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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表哥那边,帅气却没有过三秒。镇定高大的形象在高也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苦哈哈没有信心的脸。
“老弟,我……我怎么还是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呢,而且还是我自己为自己设的。不行我一个人实在没有底气,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要是江芊他爸爸动手,你不要拦他,帮我叫救护车就行。”
***
好好的星期六一大早,高也跟着栗临去到了他位于城市东南角的家,一个独栋小别墅。
别墅依山傍水相当清幽,端得是风光秀丽。这屋子高也来过很多回,兴趣已然不大。不过第一次来做客的森夏和神樱却是十分兴奋……没错,不仅仅高也,这二位也作为栗临的后援团来了。
两人到处逛到处看,对不靠谱的表哥刮目相看。不时地还对比高也的住处,做着单层公寓vs独栋别墅的不公平对决,结果自然是高也的住处完败。
我要是住的离学校这么远,森夏你这懒虫指不定一周要赖几次课呢。高也心中愤愤不平,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也会躺枪……要不是栗临千求万求,自己才不会放弃温暖的被窝,在放假的清晨来这鬼地方。
“高也,你得去干活了。可是你拉着我们大清早就来的,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你赶紧履行诺言,去做早饭吧。”森夏的声音打破了高也的自怨自艾,同时也无意中将他揭穿。
高也吐吐舌头,满头黑线地离开。
好吧,事实上一大清早吵着出门的,正是侍卫君。他的本意是想早开始早结束来着,没有想到栗临回到家联系了江芊学姐说明情况后,得到的却是“我爸午后去”的回复。
木已成舟,现在回去也不现实,高也只好投入了无穷的劳动中。
做完了早饭,他被栗临拉着去整理房间。单身狗的住处都差不多,不脏但很乱,衣服书籍等到处乱飞,毫无章法。高也费了老大的功夫,协助栗临将屋子收了个干净。说是协助,其实主要动手的人是他,栗临的工作在于……挑剔。
“别动床头的书,那是我晚上入睡前喜欢看的。”
“别动落地窗旁的椅子,不是乱放,是我特意调好的方位,每天上午晒太阳要坐的。”
“椅子背上的衣服也不要动,这天冷了,时不时需要披一下御寒。”
“还有那个柜子里……”
“要么你自己动手,要么shut…out!”高也一句话,将栗临的聒噪顶了回去。不干活还爱说的人,确实讨人厌。
没有了栗临的干扰,高也很快就将房间收拾一新。他可得不着闲,又拿起吸尘器和拖把,在客厅中耕耘起来。
大概到了中午,不知道哪儿浪去的栗临回来,眼睛瞪得像土豆那么大。除了装修完清洁公司交接的那天,他就没有见过家里这么干净过。
“啧啧,高也你小小年纪就掌握了中年妇女的顶级技能,跟你在一块儿生活那可真是幸福呐。”栗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瞟森夏,“要么老弟我俩打个商量,你……”
“滚蛋,没门儿,免谈。”高也用强硬而坚决的态度回绝,用胳膊肘想也知道,栗临是想拉自己上贼船定期帮他打扫。高也这是为了送神没有办法,不然谁不爱躺着爱劳动?
栗临的眼中,爆发出极大的幽怨。就在他想要进一步劝告的时候,森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表哥,高也,有客人来了。”
***
一个黑衣黑裤黑鞋黑墨镜的男子,慢慢靠近栗临的小独栋。油油的大背头,笔挺的西服,锃光瓦亮的皮鞋,叼在嘴边忽明忽暗的烟卷……充满了老派味道的装扮,活脱脱上个世纪黑帮老大的模样。
男子墨镜上的眉头皱着,一副焦急的模样。但是他的速度并不快,迈着似戏曲中的横步步法,一边拿眼关瞧四周,一边稳步前行。
每前进一小步,气势就增加一分。等他终于确定栗临家的位置,距离只有三五米之遥时,隐藏不住的杀气喷薄而出。
“糟糕。”栗临在家里隔窗观望,心里感到了绝望,这是预料中最坏的局面。
“这人样子好怪,走路就走路吧,怎么东张西望,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似的。该不会是想要避开人的视线以及监控吧。”神樱的观察结果,像是一记重锤锤在栗临心头。
“不止不止,你们看他口袋里的手。口袋微鼓,说明手是撑开成半握状的;与此同时,手的两头隐隐是方形的轮廓,说明手中握着的,是个长条状的东西。难道是……枪?”森夏给栗临送上补刀。
“你自求多福……不对,我们一起要自求多福了!”高也喊声中带着惊惧。
邦邦邦……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
栗临的独栋是有门铃的,对方不摁门铃而是选择敲门。难道是……屋里的几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想起来“不想留指纹”。瞬时间所有人冷汗冒了出来,尤其是当事者栗临,身体颤抖的幅度已经可以媲美老年人们的广场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高也手拍在栗临肩上,“开门去吧。如果有危险,我们会……”
“你们会冲上去搏斗,然后保护我的对吗?”栗临眼中充满希冀。
高也咧嘴一笑:“我们会躲起来,然后把事情的经过描述给警察叔叔的。”
“算了算了,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我又没有对江芊真正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总不能真的做违法的事情。”栗临带着对高也的怨念,挺身来到门前。
咔擦……门开一条缝。
“请问……”栗临话才出口,对方就抢过了话头。
“这里是栗临家吧?我是你江叔叔。”果然来者就是江芊的父亲。
栗临哪里敢说不:“差不多保不齐大概……是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婆婆妈妈干什么。”门外人一使劲,将门给推开来,藏在鼓鼓囊囊口袋中的那只手,拿着长条状的东西,从口袋中飞掏而出。
栗临腿瞬间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呼天喊地:“江叔叔,我与江芊是真心的啊,请你不要反对我们。就算……就算你要反对我们,也别动枪啊……”
“什么枪?”老江拿下墨镜,一脸茫然。
栗临状着胆子一瞧,才发现他手中长条状的,不是黑黢黢的枪身,而是白乎乎软绵绵的……面巾纸。
“唉,可算及时赶到你家。我打出门肚子就疼,一直没逮着机会方便。快快,告诉我你家卫生间在哪,我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先!”
***
老江从卫生间出来,栗临等人已经在客厅坐成了一圈。
装扮还是那身装扮,可气质嘛……借厕所的窘迫模样和身上的黑老大装扮形成鲜明对比,气势顿时全无。反正现在每个人都是憋着笑的,要不是考虑到对方是栗临未来的丈人,早就管不住那上翘的嘴角了。
“叔叔,你请坐。”栗临指了指沙发,关切地递上一杯热白开……本来泡了上好的茶,然而茶有润肠通便之功,不得不临时撤换,所有人都换成了白开水。
老江接过,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你这个年轻人不错。换白开水说明你懂事,家里洁净说明你勤快,住这么一个小独栋说明你年轻有为……现在向你这样的单身年轻人,简直比大熊猫还稀少啊。”
栗临当时就懵了,这位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准备了一个晚上的,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这些话的前提是,对方要反对自己。现在一上来就夸,还夸得这么用心,自己该怎样应对?
“江叔叔您好,我是栗临的表弟高也,跟江芊学姐一个学校的。”高也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
“我听说过你。”老江连连点头,“我女儿在学校是那什么戏剧社的嘛,听说你也是其中的一员,而且还不是普通一员呢。小小年纪,不同凡响。”
“江叔叔过奖。”高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是江芊学姐退社,我就接过了她副社长的位子。都是同社的人抬爱,算不得什么本事。相比之下,江芊学姐才是我社的精英。”
以不变应万变,能拉一份好感是一份好感,这是昨天就订好的作战计划之一。
老江没有回答,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高也乐了,心领神会,趁热打铁抛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老江也不虚,高接低挡应对自如。整个客厅,几乎成了他跟老江的座谈会。
“座谈会”持续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