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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书记是相信龙九生的,或者说,相信自己眼光的,他也不信龙九生会隐瞒红薯产量,做出私分余粮的事。
再说,去年全公社的红薯产量,大部分的确就五六百斤那样,相信各队都有所隐瞒,龙头村能报出一千多斤的亩产量,已经很不错了。
曾书记呵呵笑着:“九生啊,我这也是不得已,人家把状告到我那里去了呢。全公社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巴都要吃饭,听说你这里有多余的粮食,我怎么能不眼红呢?走吧,去看看社员家中的情况,相信他们应该查出结果了吧。”
龙九生心中暗汗:原来,曾来龙九生家稳住龙九生,而调查组的人却已经直接去村里搜查了。还好,他早就安排好了。
搜查的第一个地方自然是队里的仓库,所有的社员都非常担心地看着仓库的方向,不过,工作组的人搜查之后,并没有出现异状。红薯是有,但也就那么多。
让人心惊肉跳的结果是,那一大仓库的红薯片红薯粉全都不见了。
接着是抽出十几户社员家来检查,让龙九生暗恨的时候,有几户人家查出多了一些红薯,谁都知道去年龙头生产队拨了禾苗种红薯的事,从搜查的几家红薯计算起来,加上仓库里的红薯,全队留下的红薯超出了十万斤左右。
虽然说,龙九生让大家把红薯制品都交出来,但有些人就是怕啊,怕交出来的红薯被调剂走了,自己饿肚子,又自信自己的红薯藏得好,不会被人发现,因此,暗中多留了一些红薯。
龙九生暗恨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是被定性自己队里隐瞒产量,不但粮食得交出去,他自己还得去坐牢啊。
曾书记看着龙九生,眼睛半眯:“九生,这可跟你去年报的产量不一样啊。我记得,你们去年报的红薯产量是五十万斤吧?送了二十万斤去公社,应该还有三十万斤,怎么你们吃了三个多月,还有三十万斤呢,这三个多月你们队的人都没有吃粮食?”
龙九生冷汗直冒:“书记,我真的是如实报的啊。”
他眼珠一转,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去年我们队拨了禾苗种红薯的时候,有不少社员也有样学样,也将自家的自留地也种上了红薯。我报的是我们队里的产量,可社员自家自留地里种,我没法统计,也就没报啊。再说,您也没说要连社员自家自留地种的红薯也要报上去。”
曾书记沉思了一下,觉得龙九生说的有理,毕竟,村里每家每户还有自留地,而且,人性都是自私的,自家地里的红薯,肯定比集体的要管得好,而红薯产量在正常年份本就在两三千斤左右,如果自家地里的红薯淋水足够,整个村多出个十把万斤红薯也不是问题。
按规定,社员自家自留地里种的作物归自己所有。的确,龙九生不可能将这些也统计进去。
他松了一口气,拍着龙九生的肩膀:“九生啊,你也不别怪我,大家都吃野菜充饥的时候,你们村还有充足的红薯吃,这就难怪别人眼红了。这样吧,你想办法让大家调剂个十万斤红薯出来,由公社分给其他队做种吧。”
曾书记这不是商量,而是下命令了。
龙九生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书记,社员自留地里种的红薯都在社员手里——”
曾书记打断了他的话,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知道很难,这不是困难时期吗?你可是我手下的干将,别告诉我这点事情也干不好。别说了,就这样办。你三天内,给我把十万斤红薯送到公社去。”
曾书记拍了板之后就带着人走了。直到调查组走远,龙九生的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马上召开了群众大会,将那些家中多藏红薯的社员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并令所有人将家中的红薯全部交出来。
社员们一听急了,有人提出:“不行啊队长,交了红薯,我们吃什么?”
“明天开始,生产队重开大食堂,保证不会饿着大家。”龙九生斩钉截铁地说。
就这样,龙头村分下去的红薯又被收了上来。当然,社员自留地里种的红薯,他没有收。第二天,龙九生就凑出了十二万斤红薯送到了公社。
“曾书记,您说这红薯是用来做种的,我们村里的社员吧,感觉自己也不能太自私,所以多送了两万斤。”
“好好好,不错,龙九生,这次要大大的记你一功。”曾书记大喜过望。
龙头生产队送来了十二万斤红薯做种,曾书记非常满意,但张乡长就不满意了:“龙九生隐瞒产量不报,为什么不处理?这样隐瞒产量,私分余粮的干部,就应该抓起来,以免其他生产队有样学样!”
龙九生是曾书记的干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曾书记的痛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曾书记淡淡地说:“龙九生并没有瞒报产量,去年龙头村拨掉禾苗种红薯的时候,家家户户的也把自己的自留地都用来种了红薯,所以,龙头村多出来的这部分产量,是社员自己种的,并不在统计的范围之内。
我们全公社今年用的红薯种,可都是去年龙头生产队送上来的,今年,龙队长又说服自己的社员,在自己吃不饱的情况下顾全大局,捐献出社员自留地里种出的十二万斤红薯种,给我们公社还缺少红薯种的生产队送来了及时雨。这样的队长,我们能处理吗?”
第42章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偷薯贼()
042.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偷薯贼
曾书记冷冷地看了张乡长一眼:“为全公社提供了红薯种,龙头生产队的队长龙九生不但无过,而且还有功!这分明是有人妒贤嫉能才告的状,此事到此为止,我会详细向上级汇报,不希望再有人去搞东搞西。”
他看着张乡长说话,似乎他说的妒贤嫉能、喜欢搞东搞西的人就是张乡长。
张乡长心中暗恨:好容易抓住的痛脚又被他逃脱了,不但如此,还被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上级领导肯定会记他一功,而自己,却留下了一个妒贤嫉能之名。
回去后,张乡长叫来了告状的九头岭生产队长粟友和:“你他NN的有没有搞清楚,龙头生产队根本没有多余的红薯!”
粟友和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他们的红薯产量明明很高。”
“你真没有搞错?要知道,他们队去年种的红薯的确是430亩。去年的情况,又不是只有他们种红薯,去年红薯的亩产量最多不超过六百斤,430亩他们报了五十多万斤产量,亩产量已经达到一千一百多斤了。我怎么就相信了你这个****的,白白给曾发祥一个把柄。”
张乡长很后悔去龙头生产队搞检查,反倒让曾发祥从龙头生产队又弄了十二万斤红薯送到县里,不但没能让曾发祥好看,反倒让他得到了********的表扬。
而且,因为后头这十二斤红薯,曾发祥的干将龙九生也进入了县委的视线,下一步大队干部调整,这个支书的名额恐怕非龙九生莫属了。
粟友和却依然很肯定:“我敢肯定,龙头生产队真的有很多红薯,他们去年的红薯亩产量应该不止一千一百斤。”
“你有证据吗?去年大旱之下,靠挑水抗旱,一瓢水淋下去就只留下个水印子,连湿地都不能。他们可是种了430亩,那么多田根本挑不过来。”
粟友和却依然肯定自己的看法:“我当然有证据,不过,这个证据我不好说出来。”
“哦?”张乡长看着粟友和:“什么样的证据不能说出来?不拿出去,说给我听听总可以吧?”
粟友有有点为难,但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最后,他咬了咬雨牙,说:“去年他们的红薯还没有派人守的时候,我就去他们地里偷挖过一些红薯。”
“哦!”张乡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去年那个在龙头村地里打伤人的人是你吧?”
龙九生是曾书记的人,他自然特别关注,因此,刘秀娟抓偷薯贼被打昏在地里的事他也知道。
粟友和尴尬地点点头:“那个时候,红薯还没有到收获期,但已经结了不少,以我估计,他们龙头村的红薯亩产量至少在两千斤左右!”
“你不是因为在在逃走时被那个女人打了就怀恨在心乱告状吧?”张乡长带着疑问。
粟友和红了一下脸:“我怎么可能乱说?那个刘秀娟是个女人,哪可能打得到我?反倒是被我打晕过去是真的。”
去年龙头生产队有人偷红薯,还打伤了一名叫刘秀娟的社员的事,告到了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