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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声叹气的男人声音从上铺外头闯进来,声音慵慵懒懒绵绵软软的,带有一种相忘于江湖的醉意似的。
殷殷探首一看,果然真是那宁致远,倘若文轩相公站在这里,一定会称呼他宁致远一声“医棍”,想想文轩相公那个时候的干醋脸,殷殷就忍俊不禁,难免樱唇微勾,会心一笑。
背着药箱的宁致远看到殷殷笑了,却以为是对自己笑呢,当下心情越发晴朗无限,“殷殷,这些天你肯定想我了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一见我就笑了呢?”
“去你的。”殷殷冷冷得凝着宁致远那一双讨打的嘴,“我方才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再说,这辈子,我只会对楚文轩一个人笑,与你无关。”
宁致远一只手捂住心口,眉头紧锁,很是痛心的样子对着杭殷殷,“殷殷别这样嘛,你这样说我的心会痛的,不信的话你摸摸?”
“你是谁?”
商铺雅座上,正喝着茶水的慕容骏世子爷目光甚是厌恶得晙向宁致远这边,这等难以启齿调戏殷殷的话,他慕容骏堂堂世子爷都不敢开口,而他宁致远却说了个不听,权当他慕容骏世子爷是个死人么?
“你又是谁?”
宁致远看都不看慕容骏世子一眼,嘴角满是戏虐之色,突然之间,宁致远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连连点点头,“容我想想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追求殷殷的对吧!难道你不知道殷殷已经嫁人了吗?你这样子堂而皇之的挖人墙角不好吧。”
听罢慕容骏脸色很是难看,“你说什么?”
这斯很是大胆,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乃是位份尊贵的北靖林世子爷吗?
还有,说什么挖人墙角之类,慕容骏世子爷实在觉得此人言语粗俗又鲁莽简直是玷污了青年权贵该有的姿态,不过慕容骏仔细想一想,这个人应该是无名小卒吧。
“我说你喜欢杭殷殷,对吧,我没有说错吧。”
宁致远放下药箱,接过楚文秀亲手捧来的茶汤,一饮而尽后越发笑意得凝着慕容骏世子爷,“我说对不对,慕容世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慕容骏公子觉得十分诧异,不过诧异之后,慕容骏心内很是不爽得质问,“那你到底是谁?你既然知道本世子的身份,又为何故意戏弄本世子?”
“世子殿下,西越第一医仙是我,我便是西越第一医仙,宁,泽,湛,还请多多指教,哈哈哈。”
宁致远双拳拱拱,满是笑意得看着慕容骏世子爷。
既然对方给足一定量的礼数,慕容骏瞄着他,“你就是号称西越第一医仙宁致远?久闻你医术奇高,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我明白了,你也一定是喜欢上殷殷姑娘了,对吗?”
慕容骏这里用了一个“也”字,顿时间叫商铺之内绿儿果果文秀三人膛目结舌,外加一个非常尴尬的杭殷殷。
慕容骏自知自己失了言,慌忙转移话题,勉强笑了笑道,“方才是玩笑话儿不知宁先生来小小陈县做什么呢。”
“唯独四个字。”
宁致远喝了茶水,就着湿茶在小几上写上“悬壶济世”四个小篆。
宁致远听闻慕容骏世子爷最喜欢小篆,所以随便写了几个字,大令慕容骏叫好,“此字甚佳,不知道宁先生何日得空拜访林府,本世子以最顶茶待宁先生。”
殷殷在一旁看热闹,只是没有想到慕容骏公子爷好歹也是京城中权贵,为何不认识宁致远这个号称西越第一医仙?
难道宁致远真像文轩相公所言的那样,难不成真的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糊涂医棍?
然而慕容骏似乎也一眼就知道殷殷在思虑什么,笑着对殷殷解释,“宁先生虽然号称西越第一医仙,可这么多年来,行踪飘忽,说起来,朝中不曾过他的人,大有人在,本世子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第216章强词夺理()
原来如此,殷殷瞅着那宁致远也应该是属于那种行踪飘忽的人。
就拿近几日来说,宁致远说失踪就失踪,自他走后,湖边村莫名其妙来了瘟疫,等瘟疫散去,宁致远又来了。
“好了,绿儿果果一起关商铺,我们也该家去。”
殷殷这话虽然是对绿儿果果说的,可精明人一看就很明白,这是殷殷很是委婉得对宁致远慕容骏二位美男下起逐客令。
文秀忍不住点点头为殷殷弟媳点个赞,也是的呢,人家殷殷的夫君不在商铺,这两个大男人硬是赖在百年好合商铺不走的话,这个算什么?
慕容骏公子知晓殷殷话中之意,对殷殷拱拱手说什么下次再来光顾百年好合商铺之类的云云。
然则宁致远见慕容骏前脚走,他嘿嘿一笑对殷殷道,“此次还是请殷殷姑娘收留于我。”
“你什么意思?要我和弟媳带你回小渔村?”
文秀听后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的,文轩弟弟如今去了骊山书院,楚家砖楼无男眷,宁先生这恐怕不方便吧。”
宁致远将药箱往自己肩膀上揽了揽,势必要跟殷殷一起上马车,“怎么会不方便呢,楚家砖楼我也是住过的怎么会方便?这整个陈县我就认识你们一家,你们不收留我,我今夜可是要露宿街头的,再说,你家中不还有胥成弟弟和文涛弟弟,他们也算男人啊。”
宁致远如此强词夺理,别说文秀说不过她,任凭把陈县最能说的名嘴抓过来,恐怕也说不过油嘴盖城墙的宁致远,不是吗?
殷殷淡然一笑,却是对文秀大姐,“大姐,你就让他上车,好歹他也是远道来客,这样驱赶客人并不太好。”
这样清丽绝伦的声音在宁致远听来觉得非常舒服,宁致远越发暧昧得看着殷殷忍不住表示感谢,“多谢殷殷姑娘,多谢殷殷姑娘。”
“先急着谢我——”殷殷和文秀她们坐上马车,也客客气气得让宁致远蹭了一小趟马车的。
与此同时殷殷在绿儿果果耳畔不知道说啥,绿儿果果两个丫头连连嬉笑着点头,貌似很不怀好意得望望车头的宁致远这边,令宁致远觉得杭殷殷今天有些怪怪的,似在捣鼓什么主意。
当马车行驶的方向是东市另外一个大街道西坊之所在,这个方向与去往小渔村楚家砖楼的方向是南辕北辙的。
小渔村的路,宁致远是认识的,一看就不对劲了,赶紧让殷殷叫绿儿果果停,“等等,等等,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下车吧,宁先生。”
殷殷莞尔一笑,指着宁致远身侧一个店铺上方写着“客似云来”的匾额,上面的恢弘大字宁致远想不认识也太难了。
“客栈??”宁致远感觉无比莫名其妙,“殷殷,你怎么这么狠心带我来客栈这种地方?客栈多半是不干净的,来来往往客人那么多,床榻肯定有不少虱子的,你大发慈悲,求求你,让我住在你家吧。你看,我好不容易”
他一番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殷殷一脚踢中他的腰肢,将宁致远踢了一把滚落在客栈地皮之上,殷殷略有些抱歉得凝着宁致远,“不好意思,宁先生,相公不在家,恕不收留男客?你想在楚家砖楼也不是不可以,麻烦你去京城一趟,做一个俊美公公再来我们楚家,到时候我们楚家不胜欢迎之至。”
“不至于吧,让我变成一个完全不能用的太监,再来上你们楚家?就算给我太监总管的职位我也不能要,我宁家九代单传,我不能就这么得”
宁致远只顾着自己说,却不知道殷殷的马车一骑绝尘,早已远离了陈县县城中心,往小渔村的山路行驶而去。
宁致远拍拍屁股,面色微微暗沉了一番,收起来了一贯在殷殷面前的那种嬉皮笑脸,旋儿面色庄重得进入客似云来的客栈,选了一间干净敞亮的上房。
马车上,文秀轻轻推了殷殷一把,“我说弟媳你可真够有能耐的,一脚就踢得宁致远那个不坏好心的家伙到了对面上,真牛,我真佩服你啊。咯咯”
“大姐,你可别笑话我,如果我今天没有这样做,将宁先生领回家里,被相公知道的话,相公他一定会怪我的。”
殷殷这说的是实话,所以何至于呀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像宁致远那样的,号称什么西越京城第一医仙他身上会没有银钱?如果真的没有钱的话,也不会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小小的陈县地皮上不是。
文秀没有说话,殷殷弟媳说得太对了,她还能再多说什么,只是提到了楚文轩,文秀难免多说几句,“就是不知道文轩弟弟还要在骊山