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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嘴角一抽，一巴掌撑在老七脸上，将其推开，“滚一边去。”
“喂，你别走啊，是不是兄弟，这种好事应该拿出来分享，姓沈的，你特么不地道，老子诅咒你！”这是老七今晚第三次竖起中指。
……
房间内。
楚馨月抱着肚子咯咯咯的笑了半天，笑得沈飞非常郁闷，拉过来，一巴掌拍在充满弹性的小屁屁上，“有完没完。”
“亲爱的小男人，你还真别说，我真想知道你们打斗的过程，啧啧啧，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吧。”楚馨月忍不住打趣。
沈飞白了一眼，“懒得和你说。”
“切，小样儿。”
起身之后，楚馨月又靠在沈飞肩膀上，安静的靠着，伸手抚摸着他那带着刚毅的脸颊，“阿飞。”
“嗯？”
“你这样累吗？”
这一问，沈飞不知道如何回答，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
过了很久沈飞才开口，“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过去，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难道就不感到害怕？”
“你是我的男人。”
五个很简单的字，包含了所有。
当一个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认定了一个人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从某个角度来说，楚馨月是很傻的一个女人，可换一个角度，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有时候你想要一些东西，绷着神经去抓，未必能够抓到，还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如果换一种方式，松弛一下神经，也许得到的效果会更好。
“你很傻。”
“不是都说傻子有傻福，我宁愿做一个傻女人。”
傻，不是真的傻，而是一种睿智。
沈飞杵灭了烟，捧住楚馨月的脸颊，翻身而起，从上至下的凝视着她，后者脸上红红，目光闪躲，“干嘛。”
“看看你。”
“想都别想。”楚馨月将自己保护得死死的，又急忙道，“菲菲那边……”
一句话让沈飞升腾起来的火焰瞬间熄灭，想到老排长，他重新点上了一支烟，心中有着的只有惆怅。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这是一个沉重的上午。
蒋成林遇害，让沈飞心中非常内疚，但是，内疚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殡仪馆里，蒋成林妻子已经赶来，满脸泪痕，目光显得呆滞，菲菲搀扶着母亲，紧咬着贝齿，眼泪无声的滑落。
沈飞悄然的进门，看着那悲痛的母女，想喊一声，却没有那个勇气。
曾经他已经欠了老排长一次，而这次，老排长付出是生命。
“嫂子！”鼓足了勇气，沈飞才开口。
菲菲看了沈飞一眼，没有说话，最初她很痛恨沈飞，要不是因为沈飞，父亲不会死，她也不会遭受那种折磨。
可冷静之后，这真的能完全责怪沈飞吗？
蒋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擦了眼角的眼泪，深呼吸一口，“小沈，老蒋提过很多有关你的事，他说过，他这辈子带过很多兵，你是他最满意的一个。”
“嫂子……”
“你不用自责，这是命，嫂子是粗人，不会说话，可老蒋一辈子的心思我知道。”蒋母起身，没有说下去。
沈飞凝望着那张带着几许皱纹的脸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蒋母心中的痛苦，只是，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蒋母的谅解，不仅没有减缓他心中的内疚，反倒加深了更多。
“小沈，能帮我一个忙吗？”
沈飞点头，“嫂子，您说。”
回头看了宾馆一眼，蒋母捂住嘴，努力稳住情绪，“我想带老蒋回老家，我们的风俗是入土为安。”
“好！”
“谢谢！”
老五兄弟三人站在一旁，接触略多的是老五，蒋成林遇害，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沈飞的老排长，也是他们的老排长。
“老五。”
“知道了，哥！”老五出门。
沈飞又看向老七，“带嫂子和菲菲去休息。”
“嗯。”
整个房间，除了老四，没有别人，老四显得犹豫，“哥，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里躺着的是我老排长，我的军绿生涯第一任老师，老四，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沈飞没有回答，反问老四。
老四结舌，脸色郑重，“可是这样做……”
“我不管！”
门重新被推开，老五带着一个人，吴天其。
“跪下！”老五捣了一下吴天其的双腿，强硬的让其跪在了蒋成林面前。
吴天其疯狂的笑了起来，“怎么，杀了我？来吧，一刀捅死我，为你老排长报仇。”
“闭嘴！”老五扇了一耳光。
吴天其嘴角被抽出了血渍，笑容却不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这辈子足够了，沈飞，只是，你敢吗？”
拳头，发出了嘎吱的响声，沈飞胸膛起伏，努力抑制住情绪，“也许吧。”
而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外边进来了很多人。
（本章完）
第185章 在天之灵（）
几门的人穿着都很正式，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人，身旁还有两个熟人，辛刚，还有一个是王峰，两人身上都绑满了纱布。
沈飞瞥了一眼，情绪不高，他看出来了辛刚眼中为难和无奈，也能理解辛刚。
“沈飞同志，我是国安局驻海宁市分局局长蔡万宏。”中年人自报身份。
沈飞哦了一声，便没有理睬。
而这个举动，让蔡万宏深深蹙眉，“沈飞同志，吴天其是别国间谍，请你转交我们国安局，这是文件。”
老五老四都皱紧了眉，虽然老四一直觉得沈飞这么做有点不妥，可从私人角度，遇到同样的事，也许会做出沈飞一样的选择。
“沈飞同志，请你配合！”蔡万宏第三次开口。
旁边的王峰眯眼冷笑，讽刺了一句，“蔡局，人家是当兵的，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你的命名恐怕就是一个屁。”
“王峰！”辛刚瞪了一眼，可王峰压根就不屑。
沈飞没有回头，“老四，让他们出去，老排长需要安静。”
老四点头，展臂道，“各位，请吧！”
“沈飞同志，我再次警告你，别一意孤行，你这是动用私刑，当国家是什么，当法律是什么？”蔡万宏冷言吼道。
地上的吴天其狂笑起来，“来，弄死我，用我血祭奠他的在天之灵，沈飞，你不敢这么做，我看不起你，呵呵哈哈哈！”
拳头，再一次发出了脆响。
“不敢？你真没种，连自己尊敬之人的仇也不能报，你真失败，我的人一刀一刀的，将他活活的捅死，还当着他的面享用他女儿一番，沈飞，我还珍藏着视频，你要不要看看，哈哈哈。”
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早已经被点燃的怒火，疯狂的燃烧。
老四显得着急，老五却做好了一切准备。
沈飞昂着头，吐了一口浊气，“蔡局，我们不是一个系统，却都是为了国家，我不想和你们起冲突，也不能和你们起冲突，你可以上报，那是你的自由。”
说完，沈飞拔出了匕首，凝望着蒋成林的遗像，“老首长，我给你一个交代。”
“住手！”
“沈飞，你敢！”
咔擦咔擦！
除了辛刚，所有人都拔枪，将枪口对准了沈飞，眼睁睁的看着匕首捅入了吴天其的身体。
开枪，他们不敢，他们同样知道开枪的后果。
一刀之后，吴天其呼吸急促，“咳咳咳……果……果然有种，佩……佩服！”
哐当！
吴天其倒下来，抽搐两下便不再挣扎，瞳孔涣散。
“你！”蔡万宏咬牙，“沈飞同志，我一定会如实向上汇报，你等着接受处分吧。”
“请便！”沈飞侧头，“老五，送客！”
老五凝神，“各位，请你们离开！”
“我们要是不走呢？”王峰冷眼相对。
沈飞一个箭步，拧住了王峰胸膛的衣服，“我警告你，别管你是谁，有什么背景，别特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老子的底线。”
说完，沈飞丢开了王峰。
蔡万宏也很不爽，亲自带人前来，依然无法阻止，但他不能真正动手，谁动手就理亏，沈飞触犯纪律，自有法律来制裁，还轮不到他。
“我们走！”
临走之时，辛刚看了沈飞一眼，轻叹一声。
“谢谢！”在辛刚出门之前，沈飞说了一句。
等人走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