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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点头,道,“看守暗牢的—被王妃给支开的只有这五个。”
“杀了。”
杀了?
秦风如遭雷劈,楚惜也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她起初以为这男人只是在开玩笑,可当她看见第一个跪着的侍卫被人从背部用剑刺穿的时候。
她手脚冰凉,身体霎时僵住了。
是啊,她大概是忘了,这男人—是长安城只手遮天,权势遮天的景王,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鲜血洒了满地,楚惜还精准的捕捉到那刺穿整个身体的剑尖,沾着血,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当刑墨走到第二个人身后之时,楚惜几乎是咆哮出来,“你若是生气,杀了我便是,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她身子气的发抖,更是凉到了极致。
可刑墨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杀戮,只是很机械的执行着容景深的命令,当第二个人被割破喉咙,跪倒在地之时。
楚惜终于忍不住了,不顾会摔在地上的后果,用尽浑身的力气要推开男人,甚至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手。
除了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男人还是没放开她。
而这种疼痛于男人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他下巴抵着楚惜的脑袋,道,“他们跟随了本王十几年,如今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便放走了重要的犯人—
失职之罪,其罪当诛。”
楚惜瞪大了眼睛,没有再继续咬他了,“是因为我威胁他们,他们才会失职,你要惩罚的话,也应该惩罚我。”
她的喉咙似被风给吹哑了,声音像是闷在胸口里,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是冰冷,陌生的。
“你作为王府的女主人,的确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但他们却直接越过本王,听了你的命令。
与你无关。”
她从来没发现这男人有如此偏执冷血的一面。
楚惜歇斯底里的痛喊,“容景深,你他妈还是男人么!做错的是我!你有什么火就冲着我来!”
这种感觉太让她难受了。
她宁愿他打她,骂她,也不要他累及其他无辜的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只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而已。
她虽然嫁给了他,名义上是他的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但事实上,她并没有任何权利干涉王府的事情。
那一声声的剑刃刺进皮肉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畔,没有什么比这血淋淋的现实来的更让人锥心泣血了。
第341章 王爷,这些尸体如何处理?()
但这种折磨只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很快,五个鲜活的生命都成了冰冷的尸体,倒在血泊里,就连身下的青石地砖都被染红了。
而在这时,容景深才将楚惜给放了下去。
楚惜双脚站在地砖上,那些血顺着砖缝一直流到了她脚前,太过触目惊心,她一时间竟稳不住身子。
指甲也是刻进了软肉之中,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在月色下,惨白的近乎透明。
她踉跄的往前走,心神不定。
而站在他背后的男人却始终神情自若,只是太阳穴猛然跳动了两下,女人的身影倒映在他墨色的瞳孔之中。
摇摇晃晃,仿佛能被风给吹倒。
连翘要去扶她,可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她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五具尸体身前,努力维持住的冷静在看到这血肉淋漓的一片,变得分崩离析。
她无力的瘫软在地,手却摸到了黏腻的一片,原本挽好的发髻也散了下来。
未束的长发被风吹乱了,也遮住了她冷白的半张脸。
楚惜嘴唇哆嗦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的出来。
而从男人的角度,即便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从她的背影也能辨别出,她此刻应当是濒临崩溃的。
他也忘了。
她也不过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
他心头掠过一抹疼惜,就连面部都柔和了些许,走过去,想要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可楚惜却拍开了他的手。
她轻轻笑了一下,双手撑在地上,腿脚动着,不住的往血泊里退去,这会,雪白的裙裾都被染成了血色。
她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你满意了?”
男人菲薄的唇抿着,蹲下身子,从连翘那拿了一块帕子,抓住楚惜的手,将她根根分明的手指上的血擦拭干净。
血还是黏热的,要想擦去并不难。
楚惜却始终握着拳头,不肯配合,想要抽回手,却又不敌他的力气,道,“你放心,以后—
我做什么事都会问过你的意见。”
她不想再连累别人,不想别人再因为她而死了,这种负罪感就像是牢笼一样,将她圈在一小片天地里,根本无法出去。
男人的动作明显一顿,他以为依照她的性子,得和他大闹一顿,可她很平静,平静的很懂事。
很乖顺。
却又并非是真正的她。
“另一只手。”
楚惜没将手给他,而是从他手中夺过了帕子,低垂眼睑,道,“我自己会擦,不用劳烦王爷。”
说完她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并没有擦拭手上的血,而是拿着帕子往前走。
走着的时候,也不知无意还是故意,松开了手,沾染了血污的帕子也随风飘去,落到了男人脚下。
“王爷,这些尸体如何处理?”刑墨这会已经将剑给收了起来,略显纠结的目光看向容景深。
“好生安葬。”
刑墨:“。。。。。。”
王爷是因为王妃才会改变决定的么?明明这五个人。。。。。。
—
楚惜回屋之后,泡了很久的澡,泡到连水冷了都不自知,手上身上的血已经洗干净了,手指也恢复成了以往的白净。
第342章 娘娘已经为您想了一条妙计,定然能逼出傅小姐的()
可她看着自己手的时候,总觉得手上还有血,便更加费力的擦着,直擦得手也红肿破皮。
最后,还是推门而入的男人将她从水里给捞出来。
泡冷水泡了这么久,身上也已冷透了,可楚惜的脸始终很麻木,即便是一丝不挂的被他抱着,也没有像往日那般挣扎。
她就像是个被剥夺掉灵魂的木偶一样,无论是男人将她给抱到床上,还是用干布给她擦拭着头发。
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很。
就在男人给她穿完寝衣后,楚惜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凉凉的眸子仰望着他,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
是觉得他自己娶不到苏珍颜,所以想娶个女人来活受罪的么?还真是和顾凌尘那渣男如出一辙。
男人温热而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模样,仿似刚刚在外面狠心下着杀令的人不是他一样,“别多想了,睡觉。”
“呵—”楚惜自嘲般的笑着,“你是把我当成傻—逼么?还是你觉得我的心是城墙做的?”
即便是看着那些受她连累的人被当场杀死也无动于衷?
她活了两辈子,不说有多么良善吧,但也没到这种麻木不仁的地步,今日,她是长见识了。
杀人或许是不需要理由的,仅在上位者的一念取舍间,同时也窥探到了这男人的深不可测与无情。
说完,她转开了脸,避开了他的触碰,索性承认了,“傅轻染的事是我做的,你若是心中不快,觉得对不起顾凌尘,就杀了我好了。”
太压抑,真的极少有这般压抑的感觉。
“楚惜,本王不会杀你。”他睨着她瓷白的侧脸,暖黄的光晕在上面,可她的脸还是那般的纸白,“顾凌尘怎么想,本王不在乎,但—
若是你想帮傅轻染彻底的摆脱他,逃是没用的。”
楚惜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可转念又想,他这人擅长猜透别人心思,大概只是诓她将傅轻染给交出来。
既然答应了傅轻染,她就该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的。
楚惜不骄不躁道,“王爷的建议,我会考虑。”
大概是累极了,实在没力气支撑着自己,楚惜躺了下去,却背过身,只留了一个后背给男人。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她的后背,可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替她捻好了被角,吩咐连翘,“好好照顾王妃。”
“是,王爷。”
—
等到城门彻底的关上,顾凌尘才从西侧的石阶下去,可还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一个身披黑色连帽斗篷的女人。
在看见顾凌尘之时,女人将帽子给放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艳绝的面容,道,“阿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