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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讳之所以把这样绝密消息告诉几个师弟师妹，一方面是希望小家伙们感兴趣些，留在天一阁久些保护童菲，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四人之中没有变异者存在，对杨无讳并不造成威胁。
杨老板就是这样的人，对外人、生意伙伴可以说是毒辣至极，丝毫不给半点好处，可对自己人又好得没话说。小无涯即便那样对他，他依旧宠着可爱的小师弟。这也是胖子不讨厌杨无讳的原因，爱憎分明，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你们快说说，我该怎么救他？”童菲忽然想起了一部很经典的电视剧，里边师徒二人为了救命疗伤似乎一丝不挂。魏西一说自己能救，女人下意识就想起了电视里的情节，苍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红晕。也不知道这异能和古代的武功是不是一会儿事儿，万一。。。。。。
“简单。我去做碗汤让大老板喝下，他玄力恢复您就能尝试联通力量。”袁靖涛当初好奇多嘴问了杨师兄一句，没想到当初的废话此刻成了至关重要的秘诀。先前童菲一直没能和秦晓乐产生共鸣，或许就是因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肢体接触吧。
说完小胖墩儿就拉着朱小少爷往外头跑去，闻老先生见自己学生暂时无碍也退了出去，秦勇昊和那些剩下的复仇军还需要人安排，此刻闻老先生出面帮忙再合适不过。
没一会儿功夫，朱小少爷便端着碗鱼汤兴冲冲地跑过来，路上偷尝了一口真不错，要不是怕凶八婆发疯咬人，小少爷真想把整碗鱼汤都给喝了。
“等秦大哥玄力恢复一些就可以开始了。接触具体到什么地步我们也不知道，老板娘您多试试吧，总能成功的。”魏西木讷，这么小年纪也没有调戏童菲的歪心思。只是这番实话又让童菲面红耳赤起来，接触到什么地步。。。。。。
果然，给秦晓乐灌下鱼汤没一会儿，抱着男人脑袋的童菲就感觉腹部有股热流经过，从来不曾感觉到的玄力竟然真的出现了。童菲一下子心里大定，自己的异能不是废物，秦公子又有救了，连番的喜悦让女人更加有信心起来，身上的玄力一点点联通起秦晓乐来。
床边的两人渐渐冒出阵白光来，魏西和朱小少爷没敢久呆便悄然离去，关上了房门不敢惊扰他们疗伤。
朱小少爷看这边没什么事儿，又兴冲冲跑去找自己的小兄弟玩耍。他来是为了袁靖涛和韩镜颜的，他才不是担心那个犯人的凶八婆！
第399章 茫茫漫漫（）
童菲的灵魂契约极其漫长，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没有出来，房间安静异常，也没有人敢进去打扰。
闻老先生让伙计安排复仇军暂且住下，又去外头请了出名的医生上门，复仇军几乎人人带伤，严重的回来时便陷入了昏迷之中，索性其中还有些负责使用治疗助战仪的战士，总算是拖到医生前来保住了性命。这个年头断手断脚已经不算什么了，能保住命比什么都强。
安排完一切，老先生才有功夫前去探望秦勇昊。秦勇昊和闻老先生也算是忘年故交了，这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无关身份，无关地位，所有都只在于情义二字。也是因为这样，闻老先生才没有在秦勇昊发达之时找上门去，更没有在秦家落魄以后闭门不见。
人这一生，若是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倒也算得上不虚此生。
秦勇昊并不像儿子和贾先生那般脱离，只是被弄晕过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早已醒来。实际上到了天一阁没多久，他就已经恢复清醒，只是如今的形式让他来不及看看儿子。比起小家小业，中年人更有一份博大的家国情怀。
“勇昊，小乐应该没事儿，这小子真是长大了，已经知道拼命保护身边之人了。”闻老先生一进门就看见中年人坐在桌前，似乎在沉思什么，上前坐在一旁沉声道。
“是啊，孩子长大了，都已经敢打他老子了。您这位先生教得可真好啊。”秦勇昊一见故友前来，脸上的凝重总算是松弛了不少，倒了杯水还开起了老朋友的玩笑。
“子不教，父之过。你可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看这孩子挺好，被我追着打屁股也没敢还手。”闻老先生这个年纪说宠辱不惊已经是浅的了，越是看得多经历得多，遇上事儿越是处变不惊。秦勇昊那三言两语想激老先生是不可能的，老先生接过水杯随口就把原因推回中年人身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总透露着被儿子打是活该的意思。
“您老倒还是一点不肯吃亏啊。”秦勇昊摇着头笑了起来，这才稍稍把困惑抛到脑后。
“勇昊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北府只怕是不好呆了，听说万年老兄去东郡养老，那儿的河鲜可当真是一绝啊。”闻老先生拿起茶杯抿了口，到底不是茶，缺了些味道。
“先生觉得小乐这个孩子如何？”秦勇昊身子微微后侧，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头稍稍向后仰起，目光放空谈了口气。
闻老先生没有立即说话，倒是站起身来，从房间矮柜里取出了准备着的茶叶。虽说只是普通雨前茶，没有明前那般细腻的口感，但对于其道中人却也是身心上的享受。
从煮水到茶汤入杯，房间里都没有再响起一句话来，问得人郑重其事，答的人更是深思远虑。
给秦勇昊倒了杯茶，自己也品了口，芳香四溢，回味无穷。
“哎。。。。。。进取有余，忍让不足。从小就毛毛躁躁静不下心来，现在看着沉稳，实际上遇到事还是一心蛮干，可惜了啊。”对于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学生，闻老先生最有发言权。虽然好些时日不见，但秦晓乐的所作所为老先生并不能听闻，尤其在天一阁的掌柜还是童菲的情况下。
他喜欢自己这个学生，但把他说得通透才是真正对秦晓乐好。
“是啊。自古帝王之道不在于牺牲，而在于成霸业。他今天就不该带着拖累一起，我也好，复仇军也罢，都已经是负累了。”秦勇昊重重叹了口气，显然他也听出了老友的言外之意，自己那儿子确实还有意气用事的稚嫩。
“虽没有王侯之资，却也有将相之才。大局未必能定，然人心可安。经此一役，余下复仇军皆为你秦家死士，断然生不出背离之心。都是经历过家破人亡的人，没什么比心中温暖更重要的了。”闻老先生又喝了口茶，学生绝不是一无是处，最重要的是摆对了位置。
“我想把小乐送去南都，林家丫头正好也在那边军区，让臭小子去历练历练，说不定那就是适合他的地方。先生觉得可行？”秦勇昊始终没有提过一句北府的事儿，更加没有和老友商量接下来的应对。
其实自从大灾变开始，他们这些睿智之人早就已经察觉，这天下已经开始变了。过去的种种都在变，生活方式、行为习惯、兴趣爱好、消费模式。最底层的变化最终导致的就是整个意识形态的改变，换而言之，他们都老了，该把位置让出来给年轻人了。
大首长试图夺取涅槃计划，想要掌控北府的所有资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旧形态的最后挑战。曾经的管理模式试图利用经验和惯性延缓消亡，这可惜没能成功，如今各家私军纷纷，不就是最大的变化么。
秦勇昊已经老了，原本还期望凭借杨无讳的势力，强行掌控北府，让北府暂时安稳之后再一步步慢慢改变。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温和的方式最终失败了，剩下的只能是血腥和强硬的改变。
“既已拿定主意，又何必多此一问。南都到底太平，或许对小乐也是好事。”闻老先生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没再多问一句，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一个送字已经说明了一切，秦勇昊知道已经无力再改变北府的格局，但终究还是决定留下来。旧的确实已经不合适了，但新的也未必就合时宜，他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乡被数不清的纷争一点点摧毁，中年人还是想为再做点什么。
旧年已经过去，新春已然来临。不管北府究竟有没有好好迎接这新的一年，新年始终是如期而至，旧年再也不会回来。时间是这样，事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哎涛哥，今天咋没看见颜姐呀？”朱小少爷在厨房帮着打下手，接着老爹想吃变异体烹饪的由头跑出来瞎混，跟在袁靖涛身边到处乱跑，时不时问起韩镜颜的消息。
其实按照年纪来说，朱小少爷已经十五六岁，整整比小胖墩大了三年，这声哥反过来叫才算合适。但人小少爷就是乐意，自打认识袁靖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