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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膀,双肩抱拢。头戴宝监色扎巾,三枝软翅朝天,上面横着三排大红色的绒球,突突乱颤,顶门搓打慈姑叶,红缎子缠头。穿一件宝蓝色的箭衣,外罩大红的跨马服,上绣团花朵朵。左右勒征裙,大红中衣,粉色厚底的靴子。胯下一匹虎头花马,手执一对龙头锤。而如敷粉,鼻直口方,眉清目秀,甚是英俊。新文理喊:“站住!什么人?”小将后边,程咬金打马上来了,跟着起哄:“新文理哎,方才我跟你说了吧,我师父是南极仙翁,他知道徒弟有难,派我大师弟白鹤童子救我来了。”新文理一听,这事都邪门儿,又问了一声:“呔!你到底是什么人?”裴元庆把嘴一撇,嘿嘿一声冷笑:“你就是八马将新义理吗?”“正是你家爷爷,报上你的名来!”“你要问,当初我是大魔国前部正印先锋官,姓裴名元庆。”新文理一听,什么白鹤童子,敢情是裴元庆。“哎,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娃娃……你不就是在四平山被猛勇大将军三锤击走的那个裴元庆吗?”裴元庆-听心里这气大了:“哎,少说废话,今天我要你的残喘性命,快快近前一战!”新文理眼看就要拿住程咬金,想不到出来个裴元庆挡横,不由得气往上撞:“休走,看枪!”排杆一枪,颤颤巍巍,就奔裴元庆胸前扎来了。裴元庆想,你凭仗力大,号称八马将,今天我要立锤往出一挂你这枪就算寒碜了。他不歪身,不拨马,右手锤往下一兜,左手锤从底下-兜,左右一分,就听嘎楞一声,双锤就把枪尖子锁住了。新文理闭着嘴,运着气,搁上浑身的力量,压枪后把,居然没窝开。两窝三窝,还是纹丝不动。裴元庆冷笑一声:“八马将,你挣不开,我来开!”他右手往右拉,左手往右推,说了声:“开!”把枪尖子推了出去。跟着摇双锤,左手锤盖右手锤,奔新文理头顶砸来。新文理赶紧把枪梢着往上一举,叭的一声,心说不好,觉着浑身不好受,汗珠子刷就下来了。他拨转马头,打马逃跑。程咬金喊:“三弟,别把他放了,追!”裴元庆催开坐骑,紧追不舍。程咬金放马紧跟。新文理顺着大道往回跑,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程咬金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捡他丢下的零碎儿,把外手镫、头盔、里手镫、大斧一样一样都检了起来。新文理胯下这匹马叫紫电兽,跑得不软,这哥儿俩直追到天擦黑了,还没有追上。眼前看见虎牢关西比角了,新文理到护城河边拨马往东,想进北门。后边程咬金对裴元庆说:“咱别跟他大拐大抹,走斜线直奔北门就够上了。”“姐夫说得对。”两人紧催坐骑斜着就趟下来了。再说方才两军对阵新文理追程咬金走后,秦琼跟尚师徒打了一仗,未分胜负各自收兵撤退。在大营里,秦琼担心程咬金怎么样了,命令儿郎们了望。过了一会儿,有人禀报,说有三员战将骑马奔护城河北岸来了。秦琼、徐茂功等人赶紧出营,从远处一看,前边跑的果然是新文理,后边两人影影形绰绰看不大清楚,好象听见程咬金在叫喊。这时裴元庆和程咬金走斜线直插过来,眼看快够上新文理了,裴元庆将一只右手锤夹在左胁下,手仁下从马鞍叉子中掏出三丈二的链子,一头挽手套在右腕上,另一头扣在那只锤锤把的环上,右手抽出锤来
。看准距离,嗖!链子锤出手。璞!咚!这一锤没打着新文理,却打中了他这马的后胯,人马掉到护城河里。瓦岗众将齐声喝采,有的说:“还是咱程四哥有办法,打了败仗,又勾一个使锤的来了。”徐茂功仔细一看,说:“这八成儿是裴元庆。”大家都看清了:“对,就是他!”一齐呐喊:“裴将军哪!快回来呀!”程咬金说:“兄弟,咱们走吧,新文理不会水,非淹死不可。”裴元庆收好链子,刚要拨马回营,一想不能,说:“当初我跟秦元帅赌头争印,我就这么回去,那算什么英雄啊!”程咬金说:“哎呀,这话也对。这么办吧,我们打下五关就奔扬州,到时候李元霸也准会去,咱们会上见,”“好!扬州会我不请必到,姐夫,我走了。”说罢掉转马头奔龙虎庄去了。程咬金回到营中,拱手说道:“诸位哥哥弟弟们,死不了的程咬金我回来了。”徐茂功说:“好小子,走走走!”大伙拥着程咬金进入中军宝帐。秦琼说:“四弟,你把脱险经过说给人家听听。”程咬金就把刚才新文理追他,他丢大斧、甩盔镫的事说了说,又说起他是南极仙翁弟子,故而白鹤童子来救他。徐茂功说:“你要讲神说鬼,惑乱军心,我可重办你!”程咬金说:“我本来就有点仙根……“推去,捆!”“别捆!别捆!我说实话!这白鹤童子不是别人,正是裴元庆!”他把路遇裴元庆、锤砸新文理的事说明。秦球说:“军巾正缺战将,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呀?”“二哥,只因当初赌头争印,他要到扬州会上战败李元霸,才能见你!”秦琼说:“裴三弟也太认真了。”单雄信说:“四哥脱险,裴元庆锤砸八马将,可喜可贺,大家唱酒吧!”当下摆酒饮宴不提。第二天清早,有人禀报:“福寿王邱老将军到!”秦琼赶紧命人擂鼓聚将,带领众将到后营门迎接。见了那瑞,众将施礼已毕,将老将军让到中军宝帐居中落坐。邱瑞问了问虎牢关的战事,说道:“秦元帅,你们打算怎样取虎牢关哪?”秦琼说:“尚师徒是个孝子,又有儒将之称,我们打算晓以大义将他收降。”“啊,你们打算恩收尚师徒,那太好了,我也正为此事前来。你赶紧传令亮队,同时拔营,到两军阵前就提我来了。我出阵见到尚师徒,叫他头前带路,咱们即刻兵进虎牢关。”“哎呀,姨父大人,不知您跟尚师徒有什么交往,怎么见面就能叫他归降啊?”邱老将军哈哈一笑,这才说出了尚帅徒的来历。原来尚师徒小时候家住长安城南门外。父亲给财主扛活,连累带饿,很早就死了。撇下寡毋孤儿,母亲给人家缝缝洗冼,师徒给村里一个大户人家放羊。他每天走过村边学门口,总要探头探脑往里看,巴不得自己也能念书,无奈家里供不起他。学房曾老先生见他伶俐可爱,求学心切,就收下他做学生,不要一点酬劳。尚师徒非常用功,连走路都拿着书本沂。有一回他走路看书,正赶上昌平王邱瑞带领仆从出城狩猎,差一点没撞到前边引马身上。邱瑞还真没见过这么用功的孩子,就把他和他老师都请到府内,让他们带一带自己那个不爱念书的孩儿邱福。曾老先生散了学房,入府教书。师徒他娘也在府里做了一名管家婆。邱福是个独生子,自幼吃喝玩乐,娇惯成性,怎么也念不进书去。四、五年间,陪他念书的尚师徒倒通读了四书五经,已是满腹文章锦绣。曾老先生告老还乡,举荐尚帅徒接着教邱福。邱瑞考了考尚师徒,即刻应允了。尚帅徒一边教世子读书,一边跟老王爷学习刀枪武艺。到他十八岁那年,已经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那一日忠孝王伍建章来串门,在后花园看见他练枪,赞赏不已;又听他谈吐,真是文武双全。邱瑞说:“老哥哥,对机会您举荐举荐我这徒弟,大小不拘,给他谋个差事。”伍建章答应下来。过了不久,虎牢关总兵告缺,伍建章把尚师徒举荐土去。开皇天子宣尚师徒进宫。在文华殿文试,御笔点题,他做了一篇文章,才华横溢。在武英殿武试,他打了趟拳,练了回枪,武艺精熟。开皇天子心中高兴,派他出任虎牢关金带总兵官。听到尚师徒得官,昌平王夫妇满心欢喜,跟他母亲商议,由王爷择了一个相当人家的姑娘,在王府里为他完了婚配。尚师徒偕亲眷上任之前,邱瑞嘱咐他对朝廷要忠心耿耿,对百姓要公正廉明。他把恩师的话谨记心里。尚师徒做总兵官,果真不贪赃枉法,名声不错。在总兵衙里,有一座多年没有清理过的兵器库。他派人开库清理,清来清去,清出了一套盔盒甲包和一个军刃套子。打开盔盒甲包,是一套完整的盔铠甲胄。解开军刃套子,从里边抽出一条枪
。这条枪很特别,还附带着一个香炉形的砣子和一条九尺长的链子。他向府里人打听这些东西的来历,有一个看库的老军对他说:“将军,您大喜了。”尚师徒说:“我喜从何来呀?”“您得宝了”“什么宝?”“您找到的这几样东西,都是当初南陈虎牢关总兵宁禄臣老将军留下的,准是开皇天子兵伐南陈时,宁老将军战败,来不及取走这些宝物,就兵撇寿春关了。谁也想不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