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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帮法?”
“可以抱着我回去,或者背着。”
“想得美,我还要推车,今晚你还没和我认错呢。”
顾启澜不是不想抱着她,而是他在嫌自己身上脏,靠得近了怕被吐槽。
本来他特地回宿舍洗澡换衣,就是为了给她个清洁的形象。
刚才和马扭成一团,不光沾了不少马毛和木炭粉,还染上了马儿特有的味道。
这股味道,比他被朱行远拖到马厩边闻到的,还要糟糕得多。
朱家的马是出行的,也是面子工程,有专人给它们洗澡梳毛,气味多少能忍忍。
这匹农家马估计从生下来就没有机会洗澡,主人也没心情打扮收拾它,自暴自弃的别提有多臭了。
他一面扶着林觅走,一面单手推着自行车,尽量离她的鼻子远点。
林觅起初没有留意这气味,专注地看他潮湿的头发。
她忍不住伸手去撩撩他,“哎呀,你的头发还滴水呢。”
“我晚上洗了澡。没时间擦干就出门了。”
林觅想着他和启江不久前还开车路过舞厅,所以也好奇他去了哪里。
“你不是也出去了吗?一回来就要洗澡?难道在外面把身体弄脏了?”
他望着她气得想扭头就走。
什么时候学会了怼人,还专挑敏感话题。
“我就和哥哥出去吃了个饭。洗澡是我的自由,不要多管闲事。”
他身上的味道,终于被她察觉到了。
林觅忽而掩住鼻子,夸张地推开他:“洗了澡还这么臭!”
他咬紧雪白的牙齿,不想和她争执了。如果不是为了救她,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脏么!
正好也到了学校后门,他看到于芬还在那里等着,就招呼道:“你和林觅一起回去吧,我不会罚你,但会罚她。”
林觅差点气得头发都竖起来:真够小心眼,不过就是开句玩笑,这个洁癖狂就受不了了。
其实心里也清楚,一切都是为了她,偏偏不想在嘴上认输。
“罚就罚,我不怕你。”
她边说边一瘸一拐地走,于芬赶快扶着她,两人一起往宿舍那边去了。
顾启澜远远地地骑车跟着她们,一直看到她俩上了楼才离开。
他回到宿舍,拿着洗浴用品再次进了水房。
这次英雄救美和以往不同:佳人不领情,还生了气。
今晚的澡,算是白洗了。唯一的收获是多了一套要洗的脏衣服。
待他回到房里,又到了半夜。
小狗从床下跳出来,扑到他怀里不停地摇尾巴。
见他没有表现出惊喜,又打个滚钻回了床底,怎么哄也不肯出来。
这小家伙啥时候学会撒娇和生气并用了?
他恍然想起一整天都还没喂它,带着愧疚出了门
灯下,顾启澜在桌前翻着本厚厚的书,小狗在吃他气喘吁吁买回来的小包子。
心情低落的时候,他会和小狗说说话,即使它听不懂,也不会像林觅那样怼他。
程倩倩夜里睡不着,听到水房里的响动时就猜到是他回来了。
她披着衣服来到过道里,看到房里亮着灯,似乎还有轻轻的说话声,就好奇地过来听。
“林觅能不能不这么和我作对?”
“我承认我现在还没有忘记她,哪怕她会讨厌我。”
“糟了,帽子都没有还给她!”
林觅给那匹烈马一吓,只想着他不要受伤。顾启澜一心要制住马儿,也完全忘记帽子了。
那顶美丽的帽子,孤零零地落在路边的草地上。
不过它很幸运,没被野狗叼走,也没被风刮到泥水里。
在车夫收拾好木炭,带着马儿离开后,一位路过的年轻人看到了它。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戴了副很酷的墨镜。
起初,他以为是一只藏在草丛里的小猫,定睛一看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他走过去,轻轻将帽子捡起来。
它是那么的精致,帽边还有几根柔顺的黑色长发。
帽子上有林觅常用的牡丹头油散发出的清香,在寒冷的风里不经意拨动了他的心弦。
他把帽子捧在手上,开始想象它主人的模样。
是位什么样的姑娘呢?一定很美很可爱吧?
去报社刊登一份失物招领启事,以寻找帽子的主人?
或许还有更简单明了的办法
第130章 侦探()
深夜的警察局门口,比白天更显得阴森。秋后处决了一批所谓的囚犯,最近又以各种名义抓人,老百姓们都尽量绕着走。
几棵槐树的叶子已经落尽,栖在树枝上的乌鸦黑压压的一片,不时发出碜人的叫声。偶尔有路过的流浪狗闻着地上干涸的血发出的腥味,会在此停留片刻。
随着年后大选的临近,最近辖区内又发生了数起政客袭事件。
虽然那些政客都没受致命伤,却把破案的压力都丢到了警察局。
负责治安的秦局长为此焦头烂额,接到紧急命令后已经连续三天在办公室里过夜了。
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远处驶来,停在警察局大门口。
车上下来一名男青年,刚到门口,值班的警员就恭敬地把他接了进去。
刘警长亲自给他倒茶,“公子,您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局长大人估计是会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安保工作都完成。”
男青年接过茶端在手里,径直朝着局长办公室走去。
此人是秦局长的独子秦锋,本月刚从美国回来。
他与朱涓涓是大学校友,攻读法律。
且不说是否学有所成,他是个典型的福尔摩斯迷,兴趣是做业余侦探。
秦锋白天在法庭实习,晚上有夜出的习惯,企图在这座他出生成长的大城市,发现许多白天深藏的秘密。
这天夜里他在街边看到了几名疑似小偷的人,心里大喜:可以学着神探破破案了。
纸上谈兵始终是荒唐的。如果看看就能破案,那满街都是大侦探了。
他开车一路跟踪,自以为要找到那些人的“据点”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过是无家可归的外乡人,白天在火车站做搬运工,晚上天冷了就在街角跑步取暖。
秦锋学着福尔摩斯把风衣领子立起来,昂着头迎风大步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林觅的学校附近。
他在草丛里拾到帽子,心里久久难以平静:这是上天给予的恩赐:晚上总没白白地出来一趟。
这确实是他模仿神探以来最大的收获,务必要顺藤摸瓜找下去。
北平城里人口不算少,要想在最短时间里查到帽子主人,并非易事。
秦锋打算借给父亲送夜宵的机会,亲自到警察局查查人口资料。
秦局长在灯下红着眼睛读文件,听到门口有人走动,还以为是刘警长来了。
“有新进展了?”
“爸爸,我来给您送夜宵。”
秦锋解开了风衣领子,进门把从家里带来的凉拌酱牛肉和蛋糕放到桌子上。
秦局长离家三天,十分想念家里的食物,虽说已经吃过丰盛的晚饭,见了夜宵忍不住从桌上拿起筷子就夹。
他往嘴里塞了几大口牛肉,嚼了嚼,觉得蒜汁和醋有些放多了,还加了许多麻油,掩盖了食物本身的香气。
更重要的是缺了与牛肉作伴的酒,吃着太扫兴。
他皱着眉头把筷子放下,“怎么没有酒?”
“妈妈不让带。”
秦局长把余下的牛肉都扫到桌子边上,从壶里倒了杯茶漱口。
秦锋看得很清楚:表面上是对夜宵不满,实际上父亲是厌倦了母亲。
秦太太出于好意,多加了些调料,也没让儿子准备酒。
她的行为在一个对妻子失去兴趣的丈夫眼里不是体贴关怀,而是不解人意。
趁着父亲休息的片刻时间,秦锋与他谈起了捡到帽子的事情。
“爸爸,我发现自己对帽子的主人特别有好感,一心只想找到她。”
秦局长觉得荒唐可笑:这小子看外国侦探走火入魔了。
凭着权势、地位和金钱,不愁找不到才貌双全、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何必为了一个在马路边捡到的帽子胡思乱想呢?
“如果这帽子的主人红颜薄命,已经入了土,还要真挖棺材出来看个究竟不成?”
秦锋听到父亲的嘲讽,气得反驳道:“不要平白无故地诅咒人家!我自己找,非要找出来给您看!”
见儿子整张脸都涨红了,秦局长颇感意外。
“既然你有时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