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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生命力,无力的软倒。
楚惜将她狠狠推到了地上。
苏珍颜想要放声大喊,可她的唇舌不停的动着,传出来的声音却是低若蚊蝇。
约莫是楚惜用的力气太大,伤到了她的声带。
楚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流了这么多血,意识还这么清晰,看来一刀还不够。
“苏珍颜我若是要死,我也必定拉着你一起死。”
说完,楚惜单膝跪地,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
血瞬间溅了楚惜满脸。
就连眼角都好似在滴着血一样。
苏珍颜害怕的往后爬,而她经过的地方,白玉地板上都呈现出一片蜿蜿蜒蜒的血迹。
她爬的再快,又怎么能有楚惜走得快。
当那匕首刺破她腰部的时候,苏珍颜已经被那股铺天盖地的疼痛的晕了过去。
脑袋磕在地砖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楚惜又连续刺了苏珍颜两刀,脸上表情冷的几近残忍。
却又要了命的邪媚。
她选的地方都避开了致命之处,虽然能保住命。
但昏迷不醒是注定的。
她并不想为此赔上性命,她不过是想争取时间罢了。
不屑再看地上直直挺尸的苏珍颜,楚惜将染了血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匕首戳进身体里太疼,她其实是很怕疼的。
眼前渐渐的有了重影,楚惜晃了晃脑袋,跌跌撞撞的走到博古架前,随意取了一个古董花瓶。
抬起手,便朝着自己脑袋狠狠砸去,血登时从头上流了下来,与之前脸上的血汇在一起。
听到殿内极大的动静之时,守着门的侍女心口狂跳。
生怕里面发生什么事,侍女们立马用钥匙将锁给打开。
推开殿门,扑面而来的是那股凝重的血腥味。
楚惜和贵妃娘娘正躺在一块,显然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楚惜跟个血人一样,娘娘身上的血更多!
“云萝你你快去通报陛下!乐瑶你赶紧去找太医来!”
第359章 你真是比朕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璇华宫乱成了一锅粥。
从御书房匆匆赶来的容渊在殿外便闻到了那股血腥味,眉间皱痕越来越深,几乎能夹死苍蝇。
殿内,轻纱浮动,苏珍颜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宫女也给苏珍颜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
但伤口太多,感染的也很厉害,苏珍颜连续发着高热,这是让所有太医头疼的地方。
这时候瞧见容渊来了,殿内的太医急忙撩开袍角,跪在地上,“微臣叩见陛下!”
“行了!颜儿如何了?”
容渊的语气里尽是担忧,让太医们身子一抖,太医院的院使一脸的愁云惨雾,得得索索道,“陛下—娘娘腹中的孩儿受此重创,已经。。。。。已经没了。”
到底是何人这么的狠毒啊,稚子无辜,更何况苏珍颜腹中的孩子还未出世,腹部的那一刀直接刺破了母体。。。。。。
容渊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猛地一把提住了那太医,眼神冷的像铁,道,“朕问你!颜儿如何了!”
他从头至尾担心的只有颜儿一个人。
“娘娘她。。。。。她现在很虚弱。。。。。。”
“庸医!”容渊将太医院院使狠狠的扔在地上,道,“来人啊,给朕将这庸医砍了!”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啊啊啊啊。”
那院使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两个侍卫给架了起来,拉扯着往外抬去,伴随着的,是那太医歇斯底里的求饶声。
容渊冷眸重重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若是你们救不回颜儿,就和李清下场一样!”
“微臣。。。。。微臣遵命!”
半个时辰后,容渊从内殿走出来,眉目之间笼着愁思,问璇华宫的宫人,道,“楚惜人去哪了?”
“回禀陛下,景王妃她也。。。。。也受伤了!”
那只手,原本是白皙如晶石的,被割开了很长很深的一道口子,血也是流个不停。
真正参与这事的只有乐瑶和云萝,而此时,容渊问的只是就近的一个宫人,那人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将事情全给说了。
“奴婢。。。。奴婢们进去的时候,娘娘和王妃倒在了血泊里。
屋子里的有个窗户是打开的,窗柩上还有着一个血手印,应当是。。。。。应当是有贼人闯进了殿里,蓄意杀害娘娘和景王妃。”
正常人的猜想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可容渊却轻嗤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沉着脸去了看守楚惜的那一间屋子。
楚惜这时候已经醒了,脑袋包的和粽子一样,手掌也用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肿的像是猪蹄,她正半靠在床榻上,眼神有些呆愣。
容渊的脚步声成功让楚惜回过神来,“楚惜—朕听说,当时殿内只有你和颜儿二人。”
他用的是近乎苛责的语气,那张脸也布满了森然的冷。
楚惜脸色苍白,平白无故的笑了一下,“陛下—是怀疑我捅的贵妃娘娘么?”
反正古代验不了指纹,就算真是她捅的又如何?他们心知肚明,可,并没有证据啊。
“窗柩上有着一个血手印。”容渊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是你的吧—伪造这一切,你真是比朕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第360章 我就是个小姑娘,看到刀子都快吓尿了()
容渊的夸赞是出自内心的,毕竟,他真的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了,只可惜,置身事外又如何,楚惜做这些的时候,还是留下了把柄。
听闻容渊的话,楚惜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轻嘲道,“陛下怀疑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所有人都看到我是和娘娘单独相处的。
可是,我没这么傻,明知道娘娘出事我有最大的嫌疑,我还动手伤害娘娘,又不是脑子坏了。”
楚惜突然抬起手,将纱布给慢慢的拆开,动作牵扯到伤口,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楚惜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还是上下不停的翻飞着。
直到血色的纱布被扔到了地上,掌间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暴露在视野里。
楚惜平淡无波的眸子注视着容渊,道,“陛下怀疑我—我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容渊起初以为楚惜是在骗他。
可后来楚惜拖着虚弱的身体由宫女搀扶着到达了事发之时的屋子,她慢悠悠的走到窗前,那血手印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诡谲。
楚惜一手抵着墙壁,受伤的手朝着那血手印按了过去,容渊以为手印和楚惜的手肯定能完美的重合在一块。
可,异像却发生了。
楚惜的手指明显比那血印更长。
有了楚惜手的对比,容渊心头一震,脑海里倏尔出现一双纤纤素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手印是颜儿的。
楚惜手疼的厉害,见容渊瞳眸紧缩,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起效果了。
“陛下—起初我也以为这屋子里只有娘娘和我,我本来和娘娘相谈甚欢,可—突然从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
我以为她是伺候的宫女,没在意,可是她竟然拿着匕首朝着娘娘后背刺过去!”
楚惜说着说着,表情还有些惊恐,最后变成了狰狞,似乎自己说的是真事一样,“我心想,那人捅死娘娘我肯定得背锅。
所以,我上前拦住了她,可她竟然会武功!
我就是个弱女子,我都快吓坏了,一不小心被她给划了一刀。”
楚惜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又继续拧着眉头道,“然后,她飞起来一脚将我给踹飞了,等我爬过去的时候,娘娘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我正想喊人来着。
突然有人拿了个花瓶砸了我的脑袋,我两眼发黑,我就晕了,陛下,我真的是无辜的!”
听完楚惜的叙述,容渊竟然真的脑补出那副场景,他唇角已几不可见的弧度持续不停的抽搐。
若非是之前就知道颜儿谋算这事,只怕他真的该相信了。
但最终,还是让容渊想出了不对的地方,“楚惜—为何那女人拿匕首之时,你不大声呼喊?”
楚惜早知道他会这样问。
状似很委屈的挤出了两滴眼泪,配合着那惨白的小脸,生动完美的显示出了傻白甜的状态。
“陛下—我。。。。。我就是个小姑娘,看到刀子都快吓尿了,哪里记得喊啊!”
容渊脸色黑如锅底,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回楚惜,但颜儿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