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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说区区几包糙米也不值得什么钱,鹿肉上的鹿胎,许员外想他府上也没有怀孕的妇人,拿来也没有什么用,此刻距离晚宴的时间快到了,偏偏急需鹿肉。
“罢了罢了。”
时间容得许员外多做思考,“好好好,只要你答应一车子的鹿肉给我就好,其他的,无所谓了。”
谈好了条件,殷殷将一两银子收好,至于那三包糙米,许员外答应她一定会给送来,现在殷殷要做的是,在这里等候片刻。
临走前许员外貌似对殷殷怀中的三岁小娃娃很好奇,“殷殷姑娘,这是谁家孩子?”
“反正不是你家的,你不是要忙着筹备晚宴么?你忙你的去吧。”殷殷不想跟许承嗣说太多。
许员外心里有些着急,有些腻歪得瞄了一眼跟楚文轩站起一起的文秀,“文秀,不会是你的吧。”
楚文轩抡起拳头,吓唬许员外道,“说什么呢?是故意污蔑我家大姐清誉是不是?找打呀你!”
“不是最好!不是最好。”许员外心里石头终于落下,脸上笑起来像一朵菊花的花苞似的,摆摆手,倒是劝楚文轩,“阁下好歹也是秀才公!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么?”
娘子跟他做生意,那是娘子,他楚文轩可从来没有什么好性子跟许员外说道,楚文轩背过手去,神情很是傲慢,“那也要看对象!”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一个秀才公子!
再说,楚文轩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介文文弱弱的秀才公子!
等他的腿疾好了,他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楚文轩暗暗对自己说道,并且发誓,终有一天,他会用坚实有力的臂膀保护娘子和大姐的。
许员外被楚文轩着实吓了一顿,过会,许府家丁果真用驴车扛上足足三包的糙米,这些糙米够那个落寇山民卫庆海用一些日子。
虽说许员外这个人挺讨厌的吧,但是他与他的妹妹许冰艳一样都挺讲信用。
看着车上的糙米,一颗鹿胎,还有殷殷袖子中的一两银子,还有殷殷怀里的小娃娃,心想等下见到那个可怜山民卫庆海,也算有交代。
楚文轩在前头驭着马车,又至了方才那杂草丛生的斜坡,楚文轩第一时间护着殷殷抱着小娃娃下车。
此等情景,落入文秀、绿儿和果果三人的眼里,都觉得眼辣辣的,敢情还以为就是文轩殷殷生的,这是多么好的三口之家呀。
若是让殷殷知道大姐她们的想法,心里头准又羞赧得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就在殷殷准备喊卫庆海大名,突然一想,卫庆海乃是隐匿在大荒山的落寇山民,倘若是高声把官差给招来,那可就大大不妙,官差们不把卫庆海抓走才怪。
好在卫庆海一直潜伏在高高的杂草中,他心里头记挂三岁儿子,七上八下的,看见殷殷姑娘的身影,赶紧窜出来,第一时间目光凝聚在殷殷怀中的孩子,“咋样了?”
“孩子我给治好了。你”殷殷这话还没有说完。
七八米外传来诸葛峰大哥还有几个衙差同伙们的声音,“你们停在这里做什么?以后还是绕道走吧。”
殷殷心里一惊,怀中的孩儿不合时宜得哭了起来,而同一时间,卫庆海忍痛没入杂草深处,不见踪影。
并不是卫庆海心狠抛弃孩儿,实在是没得办法!与卫庆海同隐匿在深山的还有他的妻子,若是被察觉,非但保不住儿子,恐怕还要连累妻子。
“诸葛大哥”文秀转身回眸只见诸葛峰穿一件英武的衙差服饰更承托得他俊朗不凡,脸上微微滚烫,旋儿走到诸葛峰身畔想要说什么却忘记说什么,欲言又止。
楚文轩倒是不明白为何诸葛峰突然出现在此处,“诸葛峰,为何叫我们绕道走呢?”
“文轩,你不知道,最近出现有落寇山民伤人掠夺财物的案子,县太爷说让我们这半个岁之内,一定要扫光那些落寇山民!”
诸葛峰按着手中的刀把,凌厉得扫一眼众人,旋儿再看看周边的环境,又道一句,“听我的,为了保障安全,还是少走这样杂草丛生的小径。”
“不对,这位姑娘怀中的孩子是谁的?莫不成是落草山民家的小娃娃?是的话,快给我,我拿回去交给县太爷处置。”
诸葛峰身边一个身材很是肥胖衙差说道,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岁出头,年纪虽轻不过貌似很有经验。
肥胖衙差口中所说的孩子,就是殷殷现在正抱着的孩子。
“李肥你胡说什么呢!”诸葛峰怒瞪了李肥一眼,“这位姑娘是我未婚妻的弟妹,她抱着的娃娃,是我大草舅舅家的小孩,犬娃。难道你以为我连我舅舅家的小孩都认不出来?”
肥胖衙差很是抱歉的样子,连连拱手,打趣得笑着道,“嘿,诸葛峰别生气嘛,大不了回去我请你喝酒,那个,以后我的名字叫李非,不是李肥。”
“你本来就肥嘛。”诸葛峰锤了一下李肥的胸膛。
“这位是楚秀才公吧,这位是秀才公娘子,有礼有礼了。”
“这个便是嫂子吧,问嫂子的好了。”
李肥巴巴冲文轩、殷殷和文秀一行人笑笑,再对诸葛峰使眼色意思说你这小子真有艳|福,拱手往后一挥,指引后边几个兄弟,“看来这边没有落寇山民的踪迹,咱们去别的山头转转。”
第59章鲜衣怒马()
诸葛峰离开时,别有深意得凝殷殷一眼。
见诸葛大哥和那个叫李肥的衙差走远,文秀感觉自己的小心肝不停得噗通噗通狂跳,别说是文秀,就连绿儿和果果两个人都吓得冷汗从后背狂飙出来。
楚文轩安慰大家,“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心里头的石头都放下吧。”
话是这么说,可殷殷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那诸葛峰大哥恐怕早已洞悉自己怀中的小娃娃是落寇山民的孩子,人家诸葛峰舅舅张大草的孩子也才五六个岁,哪里有此间三岁娃娃这般大。
接下来,殷殷就担心,诸葛峰身边的那个衙门同事李肥到时候会怀疑,把一个知法犯法的罪名扣在诸葛峰头上,那可不是闹得玩。
倘若让上头的知县知晓,诸葛峰此人头一天衙门上班就如此这般的违法乱纪,还不把诸葛峰头上的小官差帽子给摘了去?
正当殷殷思虑间,眼前的杂草丛轻轻微漾,卫庆海再度跳出来。
“殷殷姑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给你磕头!”
卫庆海一下子就给殷殷磕了两个响头,一个是替殷殷医治他孩儿磕的,另外一个是替自己磕的,“殷殷姑娘,你们刚刚和衙差的谈话,我躲在暗处,全都听见了,你是我们父子两人的救命恩人!谢谢谢谢”
“别说了,快把这几包糙米带走,还有这是我把你的鹿肉卖给许员外的钱,足足一两银子,鹿胎我留下了,至于你的孩子,他脸上的天花已经治好,往后稍加调理便是。”
说罢,殷殷将银钱和货物交给他卫庆海。
卫庆海抱着孩子,拿着那些货物,自是千恩万谢,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砍掉给殷殷姑娘当做凳子坐,恐怕也难以报答人家万分之一的深恩。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走吧,只要你答应我们衣服别作出伤人性命的事情,我们会继续帮助你。”
殷殷赶紧让卫庆海走。
楚文轩也是如此,“速速离去,搞不好衙差们又要回旋的。”
“哎呀诸葛诸葛大哥”文秀尖叫一声,却是看见诸葛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一把威威剑横在那个落寇山民脖子上。
落寇山民自知今日逃不过,视死如归得道,“要杀便杀,只是,我希望你们可以收留我的孩子,他很乖,饭也吃得不多,求求你们留下我李家一脉。”
“你就是卫庆河吧!”
话音刚落,诸葛峰从腰间别出一张与卫庆海大得一模一样的人物图纸,对着卫庆海道,“卫庆河,你乃是朝廷拘捕多时的**大盗,早就知你潜伏在大荒山,识相的,跟我回去,或许,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我不是卫庆河,我是卫庆海,江河是我的亲弟弟!是!江河弟弟一岁前潜入大荒山找我,不过可惜,他得了肺疾,无药可医死了。”
言语中卫庆海无比悲痛得哽咽大哭。
“笑话!真是笑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信了你?”
诸葛峰今日是头天当差,鲜衣怒马的气焰让人从胆子里开始畏惧起来。
紧紧抱着怀中孩儿,卫庆海血泪滴零,悲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