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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意外地停住了手里的汤勺,然后换了个话题,问起她的学习情况来。
“你转了学,又每天读书到半夜,累不累啊?”
她打了个呵欠,“不累,每天都开心。我喜欢这学校。老师人特别好。”
何先生见女儿如此用功,心想她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就能子承父业,在政坛大干一场。
何诗安是最小的,前面有四个哥哥,都已成家立业,搬出去了。
他们才华和胆略有限,但靠着他这棵大树混官场或经商赚钱,过得都顺风顺水。
他现在也开始物色女婿了,想着最好在十五岁前把她许了人。
“安安,女孩子再多读书也没什么用,早日把婚姻大事定了才是正经。”
她见父亲明显是在催嫁,怒了。
“爸爸,您不能看到林家嫁女,就急急忙忙地想把我也扫地出门吧?”
何太太见她不乐意,就劝丈夫:“老爷,别这么逼她,多上点学,有好处的。”
“就怕上学了以后思想乱了管不住啊!”
何诗安听完,“呯”地摔了筷子。
“我可以上学嫁人两不误,但这个人必须是我选的!”
既然家里人都在为她的出嫁做准备,何诗安就想着找个机会把喜欢了八年的顾家老三喊到家里来见见父母。
原以为林觅离开后,他的感情多少会淡化点。
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执著,傻到让她心疼。
“你满脸的委屈,是不是给林一堂欺负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作声,只是深深地吸气。
“哪天让他给枪打伤,疼得满地打滚,好替你出出气。”
她说这话是出于好心,却把张小法吓了一大跳。
“你呀,不要这么诅咒人家。刚做完手术,差点就醒不来。”
她很惊讶地想:果然猜得还算准。肯定是在天津给敌方打伤,现在又回来治疗了。
于是她提议:“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探望啊?林觅应该在陪床吧?”
他摇摇头,“今天凌晨我才从医院回校。医生建议静养。尽量别去打扰吧。”
她想,明明还挺想去的,不就是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吗?
“你要是不去,没准林觅还以为你吃醋了呢。或者干脆觉得你心胸狭窄。再怎么样,我们都去过林家做客,礼节性地探望是有必要的。”
经她提醒,张小法意识到林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去探望林家少爷是人之常情。正好何诗安也一起去,这样不尴尬。
于是他一骨碌从草地上站起来:“好的,要不你定个时间?”
她望了眼天空,“今天下午放了学去吧。趁着雨季还没来。”
等到一天的课都结束,她进办公室喊了他出来。
他打算骑车,她要拉他坐车,差点争执起来。
最后她做了妥协:坐车先走,到医院门口碰头。
他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带些什么。
最后在街角的花店买了一大捧月季花。
当何诗安看到他拿着花走来,害羞地低下头,双颊绯红。
“送我的吗?好漂亮!”
她不由分说地抢过花抱得紧紧的,笑得一脸幸福。
他见她望着花儿的满足模样,不忍心要回来。
“我在路上已经买了探望的两盒点心,代表我们两个人送的。”
“这个不太好吧?”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林觅一心都在照顾伤员,没工夫琢磨你我现在是什么关系。再说你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
两人到了医院,上了楼,然而他到了病房门口一米外就不肯往前了。
“何同学,你进去看看就行了,万一问起来,就说我先走了。”
何诗安哪里肯依,直接对着门喊:“林觅,我们来看你俩啦”
正在给表哥喂水的林觅听到了,放了手里的杯子就出来看。
“张老师,何诗安,你们是一起来的?”
她的眼睛里透着惊诧,甚至是明显的不满。
张小法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原地尴尬地笑。
何诗安把点心递给她,“这是我俩的心意,拿着,祝你的那位早日生龙活虎。”
第70章 出气()
林觅听何诗安的语气,俨然是把张小法据为己有了。
她看到了那一大捧月季花,红的粉的黄的,朵朵精神饱满。
但美丽的花儿伤了她的心。
她告诉过他,只喜欢素雅的兰花、栀子花、水仙花。
这鲜艳的花,明明不是她的风格。显然这花是送给何诗安的。
天津车站依依不舍的送别,分明还是前天的事。
掌心的余温还在,现在他这么快就想忘记她了么?
她努力地露出笑容:“谢谢你们关心。我先进去了。”
何诗安很好奇,想看看林一堂的伤情。
她跟着林觅进去,张小法都来不及拉住她。
林太太认出她,赶紧倒茶递过来:“诗安,谢谢你来探望,快坐下休息。”
她大大方方地往沙发上一坐,目光落在林一堂身上。
他靠着枕头闭目眼神,半躺半坐。上衣解开,露出一大片厚纱布。身材颀长有型,但白白的脸上,几道红红的印子有些煞风景。
她于是打趣道:“你这脸给野猫挠了么?”
林一堂给问得好不尴尬,想开口解释却又咳了起来。
林觅赶紧轻轻地给他拍背:“表哥,你才做完手术,别急着说话,缓缓气”
何诗安看她这般细心体贴,就忍不住说:“既然你对表哥的感情这样深,那么就好好地收了心,不要脚踩两只船。对大家都好。”
林觅忍着泪水,尽量平静地说:“如果没事,请回吧。他刚醒没多久,需要安静。”
林一堂听明白何诗安的意思,也看清楚了林觅眼中的失落。
虽然章医生叮嘱过他,三日内都要少说话,以免引起伤口裂开。
但看到心爱的女孩受委屈,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为何说话带刺?”
林太太见侄子不遵医嘱,赶紧过来阻止他继续说话。
“听话,躺下养伤,别做声”
她一面又笑着对何诗安说:“请别见怪,我侄子来北平没多久,还没拜见过你父亲”
林一堂见叔母对她的态度恭敬,猜到她确实是有恃无恐。也罢,不与她理论了。
然而这时何诗安站了起来走到林觅面前:“我告辞了。缺考的事可要早点去学校说清楚,别让人家替你挨领导骂。他这几天都瘦了不少,你难道没看出来么?”
她的字字句句都维护着他的利益,听得林太太和林一堂都傻了眼。
前世到底积了多少德,修了多少年,才会有如此强大的异性缘?被林觅喜欢上,还得了大官僚家千金的青睐?
林一堂终究是没能忍住,憋着话太难受了。
他低头问叔母:“她为何要护着小书生?”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还是给转身欲走的何诗安听到了。
她也管不了林一堂是病人,有些话不吐不快。
“小书生?你敢鄙视他?信不信我把你从床上推下来”
门外的张小法听到她在大声训斥林一堂,飞跑进来。
在何诗安快要说出关键信息前,从身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再见,我们走了。”
他拉着她往门外走,看得林觅心酸无比。
林太太扶着侄子躺下:“一堂,看来小张老师也有个好归宿了。这是好事呀。”
随着他俩离开,病房里又恢复了宁静。
林觅掖好被子,把母亲请到门外谈话。
“妈妈,请假回老家的时候缺考了。过几天我想回学校上课,问问补考的事。”
林太太看了看女儿经过这几天不眠不休的折腾,面容也没有了之前的红润。
想起何诗安珠圆玉润,精心打扮过后把自家的宝贝比下去了。
作为母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胜过别人家的?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等一堂再好些,妈就带你上街买新衣服,把头发也给弄弄,精精神神的去学校。”
不过她忽然想起个问题。
“觅觅,何诗安什么时候和你是同学了?她和我们不住一个城区,来你们学校不方便,得绕远。”
林觅心里猜到了答案。她终于知道,何同学的到来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遇见。
“她是这学期转学来的,比我晚一个多月。专门为了张老师来这读书。”
林太太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