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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媺娖认真量度毛发的位置及距离,默记在心中。仔细打量门的上下左右,再轻轻微推门,眼睛沿门缝往上望。
“幸好没有加设二重机关,不然会更麻烦。”
确定无其他妨碍物后,她才彻底推开房门,并将毛发小心翼翼夹在手指内。
“二重机关?”
“故意留一个很张扬注目的机关,当你以为成功破解时,没想到还有另一重甚至第三重陷阱。例如门缝顶再夹多一条毛发,又或门后堵上杂物。”
朱慈烺大长见识,待房门打开,朱媺娖小心检查地面,确保无一物后再踏进去。
“地面有甚么?”
“可能铺上粉末或沙泥,谁走过都会留下足印。”
三人入房后关上房门,始小心打量。由于窗户紧闭,显得格外闷热。朱慈炯耷拉个脑袋,疑惑地瞟了四周一遍:“除去床上被褥被掀开来,有些淩乱外,其他地方都整齐干净,没有甚么奇怪啊。”
朱慈烺同样看不出有何特别可疑之处,转头问朱媺娖:“二妹,有没有发现?”
朱媺娖摇头,众人只得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尝试逐个抽屉拉出来检查。意外地抽屉都没有做任何手脚,而入面亦空空如也,甚么都没有。之后再检查床铺,亦未曾有任何收获。
客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去床铺、木柜及桌椅外,就别无他物。一眼可见,干干净净。你说藏起东西?他们三人快要将客房翻转了,都没有任何显眼的线索。
朱媺娖猜想道:“奇怪,难道这处只是掩眼法,他们另有根据地吗?”
朱慈烺连他们的包裹衣物都细心检查,仍然一无所获:“也许是我多疑了喂!三弟!”
“唔唔?”
就在朱慈烺及朱媺娖焦急如焚,苦无所获时,朱慈炯居然偷吃桌上的食物。
“三弟,你在搞甚么?”朱媺娖非常生气骂道,朱慈炯扬手,示意二人冷静下来:“哼,老子这一吃,倒是吃出个道理。”
朱慈烺冷笑:“道理?我看是歪理吧!”
三个人入房,有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偷懒,简直得就是太说不过去了。面对二人责难的目光,朱慈炯也就赶快说:“不不不,你们留心一下桌边的食物。”
桌子旁边是满满几筐的生果,朱媺娖道:“林檎、梨子,都是附近名产时果。量少价昂,可能是他们买卖的商品吧?”
“商品?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几筐,五人长途跋涉入关,就只是运送这么少的商品,不怕亏本吗?”朱慈炯指指桌上的梨子:“林檎之类我不熟,但常常吃梨。这些梨都是细皮色青,完全不似是关内出产。”
朱慈烺觉得朱慈炯不似无的放矢,为人粗中有细,从小至大总是注意一些别人不为意的小事。
“你的意思是”
“这批水果应该是关外种植,千辛万苦运来却没有急于卖出去,反而随便摆在房间内,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些水果不是商品;二、这批水果留下来另有用途。”
“有甚么用途?”
“不知道,可能是骗骗人之类。‘看啦,老子是卖水果的’‘卖不完这筐水果,老子要回家种田啦’‘卖水果死路一条,老子要回家养猪’等等。”
见到朱慈炯那副形而内兼形于外的夸张表情,由于过份造作,二人都想狠狠一拳揍上去。
然而经朱慈炯提醒,朱慈烺便觉得,那几筐生果,果真非常碍眼。
第113章 番外篇 上架纪念特别篇(之五)()
“水果不可能储藏那么久,想必是新鲜摘下,即时搬运。抵达关内却不急于在市场上卖出,很可能是未找到卖家但是据康老板的报告,这几天蒙人都没有急于招揽生意,而是在本城四处逛街,打探姨娘的消息”
不做生意的商人、任其放置的关外生果、热中打探姨娘消息
“哼,我有主意。”朱慈烺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二妹,三弟,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好不好?”
二人疑惑不明,朱慈烺笑了一下,将心中主意吐出,登时令他们惊为天人。
三人匆匆还原房间,关好房门。朱媺娖更特地将毛发完完本本夹回原处,毫无差错。朱慈烺联络康友根,从速霸占蒙古人邻边的房间入住,就近监视。
午时将去,其中两位蒙古人回来。他们并未即时步入客栈,而是在街角隐蔽处观察客栈周围情况,确定没有可疑人物于附近徘徊,才迈步入门。当然这一切都被后面一位装作看玉器的姑娘看在眼内,她不动声息确定二人回到客栈,正要进去时,秦少娥自附近店铺走出来,轻轻拉住她。
娘子军众女人朝夕共对,守望相助,几乎都亲如姊妹。街上人再多,都可以一眼辨认出来。秦少娥向她说计划有变,朱慈烺留守在河洛客栈的客房中主持大局。
负责跟踪的妇女难色被蒙古人点相,所以不得步入客栈,改由客栈内其他人接手。而外面行动组的成员统一向秦少娥汇报情况后,再由她打扮成侍女,上楼向朱慈烺汇报。
当然整个行动的策划及构思,架构系统的建立,完全出于奏的教导。即使中间有差错失误,侥幸地对方没有在意女性,故此至今依然事事顺利。
蒙古人才走进客栈,但见人满为患,座上有一位少年,朗声说书道:“却说王老爷的儿子,排行第七,名叫卓谦。这位王卓谦从小就喜欢道术,听说蓬莱仙岛上多仙人,就背上行李,越洋寻仙访道。他登岛之后,看见一所道观,环境甚为清幽。只见一位姑娘,长长的金发披肩而垂,在蒲团上娲跏打坐,全身仙气充盈”
蒙古人听到说书少年提到“金发”,即时停止移步,稍为倾听内容。
“话说这位王卓谦正是年青之时,一者慕仙,二者贪色,见有美人,慌忙上前行礼,尝试搭讪。原来那位姑娘叫奏,是此观中修真之士。双方谈了一个时辰,王卓谦觉得奏所讲的道至非常玄妙,心生倾慕,欲拜见并师父,恳求收为弟子”
“嘿嘿嘿,那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有茶客笑道,说书少年点点头,继续说:“大家知道美人怎生回答?”
全场静默,说书少年即时续话:“她说自己没有师父,一句就断了王卓谦的念头,绝了他的色根。嘿,这位王卓谦原本想当师弟,近水楼台,修真又收色。听说奏没有师父,登时慌了,一时情急,问她没有师父,何以能有此修行?”
“奏又有人说那个人的故事了。”
“关内人人皆知其名字,留有一头金发,看样子又是说书人随便乱作,没有参考价值。”
两位蒙古人用蒙语低声交谈,旋即迈步离去。
突然面前一位姑娘举手:“喂,你太没新意吧?那位仙人,莫非是指奏贵妃?这些创作,全是杜撰,听得多都厌了。”
说书少年嬉皮笑脸:“哎呀,姑娘此言差矣,定必是后进之客。不才入席时,已经声明今天所说,全属真人真事。”
听到“真人真事”,两位蒙古人即时驻足。那位姑娘兀自不信,大声质问:“荒谬,奏贵妃人都不在,你怎么扯都成。”
“要我怎么证明,姑娘才相信呢?”
“你说真人真事,是从何处听来?”
“就是奏贵妃本人亲自告诉我的。”
此言一出,座下众茶客登时一片沸腾。
说书少年一脸自信,从怀中抽出一支白色的毛笔:“大家看看,这是何物?”
一名书生道:“不就是一支笔!”
“错!”说书少年劈头道:“是奏贵妃赠予本人,仙界的法宝,不醮墨水的神奇笔!”
众人又是一番扰攘,大感好奇,纷纷问明详细。
“嘿嘿,这具神仙法宝,是极其珍贵。至于缘何入手,此事说来话长好!相逢即是有缘,决定即席首次独家大披露!为令大家能够知之甚详,详而知之,不才将会一连五天不断的重覆、重覆再重覆,整个珍贵而难忘的奇遇过程,务求令大家能够重覆重覆再重覆的听个仔细听个明白”
“不用吧?”开始有人鼓噪了,说书少年又吟道:“此事说来,一匹布之长,真是五天五夜,都未讲完。不才刚才叙述远渡蓬莱仙岛之王卓谦,正是第一位有缘人,从奏手上获得这支毛笔。唉,可惜,王公子此刻不能出来现身说法。幸好,我们先来访问一下,王公子令堂的邻居小孩所养的一条狗哎呀!”
无数茶客恕掷杯碗,倒茶泼水,丢往说书少年:“丢那妈,快些入正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