灯笼火把高低交错如繁星,四面共有十二口大缸,防走水之用,又九十九口小缸,或镀金或扎彩,贴着大红封条,便是各家送来参加斗酒大会的好酒。

    此时天色尚早,只有几个清秀小倌在彩楼上唱着小曲儿。潘家楼的主人潘石亿亲自站在大门口,接待持帖而来的贵客,若没有这张尺余彩笺,便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挤进潘家楼去,当然,想要蒙混过关的,更是逃不过潘石亿圆脸上那双眯成了缝的眼睛。客楼上熙熙攘攘,堂倌们如蜂群般忙碌着,传菜端茶有条不紊,而几个位置最好的雅间,此时仍静静的掩着窗,从来有身份的客人总是晚到。

天河盟(八)() 
所以潘石亿一边满脸堆笑的和客人寒暄着,一边不停用眼角打量着街角不远处的青年。他一身华贵的嵌银丝天青羽纹长袍,外罩银灰薄丝氅,勒着一条石青色绣海东青捕天鹅纹样的腰带,左手挽起的窄袖下露出一截划痕斑驳的旧牛皮护腕,长发一丝不乱的绾在亮银蛇纹冠里,斜斜簪一枝桂稍,长身玉立,姿容俊朗,引得过往马车里的女眷们都忍不住挑帘偷瞧。但是,他却挤在一群马夫中,挽着袖子悠然自得的刷着马,而那匹比周围牲口都高出大半个头的骏马,正神情倨傲的享受着他的鬃刷。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把水桶刷子都还给一旁的车夫,然后开始仔细的打理马匹的鬃毛的时候,一个锦缎衣帽的富家书童从潘家楼里探出头来,拿着帖子跟潘老板说了几句什么,才忙忙赶到他面前,躬身道:“萧公子,久候了,我家公子请您楼上说话。”萧远拍拍手,满意的打量了一番精神百倍的坐骑,才转过头来,笑道:“请带路。”

    此时已华灯初上,宣布斗酒大会的开始的烟火,冲破了天幕。

    杜书彦看到萧远这身打扮的时候,心中方叹世间竟得如此风流,嘴里却取笑道:“可惜了这身衣服。”

    “怎么不是穿,难道我还伺候衣服不成,”萧远掸掸衣摆坐了下来,端起茶碗来痛饮一口。

    杜书彦看得连连摇头:“我如何认识你这等不通风雅之辈。”

    “我还嫌茶水不解渴呢,可有酒?”

    杜书彦望了一眼烟花耀眼的彩台,故作神秘道:“一时便有,”一边依榻打量着萧远,“这身衣服你哪里弄来的。”

    萧远冷冷一笑:“你们这些文官难免道学毛病,还是不听的好。”

    杜书彦见这华服虽面料贵重,但窄袖束腰,色泽青灰为主,尤其是那海东青图样,倒像是北朝贵人的用度,便知他多半是哪处破城时劫来的,况穿在他身上,利落飒爽,竟有种不似武人能有的清傲态度,索性摇头笑而不语。

    楼下忽然一阵喧哗,在欢呼声中,潘老板已启开了第一批酒坛,乃是汾酒,四张大条桌上放满了酒樽,几名熟练的沽酒女将酒分入樽中,又有堂倌捧着盘子一一往前排贵客桌上送去。但是雅间都在二、三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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