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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四等。”
天子杨鋻示意内侍大太监王忠,去取高哲的奏疏呈递。
“字写的不错。”,拿到奏疏,天子杨鋻扫了一眼,称赞高哲的笔迹。
高哲欠身,道:“谢陛下夸奖。”
天子杨鋻看了看奏疏,搁置一旁,选拔少府寺官员不能急,他需仔细考量,不能重蹈覆辙。
天子杨鋻摆摆手,高哲、独孤顺、李长雅、窦抗、长孙洪五人回到队列。
接着有大臣禀报秋收等问题。
然后。
“议政毕,退朝!!!”,太监王忠喝喊。
众臣施礼,道:“恭送陛下!”
上朝有上朝的规矩,下朝有下朝的规矩。
待天子不见人影,左右丞相领着文武百官,依次从大明宫的两侧门走,不是说谁离门近谁就抢先的。且正门是天子的专用通道,想造反、想丢脑袋的话可以过把瘾。
“天色正早,不若我做东,做顿豆腐宴?”,没了五品少府寺少卿的官职,李长雅一点不失落,他还有襄国公主驸马、河间郡公傍身。
“好啊!”,独孤顺、高哲异口同声。
独孤顺是馋。
高哲是……龌龊。
那天筵席,襄国公主佯怒而去,好像多生气似的。高哲看得明白,她是不想一下喂自己太饱,否则之前干嘛半推半就不翻脸?
想到妩媚多姿的襄国公主,高哲荡漾。
“豆腐?”,窦抗好奇道:“那是啥?”
李长雅张嘴要解释,眼角扫到什么,拽了拽高哲衣角,道:“贤弟,贤弟!”
高哲顺着李长雅的目光,太监王忠颠颠哒哒的往这跑,奔着他来的。
“秦国公,陛下命你御书房觐见。”,王忠喘息粗重的道。
高哲对独孤顺等施礼,道:“诸君先行,我晚些到。”
别了独孤顺四人,高哲随着王忠走,有意的放缓脚步。
王忠叹息的说道:“年岁大喽!”
“王太监老当益壮。”,高哲笑道。
“你和你父亲很像。”,王忠迟疑着,道:“小心点儿。”
高哲木愣,道:“王太监何意?”
“没什么,紧着吧!陛下等急了要生气的。”,王忠催促道。
高哲心里合计的不轻,忐忑的到了天子杨鋻面前。
高哲躬身道:“臣,拜见陛下。”
天子杨鋻头没抬,手里看的是高哲的奏本,好一会儿夸奖道:“你写的东西让我耳目一新,列举数字证明少府寺每个人的优劣,前所未有啊。”
“少府寺干的就是关联数字的事情,数字自然能表达一切。”,高哲不卑不亢的道。他琢磨,天子杨鋻不像发怒的样儿,为什么王忠提醒他小心点儿……
合上奏本,天子杨鋻歪头来回的瞅高哲,道:“你挺有法儿啊!说说,怎么办到的?”
高哲装傻:“全赖陛下赫赫之威!”
天子杨鋻不满的扔奏本到书桌,“啪嗒”一声,哼道:“我能吓住他们滚蛋,早吓去了,等今天作甚?”,他训斥道:“你任职多少天?朝堂上的东西玩儿的溜啊!学什么不好,你学打官腔!”
高哲缩着脖子不吭气儿。
“好!你不说是吧!那咱们说别的,你觉得扬州、交州的官员,应当如何派遣?”,天子杨鋻道。
高哲一咧嘴,道:“陛下,臣……还是说少府寺。”
天子杨鋻气乐了。
高哲斟酌着说道:“臣与李少卿、独孤府丞他们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主要劝他们与其浪费光阴,蹉跎少府寺,不如去开创事业。”
高哲的说法委婉,天子杨鋻是明白了:“你唆使他们干商人勾当?”
“没!绝对没!”,高哲否认道:“他们只是……只是……成了少府寺的外编人员。”
天子杨鋻敲敲自己的大脑门儿,道:“哦!你不仅唆使他们做生意,还让他们挂少府寺的招牌!”
“三成!少府寺抽三成!”,高哲忙不迭的道。
天子杨鋻恁叫一扭巴:“区区的少府寺招牌,换了他们的官位,并且他们得交三成利润?你把他们卖了,他们还上赶着帮你数钱赚政绩?”
“我给他们出了点主意。”,高哲羞涩的道。
天子杨鋻无语。
有一阵子,天子杨鋻道:“你的主意,不是盐、铁的吧?”
高哲道:“不是,都是吃吃喝喝的玩应儿,绝不危害大隋。”
“行了!你去吧!”,天子杨鋻甩甩袖子,道:“少府寺的新官员,我思忖几日定夺。”
高哲:“臣告退。”
高哲一脚跨门槛儿了。
天子杨鋻忽的道:“晋王不断上书,请求班师回朝,你怎么看?”
高哲保持姿势,眼睛一转,笑道:“趴长安南墙头上看!”
天子杨鋻抄起一个奏本揍高哲:“滚蛋!”
高哲“咯咯”笑着跑掉,好像真是欢乐的少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子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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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凤殿。
天子杨鋻与独孤皇后共进午饭。
“还笑!都是你惯的,那孩子没边儿了!”,天子杨鋻见自己数落完高哲的不是,独孤皇后竟吃吃的笑,气更不打一处来:“真佩服他舌灿莲花的本事!骗的陈叔宝滴溜溜的转,丢了荆州六郡。骗的侯景疑神疑鬼献出剑门关,葬送蜀国。现在又骗的少府寺十几个皇亲国戚马首是瞻,乖的不像话的自己请辞,比我说话好使。”
独孤皇后伸手为天子杨鋻添几筷子菜肴,温婉的道:“你讲的对,他的确是孩子嘛!少年心性,恣意妄为,可以原谅理解。”
天子杨鋻黑着脸,脖子、脑袋不动弹,手端着饭碗“呼呼”的快速吞咽食物,一瞅窝火儿的样。
“哎?你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做过啥来着?”,独孤皇后突地问道。半老徐娘,小姑娘似的眨着大眼睛。
天子杨鋻瞬间尴尬,脸红心虚,嘴巴咀嚼米饭,眼睛瞟向别处。他年轻那会儿,不是什么好鸟,有名的能作妖儿,什么聚众赌博、什么夜宿青/楼、什么打架斗殴……劣迹斑斑。闹的先皇睿帝烦透了,不得不把他丢青州北海封地去。直至他娶了独孤皇后为妻,算洗心革面。
独孤皇后抓住天子杨鋻的手,语重心长,道:“他是有能耐的孩子,有能耐的人,哪个不是各有各的怪?各有各的骄傲?恃才高者,难免犯错。你要耐心引导他,像一颗小树,慢慢的浇灌培养,成长一颗栋梁。”
“道理我知道,就是忍不住!你瞧瞧他说那话!我问他‘晋王不断上书,请求班师回朝,你怎么看’,你猜他怎么答的?他告诉我‘趴长安南墙头儿上看’!”,天子杨鋻冷哼。
独孤皇后寻思寻思,话语轻柔,道:“谁不晓得广儿不服勇儿?两兄弟暗地较劲儿的厉害!不管广儿在江南,亦或回长安,肯定不老实!你明白,满朝文武公卿也明白,连左右丞相杨处道、高昭玄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你问他,他当然不好直言。”
天子杨鋻一吸气,好像醒悟了:“趴长安南墙头儿上看……他是赞同广儿班师?”
“每次打了胜仗,将军们统领精兵悍勇押赴俘虏,皆从南城门入,耀武扬威、宣示功勋。百姓纷纷高兴围观,有顽劣孩童偷偷攀爬高墙。”,独孤皇后话锋一转,心疼的道:“广儿六年未归,为大隋江山出生入死……你不想我想,该见见面,过个团圆的上元节。”
天子杨鋻默默。
“萧妃贤惠孝顺,时常给我问安,没抱怨过独守空居。”,独孤皇后感伤的言道:“她是大人,可昭儿不是。昨天我问他广儿,他……他说……想不起父亲的长相了!勇儿、俊儿、秀儿、谅儿是儿子,难道广儿不是?你这父亲,厚此薄彼!”
天子杨鋻多有愧色,思忖道:“南方局势复杂,非常人能镇住呀!”
“不差一两个月吧?况且广儿对江南熟络,你唤他回来,多加了解做决断不好?”,独孤皇后来了脾气,筷子一摔,扭头便走,丢下一句:“你看着办!”
天子杨鋻无神的继续吃饭,几口下去,索然无味,靠着软榻泛楞。
知子莫过父,自己几个儿子,谁啥嘛色,天子杨鋻一清二楚。手心手背全是肉,偏偏九五至尊的宝座只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